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剛剛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袁富國看著袁吏說道,一雙虎目,此刻炯炯有神。
“爺爺是不是打算把袁家交給我。”袁吏笑著說道。
“我還沒死呢!”袁富國先是一愣,旋即就沒好氣的笑罵道:“你就想著篡位了。”
“我這哪是篡位,爺爺把袁家交給我,是退位讓賢。”袁吏笑著說道。
“臭小子,現在也學會油嘴滑舌了。”袁富國笑著說道:“看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聽袁富國這麼一說,袁吏心裏就不禁咯噔一下,袁富國明顯是意有所指,而且指的還不是什麼好話。
“現在言歸正傳吧。”袁富國說道:“繼續說我剛才要說的決定。”
“嗯。”袁吏點了點頭。
袁富國抬頭看著袁吏,看了一會兒,才說道:“吏兒,你宣布脫離袁家吧。”
“唰!”
饒是袁吏做了諸多思想準備,這一刻,他臉色也變了。
袁吏臉色變得很難看,不過袁吏沒有問為什麼,他隻是沉默,沉默了好十幾秒之後,袁吏的臉色又恢複了正常。
“爺爺,你就這麼不看好他?”袁吏很平靜的看著袁富國問道。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家夥不是什麼善類。”袁富國冷哼說道:“而且我為什麼要看好他,如果他背後沒有仇家幫他撐著,憑他一己之力,還想掀起這麼大的波瀾?再者,我生日那天,他說那番話的時候,我本來很看好他,但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就很不喜歡他。這家夥,太裝比。”
“爺爺,你也懂裝比這個詞啊。”袁吏笑著說道。
“時代在發展,人也得進步,別以為就你們年輕人懂這些個詞彙。”袁富國沒好氣的說道。
“爺爺,你是在生他氣吧。”袁吏苦笑道。
“是,我就是生他氣。”袁富國很生氣的說道:“這個混小子,把我心愛的孫女傷成這樣,她出國去哪了,連我這個做爺爺的都不知道。你說夢琪怎麼就這麼狠心,說走就走。”
“或許她隻是想出去散散心。”袁吏說道。
“有這麼散心的麼,她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我能不了解她麼,這一次,夢琪這孩子,是真被傷到了。”說到這,袁富國一聲幽幽歎息,然後看著袁吏說道:“吏兒,找夢琪的事,就交給你了。”
“爺爺,你都把我趕出袁家了。”袁吏哭笑不得的說道:“為什麼還要我找夢琪。”
“就算把你趕出袁家,我也是你爺爺,你也得認我這個爺爺。”袁富國虎目一睜,怒視著袁吏說道。
“這是肯定的,您永遠都是我爺爺。”袁吏笑著說道。
“是不是覺得我把你趕出袁家,你很委屈。”袁富國看著袁吏問道。
“剛開始有些委屈,現在不委屈了。”袁吏笑著說道。
“哦?”袁富國微微有些驚訝,笑著問道:“你想通了?”
“這麼簡單的事兒要想不通,那也沒資格成為您袁富國的孫子啊。”袁吏笑道。
“你啊,越來越油嘴滑舌。”袁富國笑嗬嗬的說道:“那你說說,我是什麼用意吧。”
“嗯。”袁吏點頭說道:“其實,爺爺口頭上說不看好他,但實際上,爺爺是打心裏看好他。爺爺說的沒錯,如果他不是依賴仇家,他的確很難掀起什麼波瀾。但仇家作為嶺南第一家族,憑什麼對他這麼死心塌地。仇千鈞仇老爺子,那一雙眸子不比誰亮?他心裏的算計,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既然仇家以他馬首是瞻,仇老爺子更是毫無保留的力捧他,就說明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說到這,袁吏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者說說他的能力,這次布局,仇家雖然參與在內,但實際上,仇家起到的作用卻不是很大。整個布局,最關鍵的人物和靈魂人物都是他。這個局,環環相扣,步步驚心,這算計,令人歎為觀止。而且他麵對的不是一般的對手,是秦暮蒼,是燕京乃至華夏的大少。秦暮蒼這一生鮮有敗績,這一次,他卻被林向南給拉下了神壇,而林向南才多大?”
“才二十五歲啊,可真年輕。”袁吏頗有些感慨的歎息一聲,“我二十五歲的時候,還整天渾渾噩噩,過著所謂二世祖的瀟灑日子。這點我跟他相比,實在差得太遠了。二十五歲,他還有很多奇跡可以創造。再過個十年,誰又能保證,他成不了現在的秦暮蒼?或者,他已經超越了秦暮蒼。他現在就是一條潛龍,待合適時機,他必然一飛衝天。所以爺爺表麵上趕我出袁家,實際上,您是在押注。”
“為什麼這麼說?”袁富國雖然是麵無表情的問,但他看著袁吏的眼神,已經慢慢都是讚賞和發自內心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