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性善惡(1 / 2)

當下手忙腳亂地又替孔丁醜止血、包紮一番。好在柳三月雖然久困地下,以前卻是常行江湖,對於此等外傷處置頗有經驗,包紮起來有模有樣。

孔安安關心父親傷勢,道:“多謝柳前輩再出手相助。我爹爹他……腿如何了?”

柳三月冷冷道:“放心,我說過死不了的。嘿嘿,隻是膝蓋骨被內力擊穿,以後要憑著拐杖才能下地了。這匹夫,當真陰險狡詐得緊,剛才躺在地上之時,明明穴道已解,卻佯作不動,想來便是想等著暗箭傷人,真是害人不成,反被己害。”說罷忍不住向著躺在地上的孔丁醜踢了一腳,又轉頭望向雀兒,奇道:“你這娃兒,也真是奇怪,這內力……竟然如此醇厚,比我當初所探,又是厲害得多了。”

雀兒其實也是初次將自身內力以柳三月所授的方式施展開來,未曾想到威力如此之巨,呆呆立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稍晌,聽得悶哼一聲,孔丁醜悠悠轉醒,喃喃喚道:“殺了我罷,你們……殺了我罷!”柳三月恨聲道:“你這匹夫,想得倒美!哼哼,若在以前,哪能讓你活到此時,乖乖給老夫躺著罷。”說完理也不理,走至雀兒身邊,從懷中掏出剛才所選藥材,自是些養身補氣的人參靈芝之類,也不管有無加工,讓雀兒生生吞食。

雀兒剛才便感饑腸轆轆,也不客氣,隻是生食這類藥材,未免感覺味道怪怪。好在柳三月將三人安置妥當,又去找了些食物,親自動手烹飪熟了,分給幾人享用。雖然他廚藝粗淺,僅僅是由生變熟,和當初大涼山下時竇天一的廚藝相差太遠,但好歹在場幾人有了東西可吃。

如此一來,四人便在崖上安頓下來。雀兒平日依然住在鬆林之間,孔安安父女在木屋內互相照顧扶持,而柳三月有時睡於鬆樹之上,有時幹脆回到地下暗室,除了負責起平時食物,並不與其他三人過多言語。

如此過得七、八日,雀兒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痊愈,由於日日行功練習,內力比起受傷之前隻強不弱。這一日行功過後,感覺體內氣息奔湧而不亂,精神振奮,麵對著古鬆雲海,似有所悟,感覺雲去雲來,忽聚忽散,竟然也和柳三月所授暗中相合,隻是這縹緲之間,力之行使,更加飄浮不定,細細揣摩勉強有跡可循,變幻萬方之間,各種力道似有似無,如夢如幻,剛想到力點所在,瞬間又消散無形,重聚於另一方位,相去甚遠;而古鬆質樸,形堅狀韌,讓人覺得每一處都是力點,任一點都可支撐,動其一處,並不能抽其力源,傷它分毫,柳三月所言竟然無甚用處。有風吹來時,樹動枝搖,方覺察其力道所在,順其而下,才知支點。雀兒忍不住趁鬆樹搖晃之時,向著自己認定的力點擊出一掌,就聽得喀喀直響,偌大一棵鬆樹竟然慢慢順勢而倒。雀兒望著自己手掌暗暗發愣,心想自己這一身武功,得來委實蹊蹺,也不知師傅師兄他們知曉後會是什麼想法,心中期期艾艾,耳邊又響起葉兒師姐的聲音:“兩個月,真得很快?”不免傻傻發起怔來。

忽聽得身後有人笑道:“這位小哥好厲害的掌力,不知道這功夫叫甚麼名字?”正是孔安安的聲音。隻見她一身朱衣,正半倚在不遠處的一株鬆側,臉含笑意注視著雀兒。

雀兒臉上一紅,答道:“我……也不知道。你,你怎麼出來了?”

孔安安皺皺眉頭,道:“我在屋內呆得悶死。以前爹爹管束得緊,說我身子虛弱,外麵崖頂風寒,一直不許我出來。現在他受了傷,已經睡下,我便偷偷出來了。我看這外麵也沒多麼可怕,倒是比屋內舒服多了。”說罷,伸了伸舌頭,俏皮之態躍然臉上。

雀兒見她本來慘白膚色被陽光一照,竟然透出絲絲紅潤,比在屋內所見顯得精神幾份,不由呆了一呆,轉臉道:“姑娘說得也是,老是悶在屋裏有甚麼意思?你爹爹對你擔心得緊,隻是未免也過份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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