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開心,我知道是他的厲害,擺擺手:“下次別讓我玩驚險的。”我受不了,心都要跳出來一樣。
眾人吆喝著,又熱鬧了起來,我喘著氣:“還是回去好了。”
他在我耳邊輕說:“我看你談時勢,論別的說起來頭頭是道,讓你動一動,就把你嚇怕了。”
我哪裏是怕,我是驚死了,從來沒有遇上過的事啊。
我看著他,還是瀟灑自然,俊秀風采,可是,他的身手,還真是深不可測。
這,究竟是對付我的呢?還是來測他的身手的。
好奸滑的七皇子,對手,都不會讓對手知道自己的實力。
“七皇子,是不是耶律重派來的人。”我側頭問著他。
他微怔,停了下來:“不是。”
“你還想騙我,他們沒有什麼敵意的,不然,早就動手了,不會等你準備好。”
他笑,露出潔白的齒:“你想太多了。”
“不是嗎?三王子對你極是好,不會是想要收買你吧。”我想也沒有多想,就說了出來。
寂靜的路上,這聲間,顯得好是清脆。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別亂說話。”
“不是嗎?”我不服氣啊。
他摸摸我的額頭:“你必定是燒糊塗了,這樣的事也說出來。”
想了想,的確是,現在是在宮裏,雖然是三更半夜了,可也怕有人聽了去,而且,關於這些,都是極敏感的。
拉下他的手,走了一會,我小聲地說:“如果是怎麼辦?”
他堅定地說:“我也是燕朝人,我姓樓。”
我竟然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明明,他就是皇子。
明明,他一身正氣,是不是,我太緊張於他,所以,一些想法,就想也不想地衝出了口。
拍拍我的臉,冰冷冷的,如之前是討好,現在是探測,不知,下一次是什麼?
有些害怕,有些惶恐不安。
過了年,宮裏並沒有什麼不同,還是一般的過著。
就是人也懶洋洋得多了。
最多的時候,我是在書房裏逗著小狗玩,日子,在指尖間流著。
我也不再避著他,他不再提起過什麼。過年,邊關的事,一直就沒有少過,我在他的書房裏,可看了不少。
他也沒有限製我,這書房隻有我可以隨意地入來。
看完之後,他會燒掉。
我問過他為什麼?他隻是淡淡地說:“何必留下是非。”
我自是知,他還尚是皇子,如果不是邊關連連告急,不是皇上不打理國事,他也不會去著手吧。
這些,要讓人知道都不好的,會讓人猜忌。
原來,我也喜歡呆在他的書房,這裏有看不盡的書,這裏安靜,這裏寧和。
興奮的事,還接踵而來,有點讓我覺得,我是真的走了好運。
過了年,就會有一些提升之類的事發生。
我沒有想到,林珣寫了名冊上去,皇上不在,由太子批了,我成了畫女。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啊,讓我欣喜若狂的。
從此,我可以自在地畫,不必再做什麼事,也可以到宮廷畫師的宮院裏,看他們畫。有一點更讓我開心的是,還可以出宮。
因為畫女,就少不了要有什麼筆墨紙丹青紅砂的。
宮裏並不局限畫女以上的人出宮,而且,還有自己的房間。
要搬走,我有些不舍,在崇閣宮裏,我已經熟悉了,這裏的一廊一柱我也清清楚楚的。
可是,這畢竟是七皇子的地方。
如果不想讓曖昧再繼續下去,那就不能再靠近。
我也怕擾不住自己的心,他是一個很出色的人。
如果讓人不動心,真的很難,假意的平和之下,掩著很多的事情。
無奈,我才會裝作什麼也不知,也沒有發生過,因為,我不喜歡天天感歎著。
怕再一次,如果有什麼再發生,那麼又可以裝作不知嗎?
如果可以搬走,我何樂而不為呢?遠離一些,終究是好的。心終於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起來。
不知為什麼,我等著他和太子商議事情的時候才搬走的。
我是怕看到他的眼睛,怕看到那抹傷。
我是自私點,倒不如就不要看。也沒有什麼東西,衣服,都會發放過新的,被子什麼的,都有備齊全。
搬了一些小玩意,一些重要的,就出崇閣宮。
連那小圓圓,我也不敢帶走,留給他作個伴也好。
我不僅自私,我還膽小來著呢?
散落的小居,獨門獨戶,頗是好,座落在一片海棠中。
皇上喜看畫,所以,對於畫之人,都會格外的不同,同是等級之人,卻沒有畫畫的人,來得尊貴,衣食住行都是。
我成了林珣的助手一般,我很是高興。
相互間,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想到七皇子,就會覺得心裏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