我上課的時候,夏誌和潘瑜都留在外麵,他們有的時候坐在車裏,有的時候在教學樓四周散步,這就是他們的工作方式,我也沒覺得有啥不好的地方,童婧、葉靜、吳寶鳳幾個都是這麼過來的。
下課後我去了廁所,回來後發現潘瑜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我驚訝地問道:“你有事嗎?”
“沒事,進來坐坐,其實上課挺好的,我可願意上課了。”潘瑜伸了個懶腰說道,她待在外麵可能鬱悶壞了。
我沒有理會她,願意坐就坐著唄,上課就該走了,但是潘瑜沒有走,夾在同學中間聽課,時不時拿著一本書翻得嘩嘩直響,在老師看來就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學生,因為一些學生不是睡覺就是忙著玩電話,沒有幾個認真聽講的。
下課的時候陸征北問我:“她是誰啊?”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我總不能說上課還帶著秘書吧?盡管潘瑜不是我讓她進來的,但是在別人看來就是我讓秘書來到課堂上的。
潘瑜倒是大大方方說道:“我是常南的女朋友,你是陸征北吧?你好,同學。”
“你好,哦,你長得真漂亮,認識南帝多久了?”陸征北眼睛一亮,急忙搭訕說道。
“才認識一個月,這不是熱戀期間嘛,一步也舍不得離開。”潘瑜說假話不帶眨眼的,就像真的一樣。
陸征北深以為然,說道:“你一定要看住了南帝,咱們班的很多女生都在暗戀他。”
我忍不住說道:“北帝,你不造謠能死是不是?誰暗戀我?點出一個名字來。”
陸征北對班級裏的女生畏懼如虎,嚇得趕緊閃人,饒是這樣,安婧婷和鍾若溪等幾個耳朵長的女生還是麵色不善地回頭看過來,一個個磨著牙齒,嚇得我趕緊低頭,萬萬招惹不起這幫女狼。
潘瑜笑得很爽快,跟安婧婷打著招呼說道:“嘿,大家好,我叫潘瑜,來自北方。”
安婧婷盡管看不起我們四個沒膽子的男生,對潘瑜還是不錯的,招招手,潘瑜搬了椅子過去,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聊起來。
我急忙豎起耳朵傾聽,半天沒有聽清楚她們說的是啥,不是我的聽力出現了問題,而是她們聊的都是遊戲裏的語言,做什麼任務啦,什麼組隊啦,什麼垃圾啦等等,我完全連貫不上她們的邏輯,聽這一句忘記了下一句。
貌似現在的年輕人都在玩遊戲,我不是不喜歡玩兒,而是真的沒有時間,有的時候偷出一點空閑,還得深思公司將來的發展。
就這樣,潘瑜在班級裏站穩了腳跟,天天跟著我上課,我下課她就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麵,後來同學們也習慣了,偶爾看不見潘瑜還問我:“你女朋友呢?”
潘瑜有工作幹,她不在就是忙工作了,我沒好氣地回答道:“死了。”
然後這話就傳到潘瑜的耳朵裏,這貨也不生氣,對傳話的同學哭訴:“看看我的男朋友,一點不知道關心人,我病了就說死了,真是沒良心。”
如此一來,我對女朋友冷漠無情的名聲傳出去了,還有的同學拿我做樣板:“有錢人的心腸就是壞,嫁給大款等於進了監獄,暗無天日。”
我能忍受潘瑜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她還有用,學校裏很多的女生其實都很喜歡我的,有一些大膽的就在上課和放學的時間裏堵我說話,用不好聽的話說就是勾搭,想讓我請她們吃飯或購物,不用想,這些女生都是為了錢。
這個時候,潘瑜的作用就看出來了,她不是把那些女生罵走就是趕走,盡管八十億的風波已經成為過去式,但是後遺症還是存在的。
在學校裏的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五一長假,高朋終於傳來消息:“海牙國際法庭將在五月十日正式開庭審理常董跟日本政府的案子,趕緊請假去海牙受審。”
我一邊看著電話一邊向係辦公室走去,差一點撞到一個女生,好在潘瑜跟在我的身邊,及時提醒道:“你看著路。”
她責備的是那個女生,我已經醒悟過來,抬頭一看,驚訝地說道:“冷霜?”
冷霜也是走路看手機,正要跟潘瑜搭話,聽到我稱呼名字,看了看我,說道:“你誰呀?”
我遲疑了幾秒鍾,然後擺擺手說道:“認錯人了。”
巴不得冷霜不認識我,才不要卷入李方禪那幾個老怪物爭風吃醋的鬥爭中去。
看到我縮縮了,冷霜倒是來勁了,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