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個個聖元期武者來到,宴會的氣氛越發輕鬆起來,如果說一開始場麵有些詭異和尷尬,人多起來之後,就顧不上琢磨背後的故事了,每一個人都在應付眼前,盡管已經非常的寂靜,但是傳語的波動越來越大,信息交流變得快速而且多起來。
最忙的不是我,反而是高丹,她跟每一個人都交換信息,做出或威脅或安慰或委婉的表示,爭取讓場麵繼續下去,而不是鬧起來,演砸了這一次的大聚會。
我雖然是主人,卻不是最耀眼的那一個,鎮場子的是清萼,來回斡旋的是高丹,這兩個女子身份的人搞定了暗流漩渦。
眾人進入大廳坐下,我等了半個時辰,發現沒人再來,對周娜說道:“你注意一下還有人到來沒有,我進去應付應付。”
“常南,你真行啊,把星王帶回來了,還說要保護人家,殺了星王,我才清萼小姐的心裏一直記著這件事,看你怎麼殺了星王還能保護清萼小姐。”
我瞪了周娜一眼,一甩袖子進了宴會大廳,站在門口對著四周團團一揖,朗聲說道:“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我謝謝諸位能夠來到搖籃城,既然來了就安心吃好喝好,今天咱們不談恩怨,隻說現在。”
一直一言不發的清萼忽然當眾說道:“常南已經是天壽期的武者了,我首先恭喜他取得的成就,但是我要解決一件事,那就是天星界的星王問題,按照慣例,一個星域隻能有一位星王,不談星王應該承擔的責任問題,單單是從一山不容二虎來說,兩個星王隻能留下一個,常南你說吧,你退出還是我退出?”
想不到清萼會當眾說起這個最敏感的話題,我不由得皺眉,此時還戴著偽善的麵具顯得非常可笑,但是還達不到圖窮匕見的時刻,於是沉吟著說道:“我對權力的欲望一向不大,以後也不會有統管星域的念頭,隻想隱居起來跟家人共享天倫,作為天壽期的武者,我保證能夠做到,隻要星域有需要,一定會出麵承擔一名武者應該負責的義務和責任,清萼小姐,請問我的思想符合您的要求嗎?”
“你不想殺我了嗎?還是做做樣子而已?”清萼銳利的眼神直刺我的心靈。
我正色說道:“以前我想殺星王,那是因為星王每年需要的女子數量太大,我誤會了星王是在利用女子的生機維持生命,苟延殘喘而已,既然清萼是星王,肯定不存在抽取生機的事實,那我就打消了殺死星王的想法,其實我覺得跟清萼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殺來殺去的更沒啥實際意義,除非清萼小姐想把我除掉,那我必然要奮起反抗。”
清萼斜眼睥睨著我,神識籠罩著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都被她察覺。
察覺到我和清萼之間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但是破壞了之前那種融洽關係,娉婷在旁邊說道:“我能問一下,星域還有什麼危險嗎?危險來自何處?為什麼一直以來沒有聽說過呢?”
清萼看也不看她,說道:“武者從走上修煉之路開始,危險就無處不在,而且會伴隨武者的一生,每一個強者的修煉之路都伴隨著屍山血海,小到一個武者如此,大到一個星域也是如此,星域中會發生順應天地誕生出難以預料的物種,這些物種有的很強大,無一不靠掠奪來壯大自身,保護自己的生存環境,因此天星界經常會受到來自其他星域的襲擊,那種層次的戰鬥,聖元期武者都不夠看的,隻有力量達到了能夠控製一片星空的星王才能參與進去,因為戰場太過遼闊,聖元期的武者被能力限製,到了星空中無法發揮出自身的武力值,因為那是星王的戰鬥,因此別人並不知道,我不說出來,誰能曉得其中的詳情?”
娉婷繼續問道:“你們不是有星艦嗎?它監視的範圍達到了千萬裏的空間,難道星艦不是最無敵的武器?”
“哼!”清萼冷言說道:“你可以問問常南,星艦能把他如何?他能做到心念一動消滅一顆星球,一個星域的麵積雖然遼闊無邊,還不夠他隨手抹殺的吧?”
清萼的話很正確,假如星域中的其他生物具有了跟我同樣的能力,的確是隻有星王才能阻止那種層次的戰鬥。
刻歆在一旁說道:“好啦,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最好,常南跟清萼大人一男一女,正好相配,還是放下屠刀握手言歡的好。”
“相配個屁。”高丹忽然醋勁爆發。
聖元期武者不由得麵麵相覷,急忙低頭喝茶,抱著不想介入高層私人恩怨的爭鬥中,作為修為上已經到了天壽期武者的層次,我當然不想陷入那種小恩小怨釀製成血流漂櫓的境地,於是急忙說道:“高丹,你也是一個貴族,不要用那麼粗暴的方式表達心裏的想法,貴族有屬於那個圈子的修養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