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穎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畢,林向南剛想享受下幸福生活的時候,一個驚人的消息忽然爆炸式的傳開。
哦,不,應該說是降臨。
股災,股災第二波,股票市場盛傳的股災2.0降臨了。
這幾天,所有人的股民又一次心碎了。繼兩個月前的那一次股災之後,這第二波的股災,看起來更要絲毫不弱,股指迅速連續暴跌,每天接近七個百分點,兩千多隻股票,頓時又上演了一波千股跌停的“花千骨(滑千股)”好戲。
“草,你麻痹的……這搞什麼?”周國華關了股票軟件,躺在椅子上。
就這麼幾天的功夫,他賬戶裏的資金縮水了三成。上一次股災,他同樣是受害者,資金少了四成,這一次又少了三成,兩次一下來,幾乎一半的資金就莫名蒸發了。
和周國華一樣,承受這種損失的不在少數。
可是股票這東西,也有著毒品的部分性質。隻要習慣了這東西,就很難再掙脫。特別是對於虧損的人來說,資金莫名蒸發了一半,讓他們割肉完全退出來,這可能嗎?
就算理智上,認為還會繼續跌,可感性上,還是寄予希望,想要搏個反彈。他們的想法,都是同一個,出來了,那就是虧定了。而繼續放在股票裏麵,就有可能回本。
也是在這種想法的支持下,絕大部分的人,選擇了繼續沉在裏麵。而周國華,就是這批人之一,他看著自己手裏的股票,按照技術分析,已經有了反彈趨勢,決心不能倒在反彈之前。
……
中海會議廳。
龔老看著手裏的報告,臉色極其難看。
普通老百姓看在眼裏的是股票市場的低迷,而在他的角度,看到的就是菲兒格勒和徐文羅的影子。華夏股票市場,資金量巨大。想要撼動,所需要的資金量豈止是兒戲?
“秦家那些瘋子,如果不是他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何老冷聲道。
“狗急跳牆,他們也隻是搏一搏,隻可惜選錯了路,不過沒搏回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龔老淡淡道。
“這一次的股災凶猛,不弱於上一次。而且有了徐文羅的注資,恐怕延續程度,還會超過上一次。”另一個老者擔憂道。
“就算如此,救市也迫在眉睫。”龔老放下報告,沉聲道。
所有人都明白這種情況,可現在的形勢沒有選擇。國家層麵,對於這一次的股災的策略,必須仍舊是救市。站在大局層麵,國家必須維穩。
“救市,當然要救。不過,責任方麵,也同樣要追究。”何老看了一眼龔老,冷笑道。
“責任?”龔老笑了,問道:“什麼責任。”
“龔老,你也不問裝聾作啞。如果不是林向南,秦家也不會被逼到將大量資金都送到菲兒格勒手上。如果不是林向南,徐文羅也不會選擇和菲兒格勒合作。要知道,徐文羅的財富,甚至比秦家還強上一籌。如果徐文羅鐵了心,我們還能撐到什麼時候?”何老冷聲喝道。
聽到這話,龔老的臉色微變,道:“當初拔掉秦家,是我們共同商討的。林向南沒有罪,反而有功。”
“那徐文羅呢?如果當初不是你一意孤行,要采取強硬措施,也不會如今的地步。”何老再次攻擊道。
龔老沉默了,這一點的確如此,在徐文羅這個方麵,他沒有理由。
“嗬嗬,我也知道,你是出於國家層麵考慮,我們之爭,也隻是政見之爭。”看到龔老不吭聲,何老總算笑了起來,隨後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林向南必須要承擔責任。”
“怎麼承擔?”龔老皺眉問道。
“很簡單。國家救市的資金,他必須承擔一部分。另外,主動向國家層麵認罪,讓他解決這一次的事。”何老笑道。
“何老,這麼做,似乎過分了?”龔老的臉色越發難看。
“過分麼?他也是華夏的一份子,就算站在這個角度,他也理當承擔起這個責任。”何老爭辯道。
龔老看了何老一眼,心裏歎了口氣。為了國家不錯,但也看是怎麼一種為法。主動為國家風險和被逼迫為國家做事,完全是兩個概念,誰願意被逼呢?
就比如拿捐款這種事來說,如果是你自己主動捐個一萬元,肯定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享受,那是精神層麵的回饋。但是有人拿刀架著你,逼著你要捐一萬元,恐怕你心裏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了。
不過這個時候,龔老沒辦法再說什麼。
會議之後,龔老立刻讓成秘書通知了林向南。不過他通知的方式,就有了些改變,隻是讓林向南先來一趟燕京。
得到消息的林向南,立刻趕往燕京。
這一次,是由成秘書,親自帶人來接的林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