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香登天(1 / 2)

屋子這麼亮,總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這時候,聽到牆上傳來噠噠噠的響聲,我慢慢靠近,看到牆上凸出了很多的小疙瘩。我用手一戳,小疙瘩就破了。破破破……小疙瘩一個這一個都破了,變成了一個個的小窟窿。這是比小拇指還要小一點的窟窿,密密麻麻的,整麵牆壁上麵都是。我用手扣了扣牆壁上的窟窿。“我們家房子該不會是豆腐渣工程吧,哪兒來的這麼多窟窿。”我還在奇怪了,突然間,從窟窿裏麵流出鮮紅色的液體,粘稠狀,刺鼻。這……好像是……血?我意識到不對勁,撒腿就跑,就在我跑到衣櫃前時,一隻手從衣櫃鏡子裏麵伸了出來,抓住了我的腳踝。這又是玩的哪一出?我回頭一籌,好家夥,在衣櫃鏡子裏麵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她臉色慘白,詭異的笑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手從鏡子裏麵伸了出來,抓住了我的腳踝,將我拉倒,不讓我走。該死的,你還真以為我黃翩好欺負啊。我用另外一隻腳去踹紅裙女人的手,用力踹,一腳連著一腳,可尼瑪她好像不會感覺到疼痛一樣,毫無所謂。我已經看到她的手皮都被我給踹爛了,這要是正常人的話,肯定就疼的鬆手了,但是紅裙女人就是不鬆手。不但不鬆手,她還拽著我的腳,幫我往鏡子裏麵拉。我又不是愛麗絲,更不想玩鏡中奇遇記,大姐,求求你手下留情,我不想進去陪你啊~~可是紅裙女人根本不聽我的話,就是把我往鏡子裏麵拉。牆壁上流下來的鮮血也越來越多,整個房間都是腥紅色,非常的嗆人。我的身子越來越靠近鏡子,雙眼一閉,心想這回是死定了。可憐我臨死之前還保持著處子之身,真是虧大發了。突然間,聽到“嘭”的巨響,我睜開眼,發現房門打開了,老爸正站在門口,像看傻子一樣看我。我死就死了,可千萬不能連累老爸。“爸,危險,快走啊!”老爸卻一臉迷惑的看著我,說:“你說啥子了,趕緊的,吃午飯了。”嗯?老爸怎麼一點兒都不害怕,他看不到滿屋子的鮮血,看不到鏡子裏麵的紅裙女人嗎?一看之下,我才意識到,紅裙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而滿屋子的鮮血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沒有了。奇怪,怎麼會這樣。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屋子裏麵充滿了陽光,根本沒有一絲異常。難道我剛剛看到的一切都隻是錯覺?想到前任主播被活生生嚇死這件事,我意識到,可能這一切真的隻是假象。前任主播或許也是遇到了跟我類似的情形,所以被活生生嚇死了。而我之所以還能夠活著,隻是因為老爸的及時出現,劇烈的響聲將我從幻覺中驚醒。老爸在毫無知情之下救了我一命。這一次老爸誤打誤撞救了我,下一次還能不能有這樣的好運了?我這回可真真正正的撞了邪了,那些髒東西可是隨時隨地都能來要我的命的,等到下一次她再來的時候,我還能有這麼好運能活下來嗎?現在我對紅裙女人一點兒都不了解,該死的,我要怎麼才能夠從她手上生存下去?等等,或許九叔可以救我的命。在昨晚,他看出我眉心有黑氣,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既然他能察覺的到,那他就一定能幫我解決這些問題。仔細想想,九叔住在哪裏。我記得他當時說,住在公司東南方向的謝梅村,對,就是謝梅村。我也顧不上吃午飯了,匆匆出門,跨上了鳳凰自行車,一路狂蹬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在足足蹬了一個小時之後,我總算來到了謝梅村,累得我上氣不接下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一個路過的大爺看到我這樣,端了碗水給我,笑眯眯地說道:“小夥子,趕著去投胎啊?”我接過碗,一口氣就喝完了,擦了擦嘴,問:“大爺,這兒是謝梅村嗎?”大爺點點頭。我又問:“這裏是不是有位九叔啊?”大爺又點了點頭,說:“怎麼,你碰上髒東西了?”我一驚,問大爺:“您、您怎麼知道的?”大爺笑了,說道:“沒什麼,你這麼著急,又是來找九叔,不是碰上髒東西又是碰上什麼了?”說的可也是啊。在問清楚了九叔家的位置,我推著車子就準備走,大爺把我叫住了。我問大爺還有啥事兒,大爺從懷裏掏出了九根香,告訴我說:“你想要見九叔,就得先點燃這九根香,若是九根香都能順利燒完,你才能去見他。要是有一根燒到一半就熄了,那就說明你時運已盡,無藥可救,可以回去準備後事,用不著麻煩九叔了。”這是什麼說法?大爺說這叫九香登天,若是九根香全都燒完,我就不會死;燒不完,嘿嘿,那我就可以登天了。這完完全全就是封建迷信嘛!不過人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還能怎麼辦,隻能照做。我掏出打火機,將九根香一一點燃,然後插在地上,幹坐著看著它們燒。從小到大,我從未做過比這還要無聊的事情,但是也從未如此緊張過。哪怕是考試作弊,我也從未如此緊張。生怕有一根未燒完,我就因此嗝兒屁了。香大爺,算我黃翩求你們了,趕緊燒完吧。一炷香燃燒的時間大概是十五分鍾。這九根香稍微粗一點,我足足等了二十分鍾,才等到九根香全部都燒完了。“燒完了,燒完了,全都燒完了!”我興奮的跳了起來,九根香都燒完了,這說明我不用登天,我還有救。大爺點點頭,給我讓開道。我一路狂奔到九叔家門口,結果一推門,傻眼了。在九叔的家裏麵有一張舊式藤椅,椅子上正睡著一個女人,而這女人此時正穿著紅色的長裙。嗬嗬,剛剛還說我有救,現在女鬼就找上門來,大爺,你這不是玩我麼?我擼起了袖子,朝著紅裙女人走過去,準備在臨死之前做最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