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亂世梟雄,治世能臣(1 / 3)

這一晚,曹操就守在於禁的屍體之前,張遼曹洪等人來拜祭了一番後,便被曹操趕走了,這裏隻剩下他和劉備,還有戰死的於禁和陳到。

於禁的死,曹操沒有怪罪劉備,但劉備卻很自責,即便他知曉當時自己絕無半分可能救出於禁,可他.......

這是一種沒有完成朋友囑咐的愧疚感。

.......

此刻,曹操怔怔的盯著被白布掩蓋的於禁,那句“於禁,可降劉,可降吳,但怎能降於爾等異族。”一刻不停的回蕩在他心間。

自從來到了現代,在得知於禁兵敗投降關羽,當時曹操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一陣咆哮與憤怒過後,曹操便釋然了,他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於禁的所作所為,畢竟他是為了幾萬條生命,才選擇投降。

想是這麼想,可真要讓曹孟德做到毫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在常人的眼裏,曹操對待於禁的態度跟從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可這其中的奧妙普通人可就發現不了了。

曹操每次見到於禁,雖說已經原諒了他,但心裏總會有點不舒服,以至於有很多他本想交給於禁辦的事,在張嘴的前一秒就改了主意,換成了其他人。

曹操生性多疑,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這個懷疑的對象還是一個他曾經非常喜愛與信任的大將,也就導致了他對於禁的懷疑,更甚常人。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不外如此。

每當夜深人靜時,曹操坐在別墅的床上,都會一個人開始猜測,於禁是不是早就和關羽有過書信來往?

甚至在他不久前帶著兵馬回到許昌後,還特意派人去查探一下於禁近日的行蹤以及書信往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曹操就是曹操,雖然他來了現代後,身上那種多疑的性格幾乎是看不出,就跟個天天喝茶遛彎的退休老頭一樣,但隻要是涉及到軍政大事,他就立刻就會從退休老頭變成一代梟雄。

可今日,於禁的死,猶如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他錯怪了於禁,以往那些懷疑和猜測全都像一柄柄利劍般紮在了他的心頭,讓他痛不欲生。

從一些士卒的口中,曹操得知,於禁在死前曾說過一句話。

“魏王,文則,沒有讓您失望。”

這句話,如一道悶雷在曹操的心中炸響!

於禁是一個聰明人,雖然自己沒有公然做過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已經不信任他了。

哀莫大於心死,於禁臨死前一定很悲憤吧,因為這是一種無端的懷疑。

曹操跪在了於禁身前,額頭纏著一塊白布,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文則,我曹孟德對不住你。”

劉備的額頭同樣纏著一塊白布,輕輕一歎,同時暗暗的捏緊了自己的雙拳。

這一夜,就在曹操和劉備為於禁陳到守孝中度過。

......

當第二日,朝陽升起,拋開那些戰死的士卒,七十五萬魏蜀大軍整齊有序的排列在了渭河以南,在他們的對麵,三十三萬五胡大軍也已等待多時。

此刻,放眼望去,七十五萬人馬幾乎是鋪滿了方圓幾十裏的大地,平原之上到處都是身披黑甲,全副武裝的士卒。

那一杆杆魏蜀大旗隨風飄揚,一柄柄銳利的長槍大斧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駿馬,不安分的打了幾個響鼻,矯健的長蹄不時撥動幾下。

士卒冷峻著雙目打量著對麵的敵人,握著武器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