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道歉(1 / 2)

“我不聽。”我雙手捂著耳朵,不要再聽他說話:“還請七皇子準了奴婢初雪到梨花宮裏去。”不要再在這裏呆下去了。

可是我能嗎?他是七皇子,要是蠻橫起來,梨香算什麼?他一樣是不買帳。

他還是不走,還是不停地敲著門。

我不得已,去開了門,就跪在那冰涼的地上:“還請七皇子允了奴婢。”

“初雪,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他低啞地說。

我冷哼:“不要拿喝醉了來當借口,七皇子,你是高高在上的七皇子,奴婢不敢有半分的抱怨。”不是抱怨嗎?為什麼口氣又酸又狠又委屈的。

“是真的喝醉了,初雪,不要放在心裏。”他輕輕地說。

我火氣更大:“不要放在心上,七皇子,奴婢怎麼敢呢?誰叫我是奴婢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你何必親自來跟我說呢?”

“別跟我鬥氣好嗎?”他低聲下氣地說著。

我瞧他一眼,臉上的氣色也不甚好,枉我把他當朋友啊,有這樣的朋友嗎?

“奴婢不敢,七皇子你是什麼人啊,奴婢豈能跟人鬥氣。”

“你這不是賭氣話是什麼?”他冷哼。

我別過頭去,不理會他,心裏的氣是轉了好幾個圈圈了。

他沉沉地歎著氣:“別這樣鬧了,我頭是痛的很,昨天那幾個大臣,都說著要把千金送進宮裏。父皇更是又一再地提我的婚事,我喝多了二杯,對你冒犯了。”

我不說話,他的事,關我什麼事?他成不成親關我什麼事。

“初雪,你去看了那畫沒有呢?”他又輕輕地說著。

我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說:“沒有,我也不會去看。”

“你。”他眼神一冷,瞪著我瞧:“倪初雪,你說話算數嗎?”

我冷嘰:“七皇子,我要離開這裏,我去梨花宮,更方便照顧好我的妹妹。”

他眼裏幾乎要結成冰,相互對視著,誰也不讓一步。

“你在怕什麼呢?不過是親你一下又怎麼了?倪初雪,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去看呢?難道你不知道我”他急欲說出話。

我冷冷地打斷他:“七皇子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沒有資格知道。”

他點頭:“好,好,這就是你的意思。”

“對,我不想知道。”我氣恨啊,二次了,第一次我可以當作是他的無心之舉,第二次呢?那再第三次呢?我不要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我心裏隻有上官雩的,萬萬不能再有第二個人再親近我。

我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定在上官雩的娘子那份上,怎麼可以這樣的讓他蒙羞呢?

寂靜的冷然,要把這一室都凍結一般。

他冷冷地說:“你要去梨花宮,是萬萬不能的,宮裏,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我咬著唇,痛的卻是心:“奴婢知道。”

“你起來吧,不必再做貼身侍女,你想去那裏就去那裏,可是,記住了,你還是崇閣宮的。”他的話,冷冷的。

他覺得他受傷了嗎?那我呢?我心更痛啊。

人心冷到了極點,天氣也冷到了極點,林珣讓人送來的紙,我擺在桌上,也畫不出來。

心裏亂糟糟的一團,好幾天都是心情跌到穀底。

我氣恨,氣恨過後,又如何呢?我還是改變不可那發生過的事。

不再是他的貼身侍女,我也不去管他的行蹤,隻知道,他極少在崇閣宮。

是避著我吧,何必呢?這是他的宮,不是我的。

我這樣子,我也不敢去見上官雩,精明的他,一看就會看到我的不開心。

要是問起來,我把持不住就告訴他了。

那麼,他怎麼做?我意料不到,不想這樣就打破這些寧靜。

不能再呆在這裏,這崇閣宮,似乎處處都是七皇子的影子。

我站在僻靜的花深處,冷風吹起,卷起殘味四飛。

我伸展出雙手,閉上眼,深深的吐著氣,想讓風吹走我一身的不快樂。

這又是那和太子那天走過的獨木欄。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這裏來,還曾記得,我在這裏跟他說過,要過得開心的。

走完一段路,就把所有的不開心的事,都忘了吧。

我跳上了那低矮的欄,不用人扶著,展開的雙手,是我平穩的翅膀。

一步穩了,再走一步,不會搖擺,沒有害怕。

倪初雪,就是要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啊。

那如果閉上眼睛呢?還能走得下去嗎?我試著閉上眼。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開始微微發抖,我告訴自己不要怕,可是我的手,開始搖擺起來了。人生的路,是不是也如此呢?閉上了眼,看不到眼前的風險,就會越發的害怕,越發的畏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