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奪魁,竟然要簽生死狀?原因是賞銀居然有五十萬兩之多!聽說這是武林盟主為了選拔人才,在這座山舉行一場武林的比武大會。
不過,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既然要簽生死狀,那麼就簽吧。
一時之間,群豪雲集,場麵恢弘,盛況空前。
十四歲左右的雲璞卻站在人群中,左盼盼右顧顧的。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短衫,縫了不少補丁,袖口已長了須毛。眼睛圓溜溜地直轉,就像沒見過世麵似的。旁邊一位氣宇軒昂的公子哥唰地展開手中的扇子,掩住半個臉龐,輕蔑地哼了一聲:“鄉巴佬!”
從小生活在山林裏的雲璞根本就沒聽出鄉巴佬這話的含義,對著公子哥展顏一笑。公子哥一個白眼過來,好吧,他又被人蔑視了。
雲璞是謹遵師命來參加比武大會的,他從小就在靈山上長大,還沒見過這麼多人。
人群中一老頭舉起了一麵大旗,登上了高台,朝下揮了揮手。旌旗獵獵,上書這麼些字:
生死契約,打死勿論。
天王老子,不予追究。
手拿令牌,換取白銀。
真假本事,各出所長。
武器自製,拳腳無眼。
先到先得,唯有一次。
看到這麵大旗,人群中爆發陣陣議論。這次比武比得確實有意思,不耍刀槍,無論拳腳,隻是搶個令牌?
那老頭大聲喝到:“咳,都給我安靜!安靜!”
看來這個老頭挺有威信,場麵頓時靜了下來,隻有雲璞這山裏來的孩子傻乎乎地問道: “白銀是什麼東西?”
老頭瞪了雲璞一眼:“小子,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可不能怪雲璞沒見識,他是真沒見過白銀:“啊?沒有啊,我真不知道這有什麼用啊?”
“可以買到你任何想要的東西。”
“喲,是嗎?那這雪花花的白銀五十萬兩,可否買個皇帝做做?”
“小子,你真是來砸場子的吧。”
“……”
雲璞身邊的人都捂著嘴笑,雲璞也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隻是他還是沒有弄懂這白銀是幹嘛用的!無望老人可是什麼都教他了,唯獨沒有告訴他錢是用來幹嗎的!
“規矩你們都懂啦!”老頭又高聲說道。
“啊?什麼規矩?”又是雲璞。
老頭沒好氣地指著頭上的大旗,雲璞歪著頭想了想:“哦,原來如此。那還等什麼,衝啊!”說完直接往山頂跑去。
“回來。你給我回來!”背後傳來老頭氣急敗壞的聲音:“衝你個頭呀!我還沒喊開始呢,我喊開始你再衝!”
“哦?還要喊開始啊!”
“你說呢?”老頭沒好氣地白了雲璞一眼。
旁邊又引來一陣竊笑,這是哪裏來的傻小子?雲璞訕訕地退回人群裏。
在老頭的一聲開始中,一群人拔腿就往山上衝去,有推別人的,有拉別人的,有撿起石頭亂扔的,一路跑來磕磕絆絆,警惕著身邊任何一人。
開始還好,現在呢,隻要你走近人身邊兩米,別人肯定就會先攻擊你,開始才半柱香時間,所有人都已高度警惕著身邊的來人。這可是簽了生死狀的,打死勿論。
雲璞剛開始也不知道會是如此情況,跑沒兩步後麵就有人拉了他一把,好吧,我忍。又跑沒兩步,旁邊那人靠過來,雲璞還準備跟那人打聲招呼問聲好呢,可誰知道那人一靠近就推了雲璞一把。這不莫名其妙嘛。我沒招誰沒惹誰啊,怎麼都跟我過不去呢?還沒想完,一個石頭呼嘯著從腦後響起,雲璞側身一偏,幸好沒被擊中,這要被砸到腦袋上可就一命嗚呼了。
這時,雲璞才知道此次比武奪魁不一般啊,會出人命的。
雲璞自幼在山上長大,這跑步可是每日必修的,不多時就已跑到稍前去了。
突然之間,隻見一把匕首劃空而過,擊中跑在最前麵的人背上,那人身體一震撲到在地上。雲璞眼見如此一幕,心下駭然,眼睛緊盯著前方,精力卻聚集於耳朵,聽著四麵八方的異動。
山腳的呐喊聲已沒了,此時已到了山腰之際。這山應該是呈葫蘆狀的,前方一道狹窄處出現道深溝,阻擋了前進的方向,深溝底下亂無章法的尖刺好似從地裏長出來一樣,給人冰涼刺骨的冷意。
跑得比較快的一些人已立於溝前,警惕著四周。這深溝至少有兩丈遠,這人是跳不過去的,看來還是設立了障礙。
“哎,我說,咱們也先別動手,得先一起想個辦法過了這溝啊,不然誰都過不了。”一個穿著破爛,瘦骨如柴的青年開口打破了僵局。
“這位兄台說的不錯,此地不可下去,唯有找來一些木料搭於深溝之上,方能過去,各位勇士,看看此計可否?”一個衣著洗的發白的中年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