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軍之中,河北四庭柱,大戰伍天錫,新文禮,單雄信三人,顏良,文醜,高覽,張郃,這四人皆是當年袁紹手下的頭號大將,尤其是顏良文醜,更是猛將中的猛將,當年張遼徐晃,連戰文醜都差點被他殺死,可見此人的勇猛,若不是遇上了關羽,隻怕曹操想要贏得官渡之戰,絕非易事。
場上,伍天錫雖猛,但在張郃高覽,聯合圍攻下,卻也是占不到半分的便宜,至於新文禮與單雄信,更是被這一對河北雙煞打的連連敗退,交戰不到二十個回合,便紛紛驅馬逃命,伍天錫為避免被河北四庭柱夾攻,也隻能落荒而逃。
而在戰場的另一端,董卓昔日麾下的大將華雄,持著一把百來斤的大砍刀,直撲宇文成都而去。
關羽看著華雄,眼珠子差點沒嚇出來,我去,這貨兒什麼情況,他怎麼也來了?自己當年不是早就送他領盒飯了嗎,我尼瑪......這不科學啊,關羽傻傻的看向了身旁同樣一副癡呆樣的張遼,道:‘文遠,這.......”
張遼朝著關羽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隨後下了馬,一步步來到了呂布麵前,張遼神色複雜的望著曾經的主公,習慣性的想要單膝跪地,但很快便發現而今自己早已不是呂布的部將,隻是拱了拱手道:“溫侯,好久不見。”
呂布看著張遼,輕咦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的神色,過了半響,試探性的問道:“這位將軍,我們認識嗎?”
張遼聞言頓時楞在了原地。
呂布又看向了和宇文成都戰成了一團的華雄,大聲道:“這位將軍,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快回來,不要丟了自己的性命。”
華雄此刻已經與宇文成都對上了一招兒,但卻差點被人一鏜劈死,聽了呂布的話,急忙拔馬,朝著郢城的方向逃去道:“溫侯,那此人便交給你了,末將去保護太師了。”
聽到太師二字,呂布一雙虎目登時迸發出了一道精光,朝著華雄離去的背影兒大喊:“對,子健你快去郢城保護太師,告訴太師,奉先隨後便到。”
關羽張遼,聽到呂布的話,渾身一怔,太師?不會是董卓那個老混蛋也來了吧.......別說,現在就算真是董卓來了,關羽他們也不會怎麼太吃驚了,當下張遼輕聲詢問道:“溫侯,董太師也來了嗎?”
呂布奇怪道:“文遠,你怎麼了,我們西涼軍的元帥何時姓董了,當然是黃小偉,黃太師了。”
“黃太師........黃小偉?張遼一個人琢磨了半天,心想這三字怎麼這麼耳熟啊,好像在哪兒聽到過,等會兒,張遼渾身一震,看著呂布急切道:“您......您還認得我?”
呂布聞言也是傻了一下,摸著腦袋道:“咦?怪事,我明明沒見過你,怎會知道你的表字,而且.......呂布打量了張遼許久:“我怎麼總感覺你有點熟悉呢?”
宇文成都在一旁斷線了許久,此刻終於上線了,道:“你們說起來沒完了是吧,呂布,你要是怕了,就快快跪下受死,本將軍保管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聽到了宇文成都的挑戰,呂布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嗬嗬,怕?我呂奉先這輩子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
呂布衝著宇文成都冷笑一聲,隨後一步步來到了關羽的麵前,這一次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那麼靜靜的盯著馬上的關羽,關羽被呂布盯得有些發毛,而胯下的赤兔馬,在見到呂布之後,竟也顯得有些焦躁,當下,關羽歎了一口氣,知道今兒這馬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了,隻得一個翻身從赤兔馬上走下,拉著一張臉,不情願的衝著呂布道:“打完了記得還給我。”
呂布拍了拍關羽強壯的臂膀大笑一聲,“奉先在這裏謝過這位將軍了”,關羽點了點頭,一個閃身,將身後的赤兔馬讓到了呂布的麵前。
此刻,赤兔馬看著呂布,呂布望著赤兔馬,倆者視線交彙之處突然多了些不同的東西,赤兔馬一聲嘶鳴,快速來到了呂布的麵前,親熱的舔了舔他的臉角,呂布摸著高大的赤兔馬,感慨萬分,竟不由自主道:“老夥計,好久不見啊。”
隨後呂布猛地翻身上馬,赤兔馬興奮的抬高了前蹄,一聲嘶鳴,在呂布騎上赤兔馬的那一刻,他渾身的氣勢已經達到了最頂峰,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手持方天畫戟,胯下赤兔寶馬,曾經那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九原虓虎,回來了!!
.......
郢城下,曹操望著一步步走到自己身旁的典韋,哭得跟個老花貓一樣。
曹操當年在得知典韋戰死之後,一個人就嗷啕大哭了許久,他的兒子和侄子死了,他都沒有像得知典韋戰死時那麼難過,哪怕是一年後,曹操再次路過當時典韋戰死的地方,不禁睹景思人,一個人又是跪在了典韋的墳前好生祭奠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