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道紋期,我的丹田裏麵有了道紋的特征,力量上比靈動期多了幾倍,更加重要的是,通過丹田的變化,我隱隱約約觸摸到了法則的力量,也就是道法的規則之力。
隨著我的修為提升,天上忽然出現了劫雷,武者進入靈動期之後就開始與天爭道,逆天而行,改變壽元,遭遇天譴,每一次晉級都會被天地懲罰。
一個個劫雷從天而降,怨靈對於至剛至陽的雷霆敏感而且恐懼,哪怕怨靈沒有自主意識也憑著本能避開了雷劫。
一時間我的身邊清空了怨靈,露出一塊圓形的空白空間,一個個劫雷自天而降,從頭到腳洗滌我的身體。
過了兩天之後,劫雷消失掉,四周一片平靜,就連怨靈也在遠處徘徊,沒有過來騷擾。
回過頭檢查裝備,隻有從翡翠玉石解出來的護肩和取自嶽裏遝的披風發出華光,這兩件防禦性裝備屬於道器級別的,能夠被我催動是進入道紋期的特征。
讓我泄氣的是,蠡龍刀依舊是初始靈器的層次,沒有隨我一起升級成道器。
試探蠡龍刀的結果證明,初始靈器的升級需要其他資源,我的法力隻能在體內溫養初始靈器,不能解決升級問題。
一個武者不能攜帶儲物戒指,等於失去給養和裝備。
在陰山的秘境裏麵,我更希望有一件道器級別的攻擊性武器。
靈武大陸的武者大都是從十歲以前修煉,靈動期、道紋期是兩個修煉的天塹,百分之九十的武者卡在這兩個層次之下。
能晉升道紋期以上的武者基本上都是天才。
我來到靈武大陸不到一年的時間,初來之時還有武者看不起,因為我的年紀和修為不對等,跟蠢材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即使是到了靈動期,也隻是初窺修煉的門檻,現在我是道紋期的武者,已經進入天才的圈子裏。
按照修煉時間看,我何止是天才?簡直就是奇跡般,創造修煉時間最短的神話人物。
但是這樣的成績自己知道就好,無需大肆宣揚,免得被人家嘲笑不夠穩重,因為我畢竟二十五歲了,一轉眼就進入中年了,很多我這個歲數的男人都做了爸爸,開始以身作則撫育下一代。
心裏的得意無人分享也是一種遺憾,我起身走出被怨靈占據的空間,想不到應該是先前的那個鳥語花香的世界變成了野獸肆虐的空間。
迎麵至少有三頭狼一樣大小,張開森森牙齒的野獸向我撲來。
急切中我揮動蠡龍刀,一招波瀾壯闊擊殺過去,一頭野獸從中間被劈開,血肉如雨一般灑下,緊接著蠡龍刀轉向另外一頭野獸,依舊是波瀾壯闊,直接斬掉野獸的頭顱。
野獸的戰鬥力一般般,但是前赴後繼數不勝數,頃刻間我能看到的足足有幾十頭野獸從四麵八方聚集過來。
這種野獸完全憑著本能捕食,不曉得進退,即使我殺掉了圍在身邊的同類,其他的野獸還是不知道死活地撲來,悍不畏死。
一轉眼,我就陷入苦戰中,《波瀾刀》隻有三招,被我反反複複使用,無須變招就能殺掉野獸。
這樣的局麵對我的體力是一種嚴峻的考驗,需要非常龐大的法力支撐,好在我現在已經是道紋期的武者,隻要不是強大的敵人,無須大量消耗法力,斬殺野獸的力氣頃刻間就能恢複過來。
如此一來,我不眠不休激鬥了一天一夜,走出去十幾裏,一路走來一路激鬥,身後扔下無數條野獸的屍體,很多屍體被野獸吃掉了,還有沒吃幹淨的屍體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低級的野獸身體沒有任何用處,皮毛骨骼無法達到煉器的要求,血肉不含有靈氣,不是武者的食物,如果不是因為野獸的數量太多,我早就甩開它們了,無意義的爭鬥浪費大量的時間。
冷靜下來的我抵禦野獸的攻擊之後仔細揣摩《波瀾刀》的這三招,不斷變化攻擊的角度和力量,逐漸發現以前使用的時候太死板了,沒有把三招刀法的精妙之處揮發出來。
無數的野獸等於給我喂招,不需要排練切磋,它們自動上前受死,根本不懼怕我招數的精妙,更不知道退讓。
一天一夜之後,我記不清楚把三招刀法拆了多少次,重組了多少次,隻知道熟練到隨手擊出的任何一招跟以前不一樣了,隻有仔細觀瞧才能發現源自於《波瀾刀》,卻又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我已經把熟練使用的招數加入自己的心得體會,升華了招數的精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