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笑走上樓。輕輕推開半掩著的門。房間光線昏暗,房裏的少女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床旁,嘴也被膠帶封住了,四肢上滿是淡紅色的勒痕,應該沒少掙紮吧。少女的美眸裏滿是憤恨不甘,仿佛能冒出火花來。

她牽起一抹淡淡的笑。用力撕下了膠帶。

少女嘴唇周圍已經有了淺淺的膠帶痕跡,不甘的眼神再加上此時的處境與環境,反倒帶上了肆虐的美感。

時未笑半跪在少女麵前“螢惑小姐。”語氣裏帶著淡淡的笑意,神色也沒有絲毫惡意。

“時未笑!”宋螢惑漲紅了臉。“我說過,我要退出桃花傳,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

時未笑冷下臉來,嘴角的弧度也不再。“宋螢惑小姐,我希望你搞清楚,這裏是桃花傳,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她淡淡的說,麵無表情的臉部讓人看不出喜怒。

宋螢惑仿佛噎住了般,冷著臉的時未笑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張狂、果斷、傲慢、理智、狡猾、可怕……這些平時的時未笑從不曾有過的特質在此時全部顯現出來了,或許應該說,這才是真正的時未笑。

時未笑的瞳孔裏平時被掩飾住的清冷,傲慢此時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她的瞳仁是少見的琥珀色,淡淡的,透澈的。

這樣的外貌會迫使人認為這是一個無害且單純的孩子。

可時未笑本人絕對不像她的眸子那樣清澈透明。如果用潭水來形容她,那她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沒有人知道深潭下是什麼。因為看見了,卻看不清,所以說是模糊,這種模糊讓人想要控製不住的去猜想,然後將這樣的猜想定義為現實和客觀。

但也有可能,深潭的潭底也許什麼都沒有,隻是想要保護著自己在乎的人,找到可以作為自己信仰的東西,其實,她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卻總被誤認為是草芥人命的,罪不可恕的惡魔。她就是在這樣的誤解中,保持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幽藍。

宋螢惑噎著聲音,半晌說不出話。

“螢惑小姐,這次行動隻怕您是必須在場的了。”時未笑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宋螢惑卻還是緩不回心神來。

“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你惹上了桃花傳就別想逃脫。”她突然冷聲道。

宋螢惑不做聲,低著頭。

時未笑輕輕起身,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的一刹那,嘴角詭密的弧度令人悚然。

什麼百年一見的天才,心理素質這麼差嗎。

真以為我桃花扇是吃素的?

驕傲自大的人真是令人討厭。

她說的那些話,如果有人想要退出桃花傳,她也不會阻止。

可是,這個人是宋螢惑。

所以說,剛才那麼嚴肅的樣子,隻不過是她的惡趣味罷了。

她下了樓。

“搞定了嗎?”林安槿抬眸問道。

“嗯,算是吧。”時未笑笑容燦爛。

“嗬,看來已經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吧。”林尹澈帶著揶揄得笑意問道。

未笑不語。

從冰箱裏拿出一罐芬達,“砰”的打開。仰頭灌了幾口。“這些天,我發現王源他們的警惕性不是很高,所以任務難度不是很大,行動具體我也差不多擬好了。”

“所以?淩傾染挑眉問道

“所以,我們該行動了。”未笑衝著傾染笑笑。

“嘖嘖,我還以為您還要在俊凱少年那裏帶上個十天半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