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和那倒黴的獄警不敢走大路,光著屁股躲進了樹林裏,等他倆用樹葉遮身,攔下一輛押送犯人的囚車時,趙森已經在百裏開外了。
至於那位女處長,趙森倒是沒做的太絕,在追問出老首長所在的醫院後,便偷偷剪了她一縷頭發,把她扔在路邊,讓她自己想辦法回去。
能接受重口味的女人,總能引起男人很多遐想。
趙森手裏把玩著這縷附帶女人香的烏黑長發,用監獄長的指甲刀,把它們剪的細碎,又用獄警衣服裏的零鈔買了瓶膠水,粘在自己嘴邊。
身上那套獄警製服,也被換成一套黑色休閑運動裝,至於那輛囚車,則被他開進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水庫裏。
經過一番細心喬裝打扮,等到他坐上開往江州市的大巴時,儼然已經成了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相信此刻就算監獄長站在麵前,也絕認不出他就是趙森。
據那女處長交代,老首長被安排在江州市軍區總醫院腫瘤部,為了防止被警方攔截查車,他中途連續換了五次路線,折騰到天黑才趕過去。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是個在逃人員呢,這點反偵察意識總要有的。
夜色朦朧,帶著涼意的西風吹進醫院大門,冷的路上行人裹緊衣服,腳步匆匆。天上時不時亮起一道閃電,快下雨了。
趙森躲在醫院斜對麵的快餐店裏,吃了幾個包子,一直留意著醫院門口周圍的人和車輛,然而經過半個小時的偵查,他發現除了一輛東風標致上藏著兩個暗哨以外,並沒其他可疑人員。
這監視力度,似乎有點太鬆懈了。
從側門溜進醫院裏,他先是打暈了一名藥劑科醫生,換了身白大褂,後到住院部和護士站查到老首長的病房,這才裝作醫生查房的樣子,來到了高級病房區。
門口有一名守衛,四目對視的瞬間,此人忽然揮出一拳,直奔趙森麵門!
“靠,猴子偷桃?你的手段還是那麼下流!”
這名守衛擋住趙森的胳膊,忽然笑了起來。
趙森也咧嘴說道:“對付你這種老兵痞,就得下流手段才奏效。”
守衛不是外人,具體名字不清楚,趙森隻知道他叫老李,在老首長身邊幹了十幾年的警衛員,每次想見老首長,都得經過他的安排。
“就知道你小子會來,你越獄的事首長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正在裏麵等你呢。”老李笑著捶了他肩頭一拳,打開房門放行。
趙森眼睛一亮,嘿嘿笑著鑽進了病房,原來老首長早就知道了,怪不得外麵隻有兩個暗哨,以老首長的身份和脾氣,就算江州市局長來了都敢指著鼻子罵,誰願意觸這眉頭。
高級病房裝修考究,內設跟豪華酒店有一拚,趙森進來時,牆壁上的液晶電視正放著國慶大閱兵的場景。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軍裝穿戴整齊,大大小小的軍功章,掛滿了大半個左胸膛,似在訴說著老人的一生戎馬風光。
趙森不敢說話,靜悄悄的走到老首長身邊,等著挨訓。他知道老人的脾氣,這次越獄出來,肯定又得挨通臭罵,不過在看到老人隆起的胸腹時,他心裏忽然堵得慌。
雖然他不懂醫術,但那西瓜大小的隆起,說明老首長的腫瘤早已擴散膨大,如果再晚幾天,說不定就真見不到老首長最後一麵了。
幾分鍾後,老人顫顫巍巍的點燃一支煙,說道:“小趙啊,你這孩子可真不讓人省心,越獄可要罪加一等啊。”
“首長,您都肺癌晚期了,不也沒戒掉煙癮嗎?”趙森紅著眼頂了句嘴,出奇的沒挨罵,讓他心裏更不舒服。
“嗬嗬,你這臭小子……”老人笑著咳了幾聲,說道:“那幫毒販死不足惜,但他們跟緬邦高層的利益關係盤根錯節,你斷了他們財路,他們找麻煩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