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明,我並不是凶手,再加上蕭薇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明我是凶手,所以不得不將我給放了。雖然我暫時沒事兒了,但是心裏頭還是挺不舒服的。回到奶奶家之後,爸媽給我燒了隻雞來壓壓驚。我正在吃著雞了,就看到大伯將奶奶接了回來,他說醫院出現了那麼恐怖的殺人案子,不安全,還是將奶奶帶回家來比較安全。其實這也沒什麼,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奶奶突然之間就能動了?我記得昨晚跟奶奶呆在一起的時候,她還雙眼緊閉,根本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還有一點,奶奶看向我的時候,眼神之中充滿了厭惡感,就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大伯將奶奶扶著走進裏屋,安置妥當,又讓我媽去燉點雞湯給奶奶喝。在大家各忙各的時候,我走到裏屋門口,探頭朝裏看去。奶奶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是比較虛弱,但是卻已經能夠走動,臉色也恢複了一點血色。之前說她已經肝癌晚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現在突然麵色稍微恢複紅暈,難道說是回光返照嗎?老媽端著雞湯過來,說她有事要忙,讓我端進去服侍奶奶。我沒有多想,端著雞湯進了裏屋,來到奶奶麵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奶奶,來,喝雞湯。”結果我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奶奶根本就不待見我,臉上的厭惡之色更加的明顯。話說我也沒什麼地方得罪奶奶吧?而且小時候,奶奶是很疼我的,怎麼突然之間就開始討厭我了呢?雖然很想問,但是卻問不出口。無奈,我端起雞湯,舀了一勺,遞到奶奶的嘴巴前,說:“奶奶,喝一口。”誰知道奶奶一揮手,將勺子打掉,雞湯都灑在了床上。要是別人對我這樣的話,我已經上去跟他幹架了,但是奶奶這麼對我,我卻不能還手,還得笑著給她將床鋪擦拭幹淨。從頭到尾,奶奶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我正擦拭著了,突然之間,我從床上發現了一根金黃色的長發。我沒有多說話,悄悄將這根金黃色的長發給收了起來,不多言語。“奶奶,我還有事,先出去了。這雞湯我就放這裏,你想喝就喝。”說完,我轉身走出了屋子。但是我並沒有走遠,而是靠在門口的牆壁上,屏氣凝神,默數“一、二、三”之後,悄悄探出小半個腦袋,睜大眼睛朝著屋子裏麵看去。隻見奶奶捧起碗,大口大口的喝著雞湯,然後直接伸手抓起雞肉,硬生生撕成了兩半,然後將一半雞肉一口吞下去,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天啊,我都看傻了,那麼直接吞下去,胃能夠消化的了麼?在我擔心的時候,不小心頭磕到了門邊框上,疼的小聲“哎呦”了一下,奶奶的腦袋就向這邊轉了過來,我嚇得趕緊縮回頭,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開。回到自己的屋子,我趕緊將那根金色的頭發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這跟頭發很普通,是隨處都可以看到的,很多女孩子都會將頭發染成這樣的金黃色。但是,這不包括我的奶奶。奶奶年紀一把,滿頭白發,她的床上到處可見的就是長長的白頭發了。很顯然,這根金黃色的頭發,並不像是她自己的。另外還有一點,我越看這金黃色的頭發越感覺眼熟,就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一樣。最後,我一拍腦袋,這不正是我在醫院,被蕭薇當成犯人的那些金黃色頭發麼?可是這根頭發怎麼會出現在奶奶的床上?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帶進去的?越想越想不通,我總覺得這次回老家,奶奶對我的態度很有問題,這個奶奶跟我印象中的奶奶差距太大了。我躺在床上,一翻身,從上衣口袋調掉出一張驅鬼符。我把它撿起來,裝好。突然,我想到,奶奶之所以討厭我,會不會是因為這張驅鬼符搞得怪?可是平常人是不會對驅鬼符產生厭惡感的,能產生厭惡感的,隻有妖怪或者鬼物。難道說,奶奶是鬼?可是轉念我就打消了這個荒唐的想法,奶奶是大白天被大伯接回家的,鬼還能在白天出現嗎?就算能出現,那也是特別厲害的鬼,陰氣很重,不可能我一點都感覺不出來的。到底該怎麼解釋這一係列的事情?我聯想到之前在別墅內見到的水鬼,她就可以鬼上身,附身在人類的身上。那麼,以此類推,會不會是有鬼物附身在奶奶的身上了?很有這個可能!一想到這點,我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非常不安。要是這個想法成立的話,也就說明醫院裏麵的凶殺案,很有可能就是鬼物利用奶奶的雙手殺死的!越想越不安,不行,我得證實一下,要真的有鬼附身在奶奶身上的話,我一定可以看見的。我找出了藍色牛眼淚,塗抹在自己的眼皮上。雖然我現在已經開了天眼,不需要牛眼淚也能看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但是有牛眼淚幫忙的話,我能夠看的更清楚。天色漸漸的暗了,家裏麵都亮起了燈,老媽燒好了一桌子菜來給奶奶補補身子。我坐了下來,老媽問我眼睛怎麼了,怎麼藍色的,快去洗洗。我說這是眼藥水,塗了對眼睛有好處,保護眼睛的。隨後,奶奶在老爸的攙扶下,坐到了桌子的另一端,正好在我的對麵。我跟奶奶麵對麵的坐著,再沒有比這還要好的角度來觀察奶奶了。我看著奶奶,奶奶也瞅著我,雙方眼睛裏麵都有些敵意,現場的氣氛降臨到了冰點。然而對於這一切,在場的其他人全都不知道,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在心裏想什麼。好了,塵歸塵、土歸土,讓我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髒東西上了奶奶的身!我瞪圓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