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來青台療養院,人工環形湖的兩邊,還是“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的美景,那時正值盛夏,如今步入晚秋,湖岸兩邊的柳樹,柳葉已經枯索,光禿禿的樹杈演繹著晚秋的淒涼。
“天氣有些涼了,你要多穿一些。”楊柳堤岸上,一個四十來歲,穿著商務男裝的中年男子,正半蹲在一個輪椅的麵前,眼神很溫柔的看著輪椅上那個女子,微笑著柔聲說道。
他手中拿著一條毛毯,正在給那女子的雙腿鋪蓋。
那女子是位婦人,而且是絕美婦人,她的美如夜空中的浩瀚星辰,完美的瓜子臉,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長發披肩散開,端莊秀氣。隻不過她的臉色很白,是一種病態般的白,她穿著白色的病服。
秦暮蒼給美婦人鋪蓋好毛毯之後,站了起來,然後微笑地看著美婦人說道:“他很厲害,這一次,我差點死在他手上。”
秦暮蒼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就好像剛從鬼門關掙紮回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一樣。
林向南那一刀,給秦暮蒼幾乎造成致命傷害。
搶救秦暮蒼的醫療團隊,是國內最頂尖的醫療團隊,而這些專家足足搶救了秦暮蒼五天,才把秦暮蒼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搶救期間,秦暮蒼心髒更是驟停了好幾次。
“你現在還活著,就說明他沒用。”美婦人的一雙美眸,冷冰冰的看著秦暮蒼說道:“秦暮蒼,你為什麼就死不了?”
“你這麼希望我死?”秦暮蒼依然笑得很溫柔,看著美婦人問道。
“我希望你死,你就會死麼?”美婦人冷笑說道:“如果這樣可以的話,那我每天都祈禱你慘死。”
“看來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化解你對我的恨。”秦暮蒼苦笑道。
“你讓我親手殺了你,或許我就不會恨你。”美婦人冷冷說道。
秦暮蒼沒有接這句話,而是站了起來,然後走到輪椅後麵,雙手推著輪椅,在楊柳堤岸上,慢慢走著。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走了約莫有二十分鍾,美婦人突然用手抓住輪椅的輪子,淡淡說道:“我有點冷。”
“那好。”秦暮蒼說道:“我送你回去。”
美婦人鬆開了抓輪子的手,秦暮蒼推著輪椅,然後朝著住院部方向走去。
來到住院部樓下,就有專門的陪護人員,過來進行交接。
“幫我好好照顧她。”秦暮蒼看著漂亮的小護士,笑著囑咐道。
“我會的,大少。”小護士顯得有些羞赧,點點頭,小聲說道。
像秦暮蒼這樣年紀的男人,對於這樣的小女孩,有著致命般的吸引力。
“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秦暮蒼微笑著,看著輪椅上的美婦人,柔聲說道。
“我希望你再也不要來。”美婦人很冷漠的看著秦暮蒼說道。
美婦人的態度,讓這個小護士很不理解,說實話,小護士都很妒忌這美婦人,如果秦暮蒼肯對她這麼好,要這小護士做什麼都願意。
但每一次美婦人見到秦暮蒼,就跟見到仇人一樣。
“你會希望我來的。”秦暮蒼依然微笑道:“其實有件事,我沒跟你說。”
“什麼事?”美婦人麵無表情,淡漠問道。
“邪魔又出來了。”秦暮蒼笑著說道:“離上次他出現,足足過了五年。”
雖然美婦人此時依然是麵無表情,但是秦暮蒼說出邪魔二字的那一刹那,美婦人的秀眉,卻不禁微微一皺。
但幾乎是瞬息之間,美婦人的秀眉就舒展開來。
不過這極其短暫,不易發現的一幕,秦暮蒼卻看得是真真切切。
“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美婦人很淡漠問道。
秦暮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笑著說道:“邪魔一天不死,我一日難心安。我猜他這次肯定還會躲起來,不過這次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美容店的規模不大,但是由於袁吏的加入,管理層的陣容,卻是相當的豪華。
袁吏針對美容店如今的經營狀況,很快,他就擬了一個策劃活動。
針對這個策劃活動,袁吏還特意召集大家開臨時會議。
說實話,林向南還真不習慣開會。
會議定在美容店二樓召開,會議桌就是幾人平時用來吃飯的飯桌。
“我說。”林向南哭笑不得的看著袁吏說道:“有必要把氣氛搞得這麼消魂麼?”
“大少,你得學著習慣。”袁吏笑著說道:“雖然我們現在規模很小,就是一家店,所以開會什麼的,顯得啼笑皆非,但是我有信心,三個月之內,我們就有資格成立正規公司,到那時候,開會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