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紅裙女人麵前,我舉拳就打。對麵那女人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閃身避過,腳伸在我的雙腿之間,右手肘低著我的胸口,左手抓住我打出去的手,然後沉肩、彎腰,用力一摔,將我結結實實的過肩摔了出去。我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後背吃痛。現在的鬼可真不得了,還學會武術了。紅裙女人拍了拍手掌走到我麵前,質問:“你是什麼人?來我家做什麼?”你家?我看了看女生的臉,白裏透紅,像六月天熟透的蘋果,紮了個大馬尾辮,柳葉眉、櫻桃嘴,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你不是鬼嗎?”“你才鬼了,大白天,瞎說什麼了!”看她的樣子,倒確實不像是鬼。我這兩天被女人折磨的精神錯亂,人跟鬼都傻傻分不清楚。由於我躺在地上,紅裙女生是站著的,她的裙子又連膝蓋都沒有過,所以當她走過來問我話的時候,裙底的風光讓我一覽無餘。當時我就心跳加速、直咽口水,這還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女生的內褲,嘿嘿,真好看。她也注意到我眼神的不對勁,下一刻才意識到我在看什麼。“你……!”紅裙女人一腳踩在我臉上,給我的臉留下了一個大大的鞋印,痛得我捂著鼻子跳了起來。“誒,這不是昨晚的小夥子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一看,哈,這不是九叔麼?可讓我找著您了。九叔看到我跟紅裙女生鬧,一問原委,笑了。他說紅裙女生是他的外孫女,叫蘇陌,是大四學生,別看她瘦小纖細,其實是校空手道部的部長。我就說這小妮子身手怎麼這麼好。九叔姓鍾名熙,是這一代出了名的老神仙、老道長。我先給蘇陌賠了禮,然後再將我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鍾熙鍾九叔。九叔捋了捋胡須,說:“年輕人,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看舌頭幹嘛,我又不是來看病。“快點伸出來。”行行行,伸舌就伸嘛,凶什麼。九叔看完,歎了口氣,不停地搖頭。我說九叔,你可別嚇我,您好好的搖什麼頭,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九叔說我還不會死,但是離死不遠了。九叔告訴我,我在公司進行的“血腥瑪麗”遊戲,其實是一項老美傳說中的招鬼遊戲。我說:“不對啊,九叔,老美的招鬼遊戲,招出來的不應該是洋鬼子嗎?我招出來的是一個本地鬼啊。”九叔雙手背在身後,一邊走一邊說:“這血腥瑪麗說白了,就是一項招鬼儀式,在歐美當然招出來的洋鬼子,在國內,當然招出來的是本地鬼。”女鬼被我招出來,自然就會把我當成是獵殺目標。“啊?那可怎麼辦?九叔啊,我還不想死,你救救我。”“從女鬼的殺人方式來看,她內心一定擠壓著深深的恨意。”我都要哭了,說:“九叔啊,我跟那女鬼根本就不認識,無冤無仇的,她怎麼會恨我了?”九叔搖搖頭,說:“她心中有恨,卻不一定是恨你。很可能她死得冤枉,滿腔怨恨無處發泄,你剛好把她招了過來,她就將此怨恨發泄在你的身上。”哎呀我滴媽,我咋就這麼倒黴了,可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那可咋辦了?”九叔低頭沉思,片刻,雙眼堅定不移的盯著我,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是你把她招出來的,你就要負責洗刷她心中的恨,這股恨意一去,你或許能保一命。”我一聽,傻了,我怎麼洗刷她的恨啊,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九叔說:“這樣,我跟你去一趟你的公司,看看裏頭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我聽完之後感動的痛哭流涕啊,就差跪下來磕頭謝恩了。以前去公司我沒什麼感覺,現在我明知道那裏有鬼,還要我去,說實在的,我怕。我問九叔:“九叔啊,能不能給我兩件神兵利器,到時候碰上女鬼了,我能留著護身。”九叔想了想,從那個女鬼能夠在大白天現身這一點來看,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一般的驅鬼符估計是起不了啥作用的。九叔看向一旁的蘇陌,問了一句我怎麼也想不到的話。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小陌啊,你有沒洗的內褲嗎?”一個糟老頭子,當著外人的麵,問外孫女兒這樣的話,九叔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我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九叔不嫌害臊,可把蘇陌給臊的,小臉蛋兒通紅。她吱吱嗚嗚的說:“沒、沒有,都洗了。”“這樣啊。”九叔又想了想,說了句更加離譜的話:“小陌啊,去房間換條內褲,然後把你換下來的內褲拿來給……”九叔看向我,問:“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黃翩。”九叔繼續說:“小陌,你就把換下來的內褲給黃翩,啊,快去。”這這這……九叔,您老這是想幹嘛啊?蘇陌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已經臨近爆發的邊緣,隨時都有將我揍一頓的可能。“外公!你這是……”蘇陌急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鍾熙雙眼一橫,說:“女人穿過的內褲具有很強陰氣,帶在身上可以避免被鬼物追蹤,你就借給黃翩用一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額……雖然聽起來頭頭是道,但是九叔,你確定那玩意兒真的有用?很快,蘇陌就將換下來的內褲拿了出來,丟在了我手上,然後自己羞紅臉跑走了。我拿著剛換下來的少女內褲,感受上麵的餘溫。這上麵還繡著美羊羊,倒是很可愛。九叔拍了下我的頭,叫我不要胡思亂想。然後跟我說:“你要是看到鬼,就找個角落躲起來,把這內褲平放在頭上,然後做金雞獨立,鬼就看不到你了。”“哦哦哦。”我滿口答應,可是腦海裏還在想著蘇陌那白嫩嫩的……九叔又敲了我一下腦袋,將我從幻想著拉回現實。隨後,九叔收拾了一些家夥,跟我兩個人朝著公司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