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寒呆呆地坐在教室裏,眼睛出神地盯著課本,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就連那張俊俏的臉出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因為他心情低落,現在也無心聽課了。Englishteacher在講台上說得麵紅耳赤,而夏祈寒卻在回憶著早上發生的一幕幕。
此時的心情陷入幽暗的低穀,整個人被千山萬壑壓得喘不過氣來,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隻是悶得難受。尹劍尖酸的話語,粗魯的行為讓夏祈寒仍然銘記於心。他仿佛永遠不會忘記那絕美的外表露出的是一顆怎樣無情的心。他隻是想小小的報複一下,並沒有想要做出太過於傷人的事。為什麼要被人殘酷地虐待。他輕輕摸著受傷的胳膊,有點痛,有點酸。骨痛!心酸!剛剛看了一下手臂,居然現出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他的心在抽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怎麼承受得了。
更讓夏祈寒難過的是班主任毫無保留的訓斥,這讓他委曲得心疼。因為清潔區沒人打掃,結果他們班很光榮地得了“-20分”,而且還是第一名。話說扣一分一塊錢,扣了20分,那班主任的工資很自然地少了20元,那班主任能不氣,能不發火嗎?自己如此辛苦教育這群“小祖宗”,心都操亂了,頭都愁白了,不能獲得高薪優酬就算了,卻還要被扣掉工資,被扣掉工資也就算了,還要被同行笑話,被同行笑話也就算了,卻還是比自己遜的同行。麵子,金錢,怎麼說都過不去,所以他很不客氣地找夏祈寒出氣。身為班長,作為負責人,犯了錯,當然隻有乖乖受訓的份。班主任正在氣頭上,哪管別人受不受得了,就鋪天蓋地的一大堆刻薄的話吐出來。夏祈寒一字一頓地聽著,每一個一入耳就像被針紮一樣。那種精神上的痛苦,何人受得了?不敢吱聲,隻能默默承受。
“夏祈寒!”文老師雖然在講課,但是目光卻在掃視全班,下麵有什麼風吹草動當然逃不過她的眼睛,包括夏祈寒的出神,她可是早就注意到了,雖然夏祈寒裝出很認真的樣子,可是心卻不在書本上,作為一個置身教育事業多年的老師,這點感知能力還是有的。終於按捺不住的心情大聲叫出他的名字,作為一個班長,一班的表率,上課居然不專心,情節該是多麼嚴重。
夏祈寒一心都在沉悶而壓抑的思緒中遊蕩了,老師的叫喊他怎麼聽得到,硬是愣坐著,一點沒覺察有人在叫他。
看著老師的臉色越發陰沉,同桌關雅心覺察到不好的征兆,機警地用手腕捅了捅發呆的夏祈寒,小聲提醒道:“小寒,小寒!”死小寒!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跟他坐了這麼久,還沒見他這樣發呆過。
“夏祈寒同學!”文老師提高嗓音,語氣中夾雜一絲生氣的味道,用銳利的眸光緊盯夏祈寒,整個人向他慢慢逼近。
夏祈寒被關雅心觸醒,又聽到老師高昂的聲音,整個人回過思緒,反射性地站起來,大喊:“到!”隨後驚出一身冷汗來,恍恍惚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文老師走到夏祈寒的課桌前停了下來,用直勾勾的眼神注視著他,似乎想要洞察他剛才所想。敢在她的英語課上開小差,膽子也太大了,而且居然還是班長。文采青是一位典型英語教師,約30多歲,自成一套的教學方式深受學生喜愛,對工作出算是盡職盡責,隻是性情不怎麼好,對學生有點忽冷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