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璞打量起眼前的地牢來,一進入地牢,酸腐的臭味便撲鼻而來,雲璞看到這裏麵其實關著許多人,似乎都不認識,但看上去,顯然不是斷家人。
或許斷飛雲並沒有那麼狠心,要將自家人置於如此境界。
地牢裏巡邏的小兵有八名,分散在各處,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入口是結實的鐵門。
“這裏是斷家堡的地牢,斷家堡本來就地處懸崖,這地牢更是在懸崖邊上,所以防衛非常森嚴。”注意到雲璞的動作,跟隨雲璞進來的柳之成說道:“如果你還有什麼同伴,比如說,那個小姑娘或者是那個小乞丐。別指望他們能就得了你!”
說完,柳之成提起雲璞的衣領,示意他往前走去:“快走!”
幾個跟在柳之成身後,不知道是不是點蒼派的弟子,他們把雲璞牢牢捆綁在地牢中央的鐵架子上。
柳之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拿起邊上的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金屬做成的短鞭,刷的一下抽到了雲璞的左臉上,留下一道嚇人的傷口。
“卑鄙!”雲璞吐出口裏的血水,轉過臉,狠狠地瞪著柳之成。
啪!柳之成反手又是一下,在雲璞的右臉上留下同樣的一道傷痕。
“禽獸!……你、你想要幹什麼?”發現柳之成放下了鞭子,卻示意身邊的人拿起一把鋒利的短刀走上前來,雲璞似乎有些慌張起來,一反剛才的狠勁。
“你說呢?”柳之成陰陰笑道:“反正你也是知道的,我跟你爹有仇,你這次來找斷飛雲,難道就沒有想過找我嗎?對,沒錯,就是我和斷飛雲策劃去殺害你爹的。反正他在丐幫幫主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不是?夠本了,該下來歇歇了。不對嗎?”
原本雲璞是打算和柳之成玩玩投降之類的遊戲,但聽見這樣一句話,心裏湧起的恨意,讓雲璞早已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他瞪著柳之成,再次吐出口中的血水,說道:“你承認就好,為什麼你這麼恨我爹。恨不得殺了他?就算這事真是我爹做的,那也罪不至……”
“不,他該死!”柳之成想不到剛剛還慌慌張張的雲璞,一下子聽到自己父親的事情,竟然連怕都不會了:“我的恨意,嗬嗬……他死也解不了!所以,你來替他償還些吧!”
說著,柳之成舉刀靠近了雲璞的右臂。
“慢著!”雲璞情急,大吼一聲:“你先等等,我就算是,也得弄清楚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是,還有,難道斷飛雲就沒有交代你,要問出什麼東西嗎?”
雲璞的話提醒了柳之成,他差一點因為泄憤,就耽擱了斷飛雲交代的事情。想起斷飛雲的手段,柳之成打了個寒顫,這斷飛雲可是得罪不起的。
柳之成沉吟了會,說道:“好!如果你交代了,我就免除你的皮肉之苦,讓你死得更痛快些。”
“你不會殺我的,因為斷飛雲還想要我的命,還輪不到你。”雲璞在旁補充道。
柳之成說道:“是,我現在殺不著你,但不代表我以後殺不到你。雲二少,不管你是不是無望老人的徒弟,不管我們之間的如何,我都要你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雲璞冷哼一聲,說道:“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為了報父仇,我必啖你肉,飲你血,你就給我等著吧。”
不等雲璞說完,柳之成直接一刀劃開雲璞的衣服,在他前胸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就算你要報仇,那你也得先過了這關吧。如果你是大丈夫,就別說說而已,又做不到,談何報仇?可笑!”
“啊!”劇痛之下,雲璞為了這次的計劃,半真半假地急忙大叫:“你說,你說得對,我,我要,我要見斷飛雲!”
“斷飛雲不是你相見就能見的,跟我說是一樣的。唔?難道是信不過我?或者是,怕我在斷飛雲麵前耍花招?”柳之成陰險地說道。
雲璞緩了口氣,說道:“柳之成,你這個小人。我是不會說的,除非……除非,你們帶我進斷龍墓!”
“哦?新鮮了,難不成雲二少在斷龍山莊這麼長時間,連斷龍墓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到?這可是個奇聞喲!”柳之成半諷刺半好奇地問道。
雲璞說道:“你以為斷天齊就沒有防著我的心嗎?我早就想進斷龍墓裏看看了,你也知道,斷龍墓是我師父的,說不定裏麵的東西就是留我的。這被人奪去,我總可以看看吧。”
“唔唔!說得有理,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呢?”柳之成可不是傻子,雖然他和雲璞接觸沒多久,但看得出來,雲璞是沒什麼江湖經驗,可人倒是聰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