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與許嬤嬤已不教導左雪曦,因為她早在四年前,便以十一歲之姿大敗徐先生,許嬤嬤。女紅刺繡,還是琴棋詩書畫,皆挑不出破綻,漏洞瑕疵。隻是當時並未外傳,目的也隻是向二人證明,她不需要再學那些東西了。因為不外傳,掩了她的才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懂,若不是時間不夠用,她倒寧願一直這樣學著,悠閑。因此也成全了,上官禮琦廢她名聲的心思。外邊皆傳,相府嫡女,妖孽轉世,出世即娘成為活死人,四歲,哥哥失蹤。同她一道出去的小姐丫鬟遇刺受驚!五歲,姨娘的奶娘侍婢暴斃,姨娘院子裏花草枯萎凋零。翼王之妹上官禮琦懷孕,怕左雪曦衝撞了胎兒和禮琦,且無才無德,故幽禁相府禁地水月居,十年不許出入!
左雪曦聽如畫取例銀後回來嚷嚷了這些話兒,依舊沒反應,還笑著說,誰說的這話?推理得不錯,不去寫話本子可惜了!嗬嗬。。
丫頭幾人,皆是一臉氣憤,傳出這話的除了那個,還有誰,虧小姐當時還將院子讓給了她,她倒是不知好歹。真真兒是糟蹋了心思。
“妖孽!出來!”
“妖孽!本公子要射殺了你!本公子要為民除害!”
幾人正在屋裏說著閑話兒,突然聽一童聲在外喊到。
“妖孽!出來!”
那童聲又道。
“惜春,去看看是誰在外叫嚷。”顰眉微蹙,左雪曦對惜春吩咐道。
“是。”轉身下了竹樓,便見門口有兩個孩童。男童約莫九歲十歲的樣子,一身青衣微微有些胖,眉目之間有些濁氣,一臉的嬌慣之氣,拉著一把小弓,對院內叫道。女童比男童小大概一兩歲的樣子,一襲粉衣,嬌縱之色比之前者有過之而無不及,微微抬起的臉,彰顯一臉的不屑傲嬌之色。
“哥哥,妖孽定是怕了咱們,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女童一臉鄙視的望著院子裏道。
“妹妹說的對,咱們進去射殺了她,娘說,妖孽害死了暖兒姐姐,王媽媽,還讓娘院子裏的花草全部死了!”男童亦是滿臉憤怒之色。
“娃娃,你說的妖孽是誰?”惜春臉色冷了下來。
“放肆!賤婢你問本公子,本公子就要回答你!”惜春臉色更加冷了,直接喝道
“上官禮琦的孩子是吧?她的家教就是這樣的?這水月居豈是你們可踏足的?滾出去!”
“賤婢!你說什麼?這相府可是我的,自然這水月居也是我的!你憑什麼趕我們出去!”男童更是舉起了弓對著惜春。女童也是恨恨的看著惜春。
“哥哥,這賤婢定是妖孽的丫鬟,一道殺了他,免得禍害我們!”
“好!”
“我記得,你在及冠之後才可繼承相府,如今你可及冠了?若是沒有,就及冠了再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吧!”惜春怒了。
“賤婢!本公子是來射殺妖孽的,你既是妖孽的丫鬟!速速叫了妖孽前來受死,慢些本公子就先殺了你,再射殺你的妖孽主子!”一時語塞的男童,惱羞成怒聲音漸漸尖了起來。
“賤婢竟敢對我哥哥無理,看我稟了父親,將你賣窯子裏去!”女童聽了惜春的話更是尖叫道。
“什麼事?”在屋裏的左雪曦都聽見男童的怒聲,便走了出來,不想聽見那些話,真真是逗樂了她。
男童女童的視線瞬間被吸引住了,一襲水藍衣,雲鬢微微鬆散卻更有一種淩亂之美,眉不畫而黛,讓人一見傾心的丹鳳眼,仿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人的視線,卻一看便失了神,亂了心跳,稱之為眉目如畫亦不為過,瓊鼻,紅唇,淺淺的笑容,向他們走來。
聽先生說,美人如玉,左岩卻覺得這個女子好美,卻沒有玉的溫和,像是畫中仙,笑容清淺卻也微微的涼。
“哥哥!”女童頓時清醒了不少,這可就是那妖孽了,真真不欺那妖孽的名兒,她和哥哥隻看了一眼,便呆了。
“妖孽!休要迷惑了哥哥!”
“哦,我做了什麼迷惑了你哥哥?”左雪曦淺笑著問那女童。
“你你。。你。。。。你就是迷惑了我哥哥!哥哥,哥哥,哎呀,快,妖孽出來了,快殺了她!”見喊男童,他卻不應,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妹妹,妖孽好美。”那男童卻怔怔然。有一瞬清明了過來。羞愧難當,“妖孽,你使了什麼妖術迷惑了本公子?”這回卻有些歇斯底裏,肥胖的身子叫囂著,很是滑稽。
“你是左岩,你是左冰。我說得可對?”左雪曦神色淡淡的看著二人道。
“你怎麼知道?”左岩疑惑。
“哥哥,你忘了,她是妖孽!有什麼不能?”左冰嫉妒的看著左雪曦絕色的臉,恨恨道。長得跟娘說得狐狸精似的,會勾引人!
“妖孽,本公子要殺了你!”左岩被左冰一提醒,便立即窮凶極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