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投名狀(1 / 1)

興客隆大酒店1208房。

阿來正躺在床上享受著美女的按摩服務。來的第一個月是住在別墅貼身保護易建平,過了一陣子平安無事,慢慢的就鬆懈下來,搬到了離半島花園不遠的酒店。

金三角長期軍閥割據,戰火不斷。打仗靠的是錢和軍火,錢和軍火從哪來?金三角窮山惡水,隻有種植和販賣鴉片,毒品是同等重量黃金價格的好幾倍。金三角最大的軍閥是沙坤,手下有幾千人的私人武裝。

阿來是老撾邊境土生土長的華人。七歲那年,流兵過來屠村。阿來躲在柴垛後麵,手刃了殺自己父母的仇人。當沙坤趕到的時候,看到瘦小的阿來站在那裏,咬著牙,雙手死死的握著刀。從此阿來跟了沙坤,接受最殘酷的軍事訓練,在血與火中摸爬滾打。十五歲起做沙坤的貼身侍衛,極得沙坤信任。

今天來的小姐長得很可愛,是個小蘿莉。按摩的手法很好,阿來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猛然,阿來摒住呼吸,扭轉身一拳砸在小蘿莉的臉上。小蘿莉倒也機警,飛快的跳開了。阿來將枕頭,床單胡亂的扔向小蘿莉。趁她視野被擋住,衝向洗手間。用水濕了把臉,腦子清醒多了,再轉身看時,小蘿莉已拉開門,衝了出去。

當阿來下到大堂,小蘿莉已鑽進了汽車,勾勾手指頭,留下“咯咯”的笑聲,絕塵而去。小蘿莉正是cat。

阿來坐了出租車,向半島花園追去。中途打了幾個電話給易建平,都沒人接聽。路過噴水池時,用水打濕了衣服。

別墅裏一片漆黑,寂靜無聲。前幾個月剛裝了防盜窗,所以隻能從大門進出。阿來貓在牆角,端著消音手槍,輕輕的推開門,一陣濃重刺鼻的煤氣味撲麵而來。阿來放下槍,用濕衣服包住口鼻,拔出匕首。等了幾分鍾,才按記憶的方向滾進大廳,藏在沙發後麵。靜,每個動作都要小心,因為你看不到敵人,敵人卻能看到你。掏出手機,調到手電筒功能,淡淡的光線。阿來來回掃了一下,大廳和樓梯上都沒人。

寒光乍現,一把刀從天而降,向阿來的頭上削去。原來是cat身穿黑色緊身衣,雙腳反吊在水晶燈上,遽然落下,等的就是這致命一擊。腦後風聲乍起,阿來及時前撲,一撮頭發飄下,險之有險的避過了這一刀。多年來遊走於生死的邊緣讓身體產生的本能,那怕剛才慢一秒鍾,頭都要搬家了。阿來打了個滾,把手機放在地上,但屏幕還亮著,這時再拿著手機等於是活靶子。

“哢哢,哢哢”刀和匕首相撞的聲音。cat圍著阿來轉來轉去,臉越來越黑。因為都砍了幾十刀了,阿來雖然出手很慢,但都能間不容發在最短的距離擋住刀。cat見久攻無果,翻身順著樓梯跳上了二樓,靈活的像隻狸貓。

阿來撿起手機,跟了上去。走完樓梯,剛踏上二樓,寒光又起,這次不是砍頭,而是紮腿。一般人肯定會縮腿,退。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接下來是對手居高臨下疾風驟雨般的打擊。阿來沒有退,小腿被紮中了,血流如柱。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匕首直刺貓在地上cat的肩膀。“啊”這下cat可是受傷不輕,匕首都要紮到她的肺了。兩人迅速分開,cat跳到樓下,再僵持下去,先倒下的肯定是她。

阿來推開臥室的門,手機晃了晃,隻見易建平,易雪蓮,劉飛躺在地板上昏迷不醒。當阿來挪動著腿彎腰準備檢查易建平呼吸的時候,一把刀狠狠的紮在他的後背上。本來躺在地上的劉飛正狡兔般退的很遠。越來越冷,阿來的思緒飄回了七歲,那年也是這樣,自己偷襲第一次殺了人。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死的是自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又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怎麼也想不到劉飛會襲擊他。

實際上這一切劉飛和cat早就商量好了,是時候除去阿來這個絆腳石了。這也是劉飛給何森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