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沒辦法查到凶手,指紋沒有,按照居民的描述的外貌去畫了通緝令,沒有絲毫線索,整個市裏找不到一個叫立仁的人,沒有前科幹幹淨淨的一個人,找起來格外不容易。即使是凶殺案,沒有任何頭緒的查下去也不是明智之舉,久而久之,警方撤了警力,人們有了新的八卦去說,這件事慢慢被人們忘了,隻是偶爾會被不知情的小孩子提起,問那棟房子為什麼沒有人住,然後大人們會嚇小孩子說那房子裏有鬼。
是真的有鬼。
還是隻是人心中有鬼。
我不知道。警察在房子的冰箱裏找到一些血肉模糊的東西,作為一道菜叫它紫車河,但是更多人叫它胎盤。
有人說,那家人真是惡心,吃什麼不好吃這種東西,作孽啊。
可是我總覺得那東西好像不是用來吃的,因為它們被冰塊凍的牢牢實實的。當初警察硬是用錘子砸了半個小時才砸開。
誰家會把豆腐凍在冰塊裏,吃的時候砸半個小時才弄的出來。
沒有人會。
警方拿去化驗,化驗出來的結果,胎盤的血和池姐的DNA配對率達99.999%。
那是池姐的孩子。
眾說紛紜。
有人說,池姐把自己的孩子殺了吃了,那藥裏煮的就是。
也有人說是死胎,池姐心疼舍不得扔留個念想。
我沒和別人說,案發前的那天晚上,我夢見了池姐,她渾身****的站在我麵前哭,一直哭,哭了很久,那個夢,隻有哭聲,和眼淚濕鹹的味道,她的眼淚一直一直的流,慢慢淹沒了我的全身。
那是個噩夢。
醒來後我去找王大媽開門,然後發現了死去的池姐。
一切再順理成章不過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對,立先生究竟為什麼要殺池姐,還用這種方法,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麼過分也不能這樣對待朝夕相對的妻子。
池姐的名字是真的,但是她的身份證上不是叫這個名字,她的真名叫史螭,是個大學助教。
那天她的父母來領她的遺物,哭的老淚縱橫。
之後再也沒有關於他們的消息了。
我以為這件事會就這麼慢慢過去了,直到我再次看見立先生。
十一長假,娓娓帶我去西藏散心,我埋怨著百般不願意,直到他說不去就把我打暈了拖去我才鬆手,但是卻叨嘮了一路。
為什麼別人旅遊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我們倆個就要自己往偏壤僻土的地方鑽,娓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要這麼整我。
恩,你欠我。
欠你個大頭鬼。
他似乎對自己成功的把我弄上車很自得,也不和我計較,喜滋滋的看著書,我在床上躺了下,覺得實在氣不過,正巧肚子餓了,就拿了先買好的泡麵去泡。
七彎八拐後找到了地方,倒了水後,我端著麵桶小心翼翼的往回走,雖然不擠但是滾燙的開水倒在身上的滋味也不好受,我盡量穩穩當當的走著。
但是我的運氣一向不好,在此時也體現的格外淋漓盡致。火車突然進入隧道,眼前頓時一片黑暗,我慌了下,站在原地不動,等待隧道過完。
等的這段時間裏,有人從我身邊走過,我感覺到了腳步聲,收緊了肩膀給對方讓路,那人從我左邊過去了,帶起了一陣風,風很快又沒了。
眼前再次恢複光明的時候,我向身後張望了下,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