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否認我去過唐家,但是,我真的是不小心才走到後院去的,更不要談偷東西這一說。”
“既然你不是去偷競標方案的,那你去唐家幹什麼?”
“我……”夏微光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嘎吱-”
鐵門從外被打開。
顧年華一身嶄新西裝,身後跟著幾十個保鏢,就這麼耀眼奪目的出現在夏微光眼前。
他冷著一張臉,目光一直停在夏微光臉上,語氣冰冷的開口:“她承認了沒有?”
話,自然是對審問夏微光的律師說的。
原本坐著的律師在看到顧年華後,連忙起身,聽到他的問話,他小心翼翼的回道:“對不起,家主,屬下辦事不力未能把您交代的事情做好,請家主懲罰。”
律師本來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誰知顧年華卻出乎意料的擺擺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嘎吱-”又是嘎吱幾聲,鐵門才關上。
待地牢裏隻剩夏微光和顧年華後,顧年華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夏微光椅子旁的午餐,然後在他專門的椅子上坐下。
“嗬,看來你是想成仙啊,不過就你這個體格,五天沒吃飯了居然還活的下來。”
夏微光冷冷一笑:“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啊,那要不,你把營養液拔了唄,這樣,我就能如你所願了。”
她沒在開玩笑,是很認真的在跟顧年華提“建議”。
顧年華雙手拳頭緊握,一腳把放著夏微光午餐的椅子踢倒在地。
椅子上的盤子掉落在地,發出“磁磁磁”刺耳的聲音。
夏微光緊閉雙眼,嘴裏湧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她真的快瘋了!
在這裏五天,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是早晨,什麼時候是中午,什麼時候是晚上,除了待在這個地下囚牢一遍遍的接受審問,她能做的,就是慢慢等死。
死了,她就可以解放了。
死了,她就不用再這麼痛苦了。
……
“夏微光,你在裝什麼,我知道你沒事!”顧年華有些慌了,他想跑過去幫她檢查下身體,可他強壓下腳步,故作冰冷道。
這話,外表是對夏微光說的,實際上,這是顧年華對自己說的。
那個女人肯定是故意這樣來博取他的同情,隻要他走過去,他就輸了!
顧年華不斷用這些話來麻痹自己,最後,他還是忍住了,並沒有上前。
夏微光緊皺的眉頭忽地舒展開來,痛苦的叫聲也戛然而止。
一股不好的預感包圍著顧年華,他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從椅子上站起身,邁開長腿以火箭般的速度停在了夏微光麵前。
“夏微光,你醒醒,你給我醒醒。”顧年華半抱起夏微光,捧著她的臉,用適當的力在她臉上拍著。
力氣小了,怕不醒她。
力氣大了,怕打疼她。
他好像開始後悔了……
他後悔剛才為什麼他沒過來;他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阻止“他”學習精神科;他後悔為什麼自己保護不了她。
叫不醒,打不醒夏微光,顧年華處在了暴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