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揚起了高傲的頭顱,一雙虎目靜靜的盯著城樓之上的趙權道:“開門。”
城牆之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秦始皇的話,趙權更是拔出了手中的寶劍指向了秦始皇:“來人啊,此人定是那假扮大王的趙國奸細,還不快快抓住此人。”
“大膽!!”秦始皇一聲怒喝,麵對著城牆之上那數百弓弩手麵不改色的大聲嗬斥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寡人乃秦國之主,孤看誰敢動。”
城牆之上有了些許的騷亂。
不少士卒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交頭接耳道:“去年大王出城遊獵的時候,我有幸見過大王的聖顏,跟他好像一模一樣。”
“對啊對啊,我也見過,這城下的不會真是大王吧,那我們怎麼能拿箭對著大王呢?”
趙權聽著身旁士卒們的說話聲,眉頭一皺,道:“你們難道沒有聽見國相的命令麼,此人是趙國的奸細,給本將對準他。”
此時的趙權已經不打算生擒秦始皇了,隻因秦始皇給他的感覺過於可怕,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盡早替國相除去這一大害吧。
士卒們互相看了看同伴的表情,立刻又將手中的硬弩瞄準了秦始皇。
“放肆!你們效忠的究竟是他呂不韋,還是寡人這個大秦之主!”
秦始皇橫眉倒豎,大手一揮指向了城牆之上的趙權高聲道:“趙權,寡人記得你,你原是趙國人,年少時在邯鄲殺了人,遂逃到了秦國參軍,熬了二十年才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你真的打算孤注一擲,跟他呂不韋當這謀逆之人麼?”
趙權搖頭一笑:“大王,人各有誌,呂國相對我曾有大恩,我趙權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圖報之人,今日恐怕就要委屈你了。”
趙權沒有注意到,當自己說出這番話之後,身旁除了他自己的親信,其他的士卒們看他的眼神有多麼愕然。
城下秦始皇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這麼說,你趙權承認了寡人是真正的秦王,也承認了,“你”就是那企圖弑君篡位的謀逆之人?”
趙權聞言臉色大變,急忙扭頭朝著身旁的士卒望去,所有的士卒們看著他都下意識退後了一步,似乎不敢相信麵前這個人是他們的主將。
此刻的趙權渾身上下都在因為憤怒而顫抖著,好一個秦王,真是不簡單啊,居然三言兩語就被他套出了話,看來這個弑君的名聲兒他是背定了,那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了。
趙權失控的衝著身旁的士卒吼道:“爾等還愣著幹什麼,放箭,給本將放箭?”
一名普通的秦國士卒無措道:“可是將軍,城下站著的是大王啊,我們怎麼能對大王放箭。”
趙權拿著手中的劍指向了那名士卒的胸膛凶狠道:“膽敢違抗軍令,本將第一個殺了你。”
秦始皇見事情有了轉機,急忙衝著城牆之上的士卒們高聲道:“將士們,他趙權已經鐵了心的要謀反,你們難道也想背上弑君的名聲兒麼?”
“放下你們的武器,寡人在此對你們保證,既往不咎。”
除了趙權身旁的親信,所有的士卒們都動搖了。
如果可以,誰願意背上謀逆這個罪名啊?古人從來都是把自己的名聲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於是,一個士卒朝著身旁的秦軍望了望,第一個最終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就有第三個,嘩啦一聲,城牆上至少三分之二的士卒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見狀,趙權憤怒的看著身旁的部下們,眾叛親離,眾叛親離啊,剛剛甚至一個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副將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還勸他不要執迷不悟。
趙權一咬牙, 幹脆搶過了身旁親信手中的弩箭對準了城下的秦始皇,麵容猙獰道:“大王,黃泉路上,您可千萬不要怪末將啊。”
“趙權你敢!!”蒙恬飛速的擋在了秦始皇身前。
黃小偉在一旁也拿著手中的連弩對準了趙權,但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一刻,城牆上突然混亂了起來。
此時趙權手中的弩箭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他看著胸前的那一柄利刃,絕望的轉過了身,道:“李信......你.......”
“轟的一聲,”李信拔出了捅入趙權胸前的寶劍,將他的屍體一腳踹出了城下,隨後一聲高喝,“主將趙權大逆不道,爾等還不速速絞殺他的同黨向大王請罪。”
幾乎都不用李信說,在趙權身死的那一刻,他手下的幾十名心腹就遭到了眾人的圍攻,片刻功夫就死了個幹淨。
秦始皇掃了一眼不遠處趙權的屍體,什麼都沒有說,他趙權走上了這一條路,就應該知道失敗者的下場是什麼。
李信帶著幾十名將士,下了城牆,快步來到了秦始皇的麵前單膝跪地道:“臣李信參見大王。”
秦始皇微笑的將李信從地上扶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小將啊。
秦始皇臉上掛著微笑,道:“李信,很好,寡人記住這個名字了,說吧想要什麼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