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暗藏禍心妒火燒(1 / 2)

“你說什麼?”斷茹月的身子不易察覺地一震,那還未抹去的淚水仍留在眼角。

隻聽雲璞接著說道:“昨晚,正是這個女子將蘭姐推下了露台,而這一幕卻被打算前來找你的蕭大俠所見。為了包庇聲稱為了家族聲譽而掩蓋自己身份的心愛女人,蕭大俠與其合謀,上演了一出‘蒙麵人劫財’的好戲。”

頓了一頓,雲璞擲地有聲地說道:“而這個女子就是你,斷家小姐,斷茹月。那個‘蒙麵歹徒’不過是你和蕭大俠編出來混人耳目的幌子而已。事實上,其實斷小姐,你將那些嫁妝特意交給蕭大俠的。”

斷茹月連連搖頭,但雲璞還是繼續說道:“你約莫等蕭大俠回房後,便尖叫一聲,推倒紅木架子,然後躺在地上裝昏迷不醒。原本這個計劃確實是天衣無縫的。可惜,可惜嵐姐卻沒有如你所願,摔下山坡下去,她僅僅隻是昏迷不醒罷了。可是嵐姐偏偏又知道是你下的毒手,你害怕嵐姐醒來會告訴齊哥這事的真相。所以,你再一次利用了蕭大俠,想直接了結了嵐姐。是嗎?斷小姐。”

“你,你這完全是一派胡言!”斷茹月全身顫抖,用手指著雲璞怒斥道:“你竟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我,我要去找齊哥。你……嗚嗚嗚,莫姑娘,你都聽見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怎麼可能打得過武藝高強的嵐姐呢?”

雲璞淡淡地說道:“如果是趁她不備呢?或者,有意引她到露台邊,從背後猛地推了她下去?再或者,你並不是什麼沒有武藝的姑娘家?”

斷茹月哭得滿臉是淚,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真不忍心說下去。

可是雲璞卻不這麼想,如果昨天他並沒有去滅絕穀,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許會狠不下心來。

雲璞歎了口氣,說道:“斷小姐,我並不是沒有證據。證據就在你的頭上,我還要謝你,為了齊哥如此的癡情。”

“什麼?”斷茹月花容失色,下意識地用手往頭上摸去,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那支冰冷的玉簪時,突然僵了一下。連忙將玉簪取了下來細看,這一看,斷茹月那張小臉便變得慘白。

“還記得嵐姐胳膊上的傷痕嗎?那就是這支玉簪所造成的,雖然並不尖利,但是對一個手無寸鐵,又隻能緊抓著露台邊角,倚靠這一點點希望的嵐姐來說。那可是比任何武器都令人可怕。嵐姐是個習武者,並不是一般人,一點點小損傷並不會讓她就此鬆手。”

雲璞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何我們會知道這件事情嗎?很簡單,因為在稍早一些的時候,這玉簪已經被我們換走了。而你手上這支,是莫緋的玉簪。”

莫緋淡淡地說道:“而我的這支玉簪,卻是罕見的遇血玉。因為插在頭上後,與你原本那支相似,所以才特意拿來替換的。你知道遇血玉嗎?它隻要碰到一點血,便會改變顏色。就像是這樣。”

莫緋將斷茹月手上的玉簪拿過,用嘴咬破食指,擠了幾滴血滴在玉簪上。玉簪被滴過鮮血的地方,原本乳白中帶些翠色的質地,竟然慢慢地變成了深深地翠綠色,就算是擦拭過也還是一樣。

斷茹月臉色慘白,全身顫抖,牙齒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雲璞靜靜地和她對視著,完全無視了她那想要拆之入腹的惡狠狠表情。果然是不出自己所料。

但是沒過多久,斷茹月的表情突然緩和下來,如水的眼眸裏什麼東西一閃,繼而,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下來。

她竟然捂住臉痛哭了起來:“我,我也不想。當時我隻是給嵐姐看我的繡品,突然外麵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嵐姐便跑到露台旁邊去了。因為害怕,我也跌跌撞撞地跟了過去,誰知道一不小心,我卻摔了一跤,推倒了站在前麵的嵐姐,她就這麼跌下了露台……”

說到這,她轉身衝著莫緋苦苦哀求道:“莫姑娘,請你向雲公子求求情,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她下去的,你們不能不相信我呀,我根本不知道她手上的傷痕。還有,這支玉簪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什麼遇血玉……”

邊說著,還突然朝雲璞跪下,哭道:“雲公子,你還沒有把這事告訴天齊吧?求你千萬別告訴他。我們還有五天就要成婚了。”

盡管麵前的姑娘哭得像個淚人,可在斷茹月的眼中看來,她就像書中一直所說那種看似如花,卻毒蠍心腸的女子。雖然外表惹人憐愛,但是那心早已就被毒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