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裏,我看著佟康如春風一樣的笑臉,又想到一個問題:“假如高層想對付我的話,按照官場的無情,佟康沒有道理對我這麼和善。”
按照這樣的思路推下去我的心裏得出一個結論:“中國的高層不能將大棒子砸下來,一方麵我是社會公益醫院的老板,也就是投資者,在民間有地位有人氣的支持,並不是普通百姓,說抓就抓,說滅了就滅了的人,其次是我在肯特島的開發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商業投資,沒有搞販毒運毒那些被人喊打喊殺的惡行,我的錢我做主,投資什麼項目,在哪兒投資誰也管不著。”
我和佟康麵對麵談話,其實都在心裏啪啪啪打著算盤,我義正辭嚴地說道:“我肯定沒有分裂祖國的想法,而且肯特島是我的地盤,馬爾代夫政府也無可奈何,他們的政策和法律無法約束我們的行為方式。”
佟康的眼睛一亮,俯身說道:“你不歸馬爾代夫政府管?”
“他們倒是想管,但是我沒答應,再說我一年的收入比馬爾代夫一年的國家收入都高,他們憑啥來管啊?”
談話到此結束,好像說了很多的信息,但是有啥也沒說,畢竟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拍板和約定,就是互相摸了摸底。
佟康走了之後,我把話跟德鸝說了,她也很緊張,我疑惑地說道:“你不會背著我跟馬爾代夫在暗地裏達成什麼協議吧?”
“怎麼可能呢?我就是利用他們政府的旗號,捐贈一些錢罷了。”
第二天楊直就風風火火趕到春城,跟我閉門談了好久,他有背景,知道一些上層的關係和訴求,給我指點了兩條路,一個是加大在國內投資的力度,隻要國內的資產雄厚,就會自然打消高層的懷疑,第二是必須認識幾個有能量的大人物,他的意思是讓我直至權利的核心,不要以為春城的一個市長就是靠山。
既然有了方向就要為這個方向努力,我立刻行動起來,對德鸝說道:“你馬上暗中尋找金融行業的能人,可以聯係一下唐雯,她在滬市兩年了,在那邊有人脈關係,這個人將來會擔任銀行行長職務,我的要求第一點是人品,能力放在其次,絕對不能走宮士的後路。”
“你要開銀行?”德鸝問道。
“這件事必須馬上辦,我早有打算,就是太懶了,沒有實施而已。”
凡是生意人都繞不開銀行的圈子,我的公司不依靠貸款,跟銀行的聯係一直不是很熱,但是每一分錢都在銀行裏流動,每一筆資金不但被銀行收取管理費,還經常發生延緩流程的事,耽誤了資金的流轉,如果有一家自己的銀行就會方便快捷很多,既然楊直建議我加大投資,開銀行的想法被迫提上日程。
另外一件事就不太容易辦,權力核心都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會在乎我的錢嗎?他們也不是拿幾件古董就能打動的階層。
人選非常重要,這件事我和楊直商討很久,楊直給我提供了三個人選。
第一個是連家,這個家族始終都是紅色的,最高人物在權利核心,屬於中國七個人的其中一個,連家在軍中有人脈關係,商業領域是短板,連家的老爺子今年八十六歲,已經三年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了,連家有一個小孫女今年隻有十九歲。
楊直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德鸝,娶連家的小孫女,將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這個荒唐的提議立刻被我否決了。
第二個是古家,這個家族在權利核心之外,最高是省部級,在商業上有強勢地位,而且古家的一個小輩我恰好認識,就是古瑤的家族,我這才知道古瑤的來頭有多大。
第三個是皇甫家族,他們家很神秘,主要在特工部門有勢力,最高權力的級別是上將,隱形的權利非常大。
楊直主要是考慮我有異能,容易跟皇甫家族搭上話,起碼有共同的訴求,不顯得太巴結的樣子,麵子上好看一些,如果硬要巴結人家,效果上也不會太好。
這三家我都想結交一下,起碼是朋友多了路好走,但是楊直勸道:“兄弟,你隻能認準一家投奔,如果想腳踩兩隻船,肯定要翻船的,哥哥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麼多。”
三家人選,跟哪一家能攀上交情呢?我的頭非常大,拿著熱臉硬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肯定不好使。
手裏捧著茶杯站在落地玻璃幕的後麵,我看著分公司後院的小區陷入了沉思中,經過三年的靜心栽培,樹木愈發蔥蘢茂盛,白天的小區非常靜,很少有人出現。
不是悠閑的人少,而是小區的住戶太少,隻有原來那條街的老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