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賤女人的屍體給我扔到井裏,封起來,沒有本小姐的允許,誰也不準打開!”張小姐惡毒道,看也不看這間屋子一眼,仿佛這裏麵有什麼髒東西,帶著一眾丫鬟囂張的走了,連蘇家的避暑山莊也被封了起來。
由於之後蘇宅經常出現鬧鬼的事情,不是井裏飄出長長的女人頭發,就是裏麵突然死了人,屋子裏的畫會無緣無故地飄出來,半夜還能聽見女人的啼哭聲和嬰兒的嬉笑聲,從此蘇宅便成了鬼宅,再也沒有人敢靠近這裏半步!
“這位公子,醒醒,醒醒……”公孫雨還在神遊太虛,為絮兒的遭遇不值,突然聽見耳邊有人在叫自己,掙紮著從夢中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夢中的故事仿佛就在昨日,清晰真實。
無意識地撫了撫眼角,一滴淚滑了下來,公孫雨沒想到他居然哭了,這麼多年無論開心痛苦他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也許是這個宅子到處充斥著悲傷的氣息,仿佛已經與這個宅子融為了一體,讓人一進來就忍不住被它感染,悲傷落淚。
真是應了那句話:
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盡。
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酬。
叫醒他的是個全身裹在道袍中的閑雲雅士,此人鶴發童顏,膚白貌美,眼睛清澈空靈,仿佛看穿世間一切。
此時正關心地看著公孫雨,見他迷茫的樣子,從懷中掏出一精致瓷瓶,拔出木塞,在他身上彈了幾滴玉露,口中念念有詞。
一番動作做完,歎息一聲:“孽障,又出來迷惑人,要不是看你可憐,早就收了你!”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裏的東西奇奇怪怪的,好像真實發生過似的。”公孫雨仍然渾渾噩噩的,但腦中已經有一絲清明,知道麵前之人是得道高人,猶豫著說出心中的疑惑。
“你夢到的東西是真的,看來你跟這座宅子有緣,否則她也不會托夢給你。”道人並不隱瞞,解了他心中的困惑。
“她?絮兒?”公孫雨皺了皺眉,叫出夢中的名字,“原來鬼魂是真實存在的!”
“到沒有鬼魂這麼嚴重,不過是當年死的太慘,在世間留下一股怨念罷了,隻有有緣人才能看見她的過去,看來她是有事求你!”道士笑著道,說的神乎其神,弄得公孫雨更加迷茫了。
“有事求我?”一向古裏古怪,性格活潑的他如今仿佛一個牽線木偶,道士說什麼,他便順著他的話問什麼。
“今晚你就知道了,嗬嗬。”道士不再搭理他,見他沒事,轉身進另一個屋子休息了。
當天夜裏,公孫雨很晚才睡去,果然那個穿著粉色羅裙的女子又來找他了,一見到他,便盈盈拜倒在他麵前;捏著牡丹刺繡手絹,哭的梨花帶雨,慘慘戚戚,看的人好不可憐!
公孫雨知道此女子的遭遇,憐憫她的身世,也不怕她,隻是女子的身體透明縹緲,並不敢靠她太近,怕自己身上的陽氣灼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