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天下之亂,就是因為沒有豐衣足食四個字,如是,就想去爭奪別人的。
弱肉強食,從來都是為我所討厭。
我輕輕柔軟地說著,並不是要勸服他。我隻是把我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抓起他的手:“你知道,天下間,最珍貴的是什麼東西嗎?”
“什麼?”他淡然地問。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了:“嗬嗬,我不告訴你,你想到了,你再告訴我。還有啊,別胡思亂想的,有話你就直說,別用這眼光看著我,你要打仗,那是你的事,我隻是把我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可不敢要想擾動你什麼主意。我對無垠公子,很是欣賞。但是一事歸一事,豈能合一起而說。”
或許以前或想到,但是現在,我想的比較多的,還是灝。
他抱著我的肩:“薔薔,你不明白一個帝王要做的,不僅僅於此。”
我聳聳肩:“我才不想去想明白這些沉重的,隻是在你疲累,在你不知怎麼選擇的時候,我會陪著你,然後,你想聽我的想法的時候,我也會把我的想法告訴你,隻要你想聽。”
靜靜地窩在他的身邊,手相執,一大一小。
高位者有高位者的思略,低位者有低位者的不同感受。
“朕喜歡聽你這些真實的事,沒有一句是奉承之語,全是實話,朕喜歡聽,起來,用午膳先。”
他拉起我:“吃飽了再走走。”
親昵地走出去,正好司棋抱著孩子正喜悅地出來,想必是有事找我。
抬頭看到了我們。然後急急地步了進去。
不是恨,不是怕,是因為,薔薇宮裏,隻有一個主子,就是我。
但是我和司棋間,從來沒有分過彼此,不會限製她的行動。
要把一個人關在房裏,那是多悶的事。
白天她休養,我給她帶孩子,晚上,她帶孩子睡。
她感動地說:“青薔,我遇上你,真好,真的是讓你勞累太多了,要不是你幫我帶著點,我一定會累死的。”
那般說,讓我吊起的新,放鬆了一些下來。
雖然我知道,後宮中的是是非非,可我不想去理,在這薔薇宮,我不想聽到太多的流言蜚語。
我趕緊鬆開灝的受,他歎氣地點點我的頭:“都是。”
“嗬嗬,好,都是我,一會我多吃點飯,好不好,然後再到正清宮裏去給你做奴役啦。”推著他,快些走。
以前一個人住,是沒有什麼,現在司棋在,總是覺得讓她看到,心裏很不安一樣。
陪著他辦了一下午的政事,他才心滿意足,喜悅再躍上眼裏:“處理完這些,又快下雪了。薔薔,你是否還記得,下雪的天氣,朕爬窗到你哪裏的事?”
我伸出腳:“踢得我可是一個痛啊,我怎麼會不記得?”
“我故意的”他還是很驕傲地說道:“不這樣踢你,不讓你痛,你怎麼會記得朕,怎麼會恨朕,有恨,才有愛。”
輕捶他一拳:“你可夠狠的,真不擇手段。”
有些意外,有些覺得奇怪,他怎麼可以做到一邊威嚴,一邊可惡。
這就是所謂的恩威共濟嗎?真讓人發指。
想那時在梅花雪海裏,他還踢了我,痛得我真的哭了。
我很少把自己的脆弱,露在陌生人的麵前,他對我來說,還是陌生人。
歹心也好,什麼心也好,過去的事,總是不太想再去回想了。
“過幾天就是朕的小生辰了。”
心裏暗思量,原來是貪心了,想要我給他快樂的生辰。那可得神秘一些,才會給他些驚喜。還是不動聲色地道:“一個人過那麼多幹什麼?”我坐好,卻無意中看到他沒有和好的折子,再仔細的瞧:“楊宏書?”
“今年的新科狀元啊,文才不錯,朕得琢磨著,封他一個什麼官好。”
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知道。
不過關於他的決定,我不會去問。
他那狐狸一般的眼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掃過我。
我不吭聲,他倒是還是說:“薔薔,楊宏書對你可好吧,給你送琴,不斷地鬧笑話,約你下棋,那身打扮,簡直是讓人噴笑。”
我輕笑,沒有說什麼。
現在懂得去回避這些事,其實楊宏書比灝的心,要真誠多了。
至少在為人處世上,我就欣賞他的那份認真和誠摯,送琴且不說,下棋的時候,帶著那麼多的東西,是相當的周到,有的坐,還有得吃,
他是一個很認真的人,而且他的畫,很美。
能不說,還是不要說,有時候有些事,學會些,可以避開很多的心裏計較。
“是個人才,可惜朕並不以為,可以以文治國。書,乃陶冶之性,文武相輔,方能做到幾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