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那個小販直搖頭,說道:“這東西假的不能再假了,你忽悠我玩兒呢?”
在外麵買貨,即使是遇到了假貨也不能說“假”,隻要看不中,沒人逼著買,賣的人和買的人都心知肚明,沒有人強行賣古董的,這一行從來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買定離手過後誰也不認識誰。
現在這裏隻有我和米東,小販明知道我不買假貨還把這東西塞給我看,分明是浪費時間,因此我說話不再拐彎抹角。
小販不好意思地說道:“先生,我也看出來你是一個行家,但是這東西絕對是真的,既然你說是假的,那就當成是假的賣給你好了,價錢好商量,我確實著急出手。”
這是什麼話?把我當成收破爛的了?
我的臉色很難看,由於真實的臉藏在麵具之下別人看不到,他們能看到的是我木然的臉,其實我已經恨不得把這個小販踢死。
完全是下意識地把時光之匙跟小象碰了一下,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熱火朝天的作坊,很多人穿著破破爛爛的古代衣服吭哧吭哧推拉一個大象離開作坊。
“嗯?”我愣了一下,然後再給大象試了試時光之匙,依舊是古代的場景,然後是三個塑像下葬埋到了地下的情景。
我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三個不是真的青銅器竟然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它的價值立刻倍增, 不但會改寫一些專家認為青銅器由於昂貴而失傳的結論,還會增添一個大象青銅器的記錄。
青銅器在國家法律方麵一向被列入文物範疇,不允許私下裏交易,被抓住的話,倒賣文物罪屬於重罪,還有可能被扣上一頂“漢奸、出賣國家寶貝”的罪名。
我雖然心裏震驚,麵具卻遮住了表情,小販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咳咳……”我咳嗽了一聲,借機掩飾自己的心虛,深深吸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這三個破銅爛鐵賣多少錢啊?”
小販一聽這話,心裏冰涼,嘴角狠狠抽搐兩下,艱難地說道:“少了五百萬不能出手。”
我心裏一核計:“五百萬不多,這個價錢介於真品和贗品之間,真品的價格肯定在千萬以上,贗品不會高於一百萬,好歹也是真的青銅器,那可是貴重的金屬,比破銅爛鐵值錢多了。”
我說道:“這家夥重達三噸多,怎麼運走啊?”
小販也很為難,喏喏地說道:“就是因為不方便搬運,我才著急出手的,拿來的時候我拆了窗戶用吊車運進來的,出去還得拆窗戶。”
這貨真狠,為了把大家夥運進來,竟然把窗戶拆了,難道不能在外麵找一個倉庫放著?
我砸吧砸吧嘴說道:“我花錢也是買這些材料,不用拆窗戶啦,我把它們切割成一塊一塊拿出去就行了,萬一拆窗戶導致大樓坍塌,你我還有生命危險,不值得。”
“那……好吧。”小販隻求賣貨,不管我拆了還是當成垃圾扔掉,這貨隻認錢,隻要錢到手,一切後事不管。
我對米東說道:“你帶著他去拿錢,我這裏就開工切割大象,咱們快點完成這件工作。”
米東知道我要使用異能不方便給小販看到,拿著我的銀行卡帶小販去銀行辦理手續。
小販不認為切割工作會很快完成,很放心把家扔給了我,樂顛顛跟著米東走了,等他們走遠了,我把三個巨象扔進儲物神戒。
這一筆生意很合算,青銅器本身的價值暫且不論,還有工藝價值就值得數千萬,如果運作得當,拍出兩三億都有可能。
五百萬的本錢賣出兩個億,那就是四十倍的利潤,倒賣古董的刺激性就在這裏,做一次生意不能達到翻倍的效果,都不好意思說是做古董鑒寶生意的,很多的收藏家都是隱形的大富豪,他們的藏品價值在幾百億左右,但是沒人知道底細。
因此最有錢的人不是報紙上刊登的那些某某董事長,某某老總,而是從來不在媒體露麵的人,他們忌諱被人知道有多少錢,我也是這種人,隻要悶聲大發財即可,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不是南哥的訴求。
米東帶著樂得合不攏嘴的小販回來,看到三頭大象不見了,小販飛快找了一圈,確認貨物沒有了,才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道:“先生,你真高,我第一次看到幹活這麼利索的,您用啥工具切割啊?”
“粒子鐳射激光槍,隻要十幾秒鍾就能把一輛坦克切成八瓣。”
“哦!!!”小販呆了呆,連連點頭,再看我,眼神裏充滿了敬畏。
這世上有沒有能在十幾秒裏把坦克切成八瓣的武器我不知道,反正把眼前的詭異現象糊弄過去就行了,哪怕這個小販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到我使用的異能究竟是啥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