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夜女郎酒吧,迎麵撲來嗆人的煙霧和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聲音。
目測一下能有一百多平方的房間裏除了一個擺著各色酒水的吧台,還有三張桌子大小的舞台,上麵的金發女郎脫得隻剩下遮不住春光的內衣,還在繼續搖擺屁股脫衣服。
台下有三兩個人一張桌子的男人,有的在低聲交談,有的已經醉眼朦朧,有的衝著舞台一邊拍巴掌一邊聲嘶力竭地狂喊:“脫、脫、脫……”
我指了指角落裏的空桌說道:“過去。”
從客人們的身邊走過的時候,一個毛茸茸的大手在德鸝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之後德鸝竟然叫道:“媽,他摸我。”
我本來很生氣,聽到這句話差一點笑出來。
不等我指示,李煒扯著那個酒鬼的頭發一直拖出酒吧,然後外麵傳來砰砰砰的碰撞聲。
酒吧裏依舊熱鬧,沒人在意有打架的暴力行為,就連那個倒黴鬼的同伴也直愣愣看著花容失色的德鸝,根本不在意朋友的死活。
不一會兒,李煒西裝整齊地進來,再後麵是那個挨了一頓打的流氓。
李煒拖了一張椅子坐在酒桌靠外的一側,雄偉的身體壓得椅子嘎巴嘎巴響。
嘴角流血的流氓狠狠吐出兩口痰,然後拿出電話喊人。
我招招手,吧台那邊過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穿著一縷一縷的皮草裙,每走一步都能看見紅色的褲頭。
德鸝恨恨看著我說道:“你太流氓了。”
我很無辜地說道:“我沒對你動手動腳的,什麼話也沒說,怎麼流氓了?”
“你就是想把我送進狼窩,看看這裏,哪有一個好人?”
“你和戚媛是好人,我們都是壞蛋,不,這位服務員也是一個好人。”我輕輕摸了一下正在擺放酒杯的服務員手背,隨便把一張百元鈔票塞進她的手心裏,撓了撓柔軟的小手。
服務員眼睛一亮,正要坐在我的腿上就被德鸝一腳踹出去。
服務員直接坐到了地麵,然後望了望我,看我沒啥表示,自個兒爬起來,緊緊攥著鈔票走掉了。
酒的味道不好,有一股子酸澀的雜味,我皺著眉頭放到一旁,德鸝不愧是女警察,觀察很細,看到我的表情,根本沒碰酒杯。
戚媛喝了一半才發現味道不對,然後不喝了,隻有李煒傻不拉嘰地一口半杯兩口一杯,喝完了還對服務員招手要酒。
我沒去看舞台上的群魔亂舞,注意盯著門口,半個小時之後衝進來三個敞懷的年輕人。
一個下嘴唇中間鑲嵌了銀環,看上去就像是地獄裏的牲口一樣,一個光頭沒毛,嘴角帶著猙獰的弧線,最後一個編著半尺長的辮子。
挨揍的倒黴蛋像是看見了親爹一樣跑過去比比劃劃半天,指了指我們的位置。
我的手偷偷伸進褲袋,按了一下手機,三個像是從地獄裏逃出來的男人走了過來,先在德鸝和戚媛漂亮的臉蛋上貪婪地看了一會兒。
看得德鸝非常害羞,雙手捂著臉,然後從手指縫後麵觀察對方。
鑲銀環的男人指了指李煒,然後擺擺頭,李煒冷笑著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出去。
我們跟在後麵出了夜女郎酒吧,最後是四個當地的流氓。
酒吧的外麵停著三輛哈雷摩托,這種摩托存在了將近一個世紀,已經成為美國的社會文化,在影視劇裏也是硬漢的道具之一,造型非常誇張,如果我不是經常遭遇到危險,真的想買一輛這種摩托玩玩,在筆直的公路上馱著一個長發飛揚不斷尖叫的女生,兩個人的身體緊緊抱在一起,肯定非常的爽。
我站在街道中間,從兩頭走過來夏誌等人,所有的人很快聚攏在一起,鑲銀環的男人回身給了挨揍的倒黴蛋一巴掌,然後拳打腳踢,四個人越打越遠,頃刻間消失在街頭。
我們麵麵相覷,德鸝撇撇嘴說道:“原來美國的流氓這麼衰。”
“如果隻有你在這裏的話,他們肯定變成了虎狼,走,回去唱《中國心》,你輸啦。”
“我沒輸。”
“不許狡辯。”我狠狠拍了一下德鸝的屁股,怪聲怪氣地說道:“媽,他摸我。”
不得不說,德鸝的歌兒唱的真好,換了我唱《西海情歌》就遜色很多。
戚媛唱了一首《青藏高原》,她的音域寬厚,有韓紅的風格,接著潘瑜和鍾倩倩都唱了歌,茱莉婭唱了一首英國民歌,曲調歡快輕鬆,也獲得了陣陣掌聲。
隨著我們的表演越來越精彩,伊莎貝爾拿出烤爐,就在別墅的院子裏開始了一場篝火晚會,第二天卻被鄰居起訴,說我們點火汙染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