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想著能夠在風中抓住回憶,然而回憶之人真正出現了,卻不知如何麵對。
北鄰國早在八年前便被秦穆帶兵攻下,而北鄰國的公主黍昕曾是秦可的心上人。其實這次南鄰國入侵寧河所擁軍隊並非如秦兵之猛勇,隻是占據了天時耍了手段而已,生死攸關,戰場上隻有勝者沒有是非之分,戰場從來就是一個冰冷沒有溫情殘酷的地方。黍昕是這天時掌骨之人,她有幸逃出了那場戰爭,逃生後投靠與南鄰國,而所靠之技就是煉香煉藥。那日之所以能夠看到血流成河是因為秦軍受了黍昕所煉之香風中散之蠱,再後來就沒有這機會了,因為今日來天氣炎熱,絲毫不見風的影子。秦可服用了“催生幼骨”後硬撐著身體,與眾軍師商議對策,一舉拿下了南鄰國的外侵軍。
“夫人,少爺今日回城,我陪您去迎接老爺少爺。”匆匆忙忙跑進來的丫丫,像極了已故的小珠,袁夢一時失了神。
“夫人?夫人?”丫丫見夫人神色恍惚,問道:“夫人,您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哦,不是,不必了,我沒有此打算。”說罷,轉身進了裏屋留下丫丫一個人呆在原地。
袁夢回到屋內嘴角微微上揚,這些日子懸著的心總算落定了,平安回來了就好。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麵對一個不愛她的,她不愛的夫君。
城門內外早已是圍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風,就連老人小孩都不例外,努力的想要擠到最前麵。
“將軍回來了”站在城樓上的一個小兵大聲喊道。所有的百姓通通下跪,敬拜從身邊過去的秦父二人。這場麵遠遠壓過了皇上當年尋訪出城時的氣勢。大軍個個都麵露喜色,隻是讓人不解的是秦可麵如死灰,和身邊的秦穆判若兩人之態。身邊還跟著一個穿奇裝異服的女子,這女子一臉的殺氣,不像是俘虜,身上無一繩捆綁。跪著的眾人一片私語成聲,相比之下,這個女子還是能引起他們的興趣,不過,也隻是好奇。
袁夢正在後花園內澆花,這後花園是胡瑾一手栽培的,要說這府上除了這後花園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讓袁夢覺得能夠自由的呼吸。平日裏也少人,落得清閑就來這裏澆花摘草,袁夢覺得這裏可能就像家裏的梨園一樣,能夠感受到溫暖,不那麼壓抑。前些日子回府胡瑾也跟著去,園子沒人打理,不少花自然不比往日豔麗,對,袁夢想到了前些日子和胡瑾一起經曆過的事情,不覺得粉撲撲的臉頰一陣發燙。可就在這時胡瑾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拉起袁夢的手就往外跑,這讓袁夢有些惱怒。
“你放開我,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袁夢用力甩開了胡瑾的手。
“秦大夫人,你不去接他就算了,你的夫君就快死了,你還在這有心情澆花。”
“你說什麼?你胡說些什麼?”袁夢有些害怕,又有些迷糊,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花園。胡瑾看著袁夢的背影,愧疚自己不應該那麼魯莽,有些心疼袁夢,又有些生氣。秦可臨行前托胡瑾好好照顧袁夢,可袁夢對秦可卻又冷酷至此,這讓胡瑾替秦可感到有些難過,可一想到這個人是袁夢,他就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也許她有她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