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事務暫時告一段落,我轉身進入了慢時空,那位被抓的天聖期武者被困在一座房子裏,看到我之後,怒目圓睜,大聲喝道:“你姓常是吧?快點把我殺了。”
我玩弄著手裏一塊晶瑩剔透的九品仙石,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容說道:“你就那麼想死嗎?為什麼不想一想家裏麵的嬌妻美妾,還有你的兒女們,你死了之後,他們的命運將會淪落到什麼地步?這一點你想過了嗎?”
“哼,我可以想到他們的命運如何,你拿他們的悲慘命運威脅我有意思嗎?快點一刀殺了我,省得感到活著的痛苦。”
我猛地靠近這位天聖期武者,眼睛貼著他的眼睛,給他製造巨大的壓力,然後我才露出雪白尖銳的牙齒說道:“我很想知道,你想活下來的話,能夠付出什麼代價。”
我的想法還是為以後的出路做考慮,不能永遠這樣廝殺下去,我固然不願意跟人陷入無休止的廝殺,相信其他一心一意追求武道極致的人也不願意廝殺下去,但是為了仙石,為了修煉資源,廝殺是不可能停止下來的。
天聖期武者冷哼一聲,說道:“為了建立起一個信任的基礎,我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典型的聯姻製度。
我考慮的還是更深一層的道德標準:“既然這個做父親的肯嫁出女兒,那麼他肯定想繼續活著,換句話說,他還想著恢複過去的時光繼續作威作福。”
想到這裏,我沒有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趣,馬上離開,對娉婷說道:“你跟他好好談一談,說明我們的社會理念和宗旨,別讓這位老兄陷入那種依靠不符合實際需要的代價換來的一時平安。”
我離開了慢時空,找到雲崍沽嗎,對他說道:“我給你找了一位夫人,她的父親是一位天聖期的武者,怎麼樣?”
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我就提出這樣的話題,雲崍沽也不是傻子,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可是剛才被你抓起來的那個天聖期的武者女兒?”
我點頭承認說道:“就是他的女兒,你是怎麼想的?”
“他的女兒肯定被俘了,也一定被那些肮髒的武者侮辱了,我不要。”雲崍沽一口回絕說道。
我的心裏也沒底,皺著眉頭說道:“不會的吧?事實如何總要經過檢驗,你沒看到真相就在這裏武斷說話,對自己對別人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
“那就去看看吧,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雲崍沽經曆過招兵失敗,心情非常的低沉,倒是沒有跟我辯解。
我們一起來到被俘武者的關押地點,這些人都是天聖期武者的家人或忠誠的部下,社團的領導也不敢隨隨便便收下,擔心有其他的變化,他們更願意吸收沒啥背景來曆,堅決擁護解放理念的聖道期武者,凡是大家族或貴族出身的武者,一律被排斥在外,這樣的心理狀態看似排外,其實屬於自卑的想法,他們仍然覺得跟貴族出身的武者沒有共同語言。
看到被俘的人員井井有條被關押在兩排房子裏,男的在一邊,女人在另外一邊,每一個人的間距在三米開外,排列的整整齊齊,每一個人的衣衫都是完整的。
看守的武者在屋簷下站得身形筆直、目不斜視,我心裏暗暗叫了聲好,開口問道:“這是是誰在看守的?”
一個聖道期的武者飛速過來,恭恭敬敬站在我的麵前說道:“卑職邪神見過大人。”
邪神是我從靈武大陸帶來的武者,最近才晉升到聖道期,因此我把他留在身邊暫時做了一位統領,其實是不太放心讓這位兄弟帶兵打仗,一旦死在戰場上我能信任的人裏麵又少了一位。
我對邪神說道:“你做的很好,帶這位雲崍沽大人去看看俘虜,雲崍沽大人認為你看守的俘虜中間有女人被侮辱了。”
“這不可能,我一直在親自看守,不曾有女人被侮辱,倒是有不少的兄弟來索求女人,卻被我拒絕了,這些人雖然是俘虜,也有屬於自己的尊嚴,我寧可一刀殺了,也不願意看到他們被別人羞辱,武者應該有屬於武者的自由。”
邪神不愧是最早跟著我的武者,那個時候他的級別不高,在塞雲等十二位武者中不屬於表現太傑出的人,這一次攻打商粒星的礦區駐地,人人都有沉重的作戰任務,我才把邪神提拔起來的,沒想到這個人的表現如此優秀,讓我心裏十分滿意。
雲崍沽去檢查了俘虜的情況,並沒發現任何一個女人被武者侮辱,這樣的情況在以前非常的少見,簡直是聞所未聞,每一次戰鬥,男武者經曆風雨,女子也經曆了風雨,但是此風雨不用於彼風雨,一個是腥風血雨,一個是跟陌生的武者一起共赴雲山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