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賈斯丁就拿出一套圖紙給我,然後我請邵檬雪幫忙,在葡萄牙購買了一艘退役的小型潛艇,用賈斯丁給的圖紙把潛艇做了改造。
實驗室出來的東西隻有一個字“貴”,再加一個字“昂貴”。
除了貴之外沒毛病。
快放寒假的時候我去學校考試,一共是兩個專業,趕場子一樣跑來跑去,兩天後考完了四十多個科目,累得我休息了三天。
身體精神恢複之後我跟德鸝打了個招呼就直奔香港,從維多利亞海港出發,乘坐雪浪號到了公海。
那艘小型潛艇被邵檬雪派人送了過來,隻有十二米長的潛艇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玩具,隻要三個人就能駕駛。
我從遊艇上跳到了浮出水麵的潛艇,後麵是智戰、米東兩個人,潛水艇裏麵的三位水手也出來跟我們握手、寒暄。
我們進入潛水艇裏麵,看似比一輛車還大的潛水艇裏麵十分狹窄,過道需要側身通過,艙位僅有兩個,就像是籠子一樣,駕駛艙比較寬敞,也隻有十多平方米。
一個水手說道:“潛艇駕駛需要適應過程,要不然進入一百米深的海底,看到的都是黑暗,四周沒有聲音,想到船破漏了一個人都無法生還,那種恐怖感從心底裏衝上腦門,簡直要把一個人活生生逼瘋。”
的確是這樣的,每一行都需要專業人員的原因就在這裏,一個人的精力、體力都是有限的,跨行業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太少了,我們都不懂潛艇駕駛技術,能安全把它開走嗎?
由於我要做的事情都是秘密,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因此不敢讓陌生的人加入,凡是跟著我一起的人都是經過數次出生入死的弟兄。
我對水手說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不打算深入海中,你看我們像是專業人員嗎?你隻要詳細講解如何駕駛就行了。”
我和米東三個人就在潛水艇上麵,累了就在走廊裏躺一躺,吃飯換班,兩天之後總算是掌握了初步的駕駛技術,能把潛艇開走了。
到了新加坡之後,我付錢給潛水艇原來的水手,他們從新加坡飛回裏斯本。
我和米東、智戰三個人操縱剛剛學會的潛水艇向著印度洋駛去,不遠處的海麵上是雪浪號遊艇。
我們不需要潛入太深,作業的地方還在幾千裏之外,熟悉了操作流程之後就到了著名的卡爾斯貝爾格海底山脈。
按照小烏龜的提示方位,我們在一處遠離航道的地方拋錨停止下來。
這裏是卡爾斯貝爾格山脈的一部分,最高處露出海平麵隻有三十多米,退潮後從海麵上能看到平時藏在海平麵之下黑黝黝的山尖。
由於這裏暗礁林立,地形複雜,航道遠遠避開,免得航船不覺察觸礁沉沒。
需要看能力的時候了,我問米東、智戰二人說道:“你們怕不怕?”
米東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富貴險中求,有什麼好害怕的?南哥,我們哥兒倆的命就交給你了。”
“放心,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三個人緊緊擁抱了一下。
我開始操縱潛水艇下潛,遊艇上的人非常擔心,每隔幾分鍾就通話一次保持聯係,保持通訊暢通。
遊艇上麵有強大的聲波掃描係統,把潛水艇的外形清清楚楚顯現在大屏幕上麵。
潛水艇無法直線下沉,以緩慢前行的慣性從兩側注水加重,這艘潛水艇是軍艦退役的,改裝後卸掉武器係統,使用電力推動,噪音小、馬力大。
裏麵的空間狹小是因為整體加厚耐壓的原因。
到了二百米的深度,潛水艇發出嘎嘎作響的聲音,我立刻命令:“立刻停止下潛。”
但是米東和智戰臉色鐵青,不停我命令,還在緊緊拉著操縱杆,我大怒,狠狠踹了米東一腳,跳腳罵道:“快點停下,你想讓三個人一起死嗎?”
如果潛水艇頂不住水壓而爆開,我們三個人一起完蛋。
米東的眼睛紅紅的,嘶聲喊道:“南哥,保重。”
他讓潛艇不停地下潛,就是為了深入海底更多一些,給我減輕壓力。
我拍了拍他和智戰的肩膀說道:“沒有下一次了,別抗命,死一個比死三個好,我會沒事的,放心好了,神明一定會保佑我的。”
智戰卻哭著喊道:“南哥,你從來不拜佛不燒香,菩薩不會搭理你的。”
這貨,怎麼總是說實話呢?真是頭痛。
我昂然說道:“哼!菩薩算個啥?你們看到比我更厲害的菩薩了嗎?”
“那肯定沒有。”倆人一起搖頭。
我穿上潛水服從減壓艙出去,從潛水艇下潛先進入一個密封的艙室,站在裏麵海水從三根管子注水,當艙室裏麵的壓力跟外界達到基本一致之後,一扇艙門打開,人順利遊進大海,人回來的時候進入艙室,然後開始抽水,直到艙室裏沒有水了,另外一扇艙門打開,人進入潛水艇,這就是一個離開潛水艇和進入潛水艇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