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凡的我(1 / 1)

1995年,紐約

“咚,咚!”肅穆的鍾聲在空氣中彌漫,我緊緊的抓著祖母的手向禮堂走去。隻有哭泣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子。我幾乎不敢向前挪動步子,一直跟隨在祖母身後。

“別怕,甜心,讓我們一起走過去,好麼?”祖母感覺到了我的緊張,轉過身子安慰著我。

“恩!”我點了點頭,輕聲“恩”了一聲。

我很快走到了棺木麵前,我用盡全力向著裏麵眺望!但是和我想象中的恐懼相差的實在太遠!這位老者看似是這麼的安詳,隻是靜靜的,靜靜的躺在棺木裏。一身西裝的他,更是容光煥發,雙鬢的白發隻是讓他更加安詳。我拿起手中的白玫瑰,輕輕地放在他的胸膛,便向著角落裏望去!是他!那位安詳的老者站在角落裏,他的笑容遠比躺在棺材裏的他更加和善!

“我看起來,是不是和這裏的人一模一樣,甚至還要真實些?”那位老者走到了我的麵前用手指著棺木裏的他!我看向了祖母,祖母隻是微笑!

“你來啦,老友!”一聲親切地稱呼使得祖母再一次微笑!

“是的,是我,老友!”祖母的聲音略帶一絲嗚咽,沒有眼淚的原因或許就是祖母對生死這種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了吧!

、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話語,僅僅隻用幾個眼神,也便知道了他們所要說的一切。“梅琳達,過去!”祖母示意我走向那位老者,也就是意味著那位老者還有話要說。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死去的人,也十分脆弱。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麼?小甜心?”那位老者蹲下身子,用真摯的眼神望著我。我隻是點了點頭。他慢慢地靠近我的耳朵,對我說,“看到第一排第三位的那位女士了麼?”他的聲音明顯有點顫抖!“那是陪伴了我65年的妻子,我卻先她一步走,請你告訴她,我不要她每日都在為我流淚,我要她依舊像往常一樣,每天晚上喝一杯紅酒,早晨吃一片麵包喝一杯咖啡。每天晚上睡覺前仍然放一首舞曲,就好像我在的時候一樣,跳舞!”當我再一次轉過身去看他的時候,他的眼淚便詮釋了世界上的愛情,沒有一個人在離去的時候,不願意陪伴自己一生的人能夠脫離他所帶來的創傷。

我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子向著他所說的那位女士走去。那位女士依舊擁有一頭金色的秀發,隻是那深陷的眼眶告訴我她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她仍然在沉思,她注視這地麵,沒有意思察覺到我的到來。我沒有經過這位女士的允許,就貼近她的耳朵,將剛才他對我所說的一句一句的複述,她看向哪個角落,不禁用雙手捂住嘴,不久便破涕為笑,一直點著頭,流下了那最後幾滴淚水,我看到那位老者站在這位妻子的身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肩膀,她不可思議的望向了我,仿佛就是在問是不是他。我點了點頭,那位女士順著她能夠感應的地方用手輕輕的印在上麵,看到他們雙手摞在一起,我的眼角多了一滴淚水,我看像祖母,祖母伸出手來我牽住了祖母的手,準備向外走去,我看到那位老者對著我微笑之後順著風隨風而逝。

那年我五歲,隨後的九年,父母離了婚,我跟隨母親生活,母親和我去了美景鎮,那裏距離紐約很近,大約隻需要三小時車程就能抵達,我本以為我可以去紐約上學,然而不幸的是我卻留在美景鎮的聖比利中學,但是更不幸的是,我的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卻伴隨了我一生。

在這裏我有了自己的同學,還有自己的閨蜜,安卓利亞是我最新的認識“好哥們”,也是唯一一個相信我故事的女孩,她或許是一個印第安人,但她卻是其健康的小麥色,我們之間無話不說,一起上學,一起放學。我很想念祖母,但是祖母住在紐約,我隻有跟隨著媽媽在節假日的時候一起去看她。

2005年,美景鎮

今天又是周五了,或許這個節假日,我可以和安卓利亞一起去看電影。正想著她呢,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聽得出來是安卓利亞,剛轉過身去就看到一輛紅色的吉普車將一個人撞得到飛了出去,所有人都失聲尖叫。我看到他的鬼魂從他的身體裏被反彈出來。而他卻沒有選擇走進那道通往天堂的光。他不敢相信的望著灑落的那束玫瑰,失聲尖叫,卻沒有人聽的他,他一直尖叫和痛苦,直到我們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