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乘龍軒的門,這時候一個穿黑衫的人走了出來。
和他並排的也是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和那同穿黑衫的人站在一起,卻沒有一點讓人注意他的感覺。
黑衫人,便是衝公子。
雲璞站定,看著衝公子朝他們走過來。而注意到,那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卻走到了一邊。雖然感覺這個夜行衣,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的感覺。
但是雲璞還是覺得,這人很是蹊蹺。
這身打扮,仍是黑布覆麵,那雙眼睛卻在猛然間會平板冷硬、目光如電,轉瞬再看,卻發現沒有一絲異樣。還真是處處透露出不尋常來。
不過,此時卻不顧上這麼多了,數百名手持火把和風燈的人,在衝公子的率領下,宛如鐵桶般地將斷天齊等人團團圍住。
衝公子麵相柔和,若不是知道他是個亦正亦邪的性情,說不定還能在江湖六公子中占一席之地呢。看他這一身黑衫,與斷天齊的風格又是不一樣的,他的感覺就像是在黑夜裏爍爍發亮的星星一樣,將這身衣服穿出了耀眼無比的光彩。
而斷天齊的黑衫,卻是風華內斂的威嚴,而他的神情舉止與衝公子卻是不一樣的風格。倒是雲璞與衝公子這一黑一白還挺相得益彰。
衝公子說道:“斷莊主,我們還是在這裏說話的好。”
“衝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斷天齊沉穩地說道。
衝公子還未接話,倒是雲璞接過話頭:“好,就在外頭。這裏頭大是大,不過嘛,夏日還是挺悶熱的。外頭多好呀,星空下,來場決鬥還真是不錯。”
“甚好甚好。”衝公子對著雲璞拱了拱手,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傳說中無望老人的弟子,雲二公子是否?”
雲璞見這個衝公子並沒有傳聞中那麼詭異,反倒覺得他有禮有節,溫潤儒雅。並且攔著不讓他們進去,是因為裏麵的布置。
難不成是內訌?
雲璞說道:“沒錯,真是在下。衝公子,有禮了。”
“有禮有禮,”衝公子出言有禮,舉止頗為客氣,一時之間這斷龍山的南峰上竟變得一團和氣,他笑道:“既然大家都來齊了,我們就來個遊戲怎樣。”
斷天齊應道:“說遊戲恐怕不好把,既然衝公子這麼大費周章奪我山莊,又邀請我們來這裏,並不是陪你一場遊戲這麼簡單吧。”
“哈哈哈……”衝公子大笑道:“好一個斷龍山莊的斷天齊,我果真沒有看錯你。是的,我是來找你決鬥的。不過,就我們倆決鬥都沒意思呀。既然是比試,那就來個三盤兩勝,比點絕活怎樣。”
衝公子又看了一眼在角落的那個穿夜行衣的人,繼續道:“不管怎麼樣,今晚我還算是這裏的主人,那麼就讓我來定一下規矩吧。”
不知是不是見到這位衝公子,感覺到與傳聞中的不符,星仔毅然開始挑戰起他的威嚴來:“這裏的主人不是斷莊主嗎?這算哪門子的主人!”
衝公子卻忽然臉色一變,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此話一出,鋒芒畢露,這位衝公子似乎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勢罩壓在眾人頭上似得。
沒有人見到衝公子出手,隻見一陣晃眼的亮光直奔星仔而去。內行人這麼一看,就知道如果這星仔被擊中了,定血濺當場。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哐當一聲,又見衝公子往後退了一步,再看星仔,卻是被雲璞護在了身後。
“衝公子,莫激動。”雲璞手持寶劍橫在了胸前,淡淡一笑,說道:“真是好一把軟劍,纏在腰間,可方便?
“哦?”衝公子挑眉說道:“你還是挺識貨的,不過你也太多管閑事了吧。”
雲璞說道:“那看在我的麵子上,可否此事算了?”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嗬嗬,本公子可不缺錢花。”衝公子冷冷一哼。
雲璞這時也冷冷說道:“值一個斷龍墓的秘密,怎樣?”
聽到這,衝公子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知道斷龍墓的秘密嗎?”
雲璞沒有理會這衝公子喜怒無常,淡淡地說道:“你忘了我是什麼人嗎?斷龍墓的秘密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有條件。”
衝公子用左手拍了下額頭,說道:“對,對,對。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你是無望老人的弟子,自然是知道的。那好吧,什麼條件!”
“用來做決鬥的賭注,你說可好?”
衝公子哈哈大小道:“好一個雲二少,行,就這麼決定了。”
雲璞笑道:“那自然好,這賭注嘛。我們這邊是這個秘密,你們的呢?”雲璞從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人,自然是禮尚往來啦。
“哦?”衝公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雲璞,沉吟了會,說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那我也不好意思開口拒絕,那麼就賭上這乘龍軒裏麵斷龍山莊所有人的性命,怎麼樣?你們輸了,我殺了他們,加上那個秘密。你們贏了,我答應你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