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為什麼?”這是斷天齊進房後的第一句話。房中的兩人並不知道斷天齊是對誰說起的,但斷茹月更覺得這話是責問雲璞的。
畢竟這裏是斷天齊的未婚妻所居住的閨房,一個並不親近的男人在這房中,總得被人質問。於是。
斷茹月更是大聲地哭訴道:“天齊,你要為我作主呀,這對我以後的名譽可是很大的影響。天齊,一定要嚴懲他,把他趕出山莊就可以了。”
斷天齊並沒有看向雲璞,而是轉頭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斷茹月,他開口道:“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傷害了別人,又傷害了自己,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天齊?”察覺到斷天齊話中的意味,斷茹月的身子一震,倒退了幾步:“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說的都是真的!的確是那家夥刺傷了我!他是個禽獸!表麵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其實都是裝出來騙人的。”
正說著,斷茹月又指著雲璞鼻尖說道:“說不定這家夥才是那個什麼蒙麵人,他整天陰陽怪氣地。你們完全被他給騙了,你這樣問他,他當然會說什麼都沒做了!”
斷天齊皺起了眉頭,堅毅的眼神突然變得滄桑起來。
他喃喃開口道:“茹月,我都知道了一切,所有的一切。我不是沒有眼睛,也不是沒有耳朵的人,我看得見,也都明了。有些時候,我甚至是欺騙我自己,說茹月你隻是從來沒在外生活過,小孩子心性,愛搶占自己的東西罷了。
看著斷茹月震驚的眼神,斷天齊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可是,你卻傷害了別人。如果你傷害了林嵐,這或許我可以原諒你。可是,蕭大俠雖然有些魯莽,但他貴在癡情,更是一個難得的真性情之人。你殺害了自己的親妹妹,他的妻子。卻還要欺騙他,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不,不,沒有的事。我沒有,沒有……”斷茹月打了個冷戰,她不知道斷天齊知道多少,全部?還是所有的?
斷茹月繼續說道:“你相信我,天齊。我並沒有做這些,都是這個家夥汙蔑我的,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將武藝高強的林嵐推下去呢。我,我怎麼會殺害自己的親妹妹呢,我與蕭大俠並不相識,怎麼會欺騙他。這一切都是他說的,是不是?”
邊說著,又指向雲璞。
但是這次斷天齊用有力的手腕壓下了斷茹月所伸出的手:“茹月,這一切都不是雲老弟告訴我的。他確實有提醒過我,但是他為了顧及你的麵子,什麼都沒有和我說。反而他安排好一切,才沒有釀成最壞的後果。”
這時,蕭蕭在星仔的引領下,也走進了斷茹月的閨房中。
蕭蕭聽聞這話,抬頭問道:“這麼說來,雲二少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對林嵐姑娘不利了?”
雲璞點點頭,說道:“我隻是沒想到是你來實施罷了。我一直以為斷茹月會自己動手,沒想到她竟然會指示你。唉,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了。”
蕭蕭苦笑道:“我的預感沒錯,拂晴還是遭受了不測,隻是我並沒有想到她們是雙生子,我一直以為斷茹月就是拂晴。”
“斷茹月確實是拂晴。”雲璞淡淡地說道。
蕭蕭看著斷茹月,也說道:“我知道,聽杜星鵬已經和我說過了。她們是雙生子,但是因為禁忌,竟然用了同一個名字,在不一樣的地方生活著……”
“不!”雲璞突然打斷蕭蕭的說話,而是略帶些哀傷地說道:“其實,我的意思是。眼前這個斷茹月,就是當日我們在望月酒樓所見的拂晴。”
“什麼?”不僅僅是蕭蕭大吃一驚,在場所有的人都露出吃驚的表情。
斷天齊看著雲璞,臉色更是發青地說道:“雲老弟,這個事情不是開玩笑的。茹月不可能是拂晴,這傳出去,我們……”
“先聽我把話說完,我之所以說斷茹月是望月酒樓的拂晴,原因並不複雜。斷茹月其實早就設定好一個陰謀……”
事情追溯到雲璞等人剛從斷龍山莊出來的時候。
他們並沒有察覺到,其實身後有人跟著他們,這人自然是斷飛雲的人。
斷飛雲本想衝公子能奪下斷龍山莊,這樣對於他們來說,掌握了斷龍墓,便是掌握了小半個江湖。這樣想要成就大事,也是事半功倍。
可是未承想,這衝公子竟然因為比鬥而由心底佩服斷天齊的為人,寧願放棄之前的計劃。原本留在衝公子身邊的滅,也因為斷飛雲交代的任務而離開。這讓衝公子放開了手腳,完全不聽斷飛雲的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