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璞似笑非笑地看著柳之成。
但柳之成卻很不是滋味地看著雲璞,就好像雲璞已經把他的內心都看透了一樣,他抬眼對著雲璞說道:“你,你就別再裝了,現在馬上告訴我,斷龍墓的鑰匙在何處。”
雲璞淡然一笑,說道:“你已經把我放了,那我就一定會告訴你,斷龍墓的鑰匙放在何處。但,不過,還是請你帶我去見斷飛雲吧。不管你信與不信,斷飛雲我是一定要見的。”
說完,雲璞抬手一撈,在眾人眼前一花的時候,抬手已經抓住了瘦弱的中年人,也就是那個柳尚輝。
不,不應該說是抓住了那個柳尚輝,而是抓住了柳尚輝手中的劍。
那把樸實無華的黑色長劍,挽了個雖然是不實用的劍花,但邊挽著,雲璞邊伸手過去,猛地將長劍架到了柳之成的脖子上。
這一係列動作都在柳之成反應之外,這劍架在脖子上,讓柳之成措手不及。
雲璞笑道:“你說,我現在隻是要求去見斷飛雲,你覺得應該不應該呢?”
“應該,是應該的!”柳之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連點頭,生怕雲璞見自己的反應太慢,手中的劍劃傷自己。
柳之成一使眼色,身邊的人馬上就退開了,再不阻擋在柳之成和雲璞之間。
雲璞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斷飛雲一定第我等急了。柳掌門,有時候我也覺得,你的眼力勁並不怎麼好。”
“怎麼說?”柳之成
“我們且走且說罷。”正說著,雲璞便將柳之成拉去一個無人的角落,說道:“柳掌門,難道你剛才沒有去找斷飛雲?”
柳之成說道:“我去找過,但斷飛雲根本就沒有提起過你呀。”
原來,在雲璞和木槿花這個小姑娘對打的時候,柳之成去找斷飛雲商議,這雲璞該如何處置才妥當。
但斷飛雲隻是擺了擺手,讓柳之成自行負責,這樣的結果,讓柳之成有些意外但又有些欣喜。
雲璞和柳之成一路朝斷飛雲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此時,洞庭湖君山這邊,星仔已經被泠夫人帶往了泠家,而四哥和泠戊卻還在街上閑逛著。
車水馬龍,人潮熙攘。
市集,販夫喧喊叫囂,好不熱鬧。
其實泠家遠近馳名,一探即知,但是泠戊卻執意要邀請四哥前往他家而去,不知道這偶遇下,是否還藏有什麼禍心?
眾人正走著逛著,忽見街角算命攤,那算命先生向四哥猛招手,他叫道:“公子快來快來,仙人看你將有大難臨頭,要不要本仙指點你一條明路?”
四哥定神一看,之間此人年約五旬,乍一看,還真是那麼回事。穿著一身道袍,桌前幡布寫著:鐵口直斷,不準免銀等字,墨跡仍新,字體卻顯眼。
被人喊出大難臨頭,四哥當然會很不爽,淡笑的眼神已經瞄了過去。
那算命先生倒也自信滿滿道:“看兄弟麵帶陰晦,頭頂三尺烏雲,敢情是鬼傍身,得趕快想法子處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鬼傍身?
四哥看了一眼身邊的泠戊,泠家少爺也皺起眉頭看著這算命先生,好端端走在路上,被這話給噎著了,是誰都不會舒服的。
算命先生說道:“有些鬼不過是形於外,善於內,這鬼可不一定非是惡鬼,如果你覺得有緣,那就過來坐坐,指點迷津如何?”
眾人莫名不解他話中含薏,但四哥已決定探虛實,遂示意眾人停下腳步,打著哈哈迎向算命攤子,拱手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這算命先生嗬嗬笑道:“桌前已寫明,我就是一個算命先生。名字何妨知道,本仙逢算必靈,鐵口直斷隻是謙虛而已。”
四哥道:“多說無益,你先告訴我,你能指點我什麼?”正說著,他和泠戊以及辜老大己坐下,準備討教虛實。
算命先生笑道:“不是說過了?頭頂三尺罩陰雲,不是鬼傍身是什麼?”
四哥伸手往頭頂抓去,道:“有嗎?”
算命先生道:“鬼幻無形,怎抓得著,又是大白天!”
四哥道:“哦?那是隻男鬼還是女鬼?或者,是隻豔鬼呢?”四哥有意調侃到,他總覺得這個算命先生的不簡單。
算命先生盯著四哥臉麵一陣道:“男鬼,也有女鬼,不過,施主怎惹得此眾多鬼啊?實是麻煩,麻煩!”
四哥皺眉來,嗬嗬一笑:“可有辦法破解?”
算命先生歎道:“難啊!”
“難?難道無解?”
“不,不是無解,而是你自找的,也就是說,縱使把他逼出來,你偏偏又去惹他,倒不如不解算了,這就像你明知陰曹地府有鬼,還是要去那兒是一樣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