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佑在率軍衝入峽穀的第一時間便盯上了身穿金甲寶鎧,在亂軍中極為耀眼的楊業。
此刻的他更是搭弓拉弦,瞄準了因受傷而單膝跪地的楊業,“嗖的一聲”一根布滿了劇毒的箭矢劃過楊五郎的臉頰,射向了楊業,正中他的右胸。
一抹血花飄濺而起。
“爹!”
楊五郎一聲驚呼,急忙地將楊業抱在了懷中,而楊業更是自這一箭入體後,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大哥,爹中箭了!”看到自己的父親接連受創,命懸一線,楊五郎無助的朝楊延平發出了呼喊。
人如果永遠隻活在自己父親和兄長的庇護下,那他這一生也無法長大,此時的楊五郎就是這樣,他還沒有經曆過日後的磨難,所以在危機的第一時間,他不是選擇自己解決,而是呼喚他的兄長。
楊延平一槍刺死眼前的遼軍,見臉色蒼白的楊業昏迷在楊五郎的懷中,一向沉穩的楊大郎也不由發出了一聲悲嘯,但在悲嘯過後,楊延平便恢複理智,揮舞著長槍,朝著自己的兄弟大聲道:“三弟,六弟,五弟,護送父親先走,二弟,四弟,七弟,帶人斷後,全都撤入最近的營寨,我帶人給你們開路!”
楊延平是楊家的長子,所以一切的危險都必須由他來承擔,哪怕是死,他也必然是第一個死的。
楊延平帶著兩千宋軍殺向了眼前的梁軍,楊三郎等人則是帶領幾千人將被楊五郎背在身上的楊業護在了中央,其餘楊家三子咬牙率領兩萬宋軍擋住了遼軍進攻的步伐,一路且戰且退。
“啊!”戰場上,楊延平徹底殺到癲狂,梁軍屍體成片的倒在他的腳下,而他也身中數刀,縱然是遍體鱗傷,但他就好似一個不知疼痛的鐵人之般,衝在最前方,為自己的弟弟和父親謀取一線生機。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楊延平等楊家七子帶著不到一萬宋軍殺了出去,退守到了離這裏最近的一座營寨。
可他們是走了,但峽穀中還有五萬的魏蜀聯軍沒有撤走啊,事實上,他們再也離不開了。
老將嚴顏自從身陷重圍,便竭力奮戰,他的戰馬很快就被人刺死,此刻一人握著手中的長槍在這片峽穀中間與遼軍廝殺,“撕拉一聲。”老將軍一槍刺死了一名遼軍的副將,而在他的身後,數十名遼軍的長槍也同樣刺穿了他的身體,那銳利的槍尖,正一點點的吞噬著嚴顏的生命力
鮮血順著嚴顏的嘴角滑落,那一抹雪白的發絲在風中輕輕搖蕩,嚴顏眸光暗淡的看著身上的一杆杆長槍,與眼前那些麵目憎獰的遼軍士卒,轟然跪下,最終魂歸西天。
“嚴老將軍!”年輕俊秀的關興見嚴顏戰死,他跟他的父親關羽一樣,使著一把長刀,關興一刀劈死了眼前的兩名梁軍,快步朝著嚴顏的屍體跑來,可這時一杆大槍從他的身後刺來,正是王彥章。
關興聽到了身後的戰馬喘息聲,急忙揮刀格擋,可不料,王彥章的武藝過於驚人,一槍便把他連人帶刀打飛了五六米,關興倒地的瞬間便是一口鮮血噴出,隨即被身旁的梁軍士卒揮舞著長槍一擁而上,亂槍刺死。
就在關興屍體的不遠處,靜靜的躺著一具渾身插滿箭矢的魏將屍體,仔細一看,竟是曹洪!
這一戰一直進行了三個小時,才宣告結束,此戰,六萬宋軍,僅有九千人跟隨楊延平殺了出去,其餘人盡數覆滅與這個,本是為遼軍準備的墳墓。
五萬魏蜀大軍全部戰死,嚴顏,關興,曹洪戰死,僅有曹彰一人逃出生天,隻有他一個人!
密密麻麻的屍體堆滿了這片峽穀,此刻的蕭天佐和蕭天佑帶人漫山遍野的砍殺著那些逃竄的宋軍與魏軍和蜀軍。
同一時間,馬超,魏延等大將率領的十二萬鐵騎也陷入了險境,他們沒能燒掉遼軍的糧草,因為蕭太後早已在後軍布下了十五萬的大遼鐵騎。
在馬超帶人一出現,蕭太後便責令麾下的所有遼軍一股腦殺了上去。
西涼錦馬超毫不畏懼,帶人便與遼軍殺成了一團。
就在兩軍陷入白日化的戰鬥時,又是一支七萬人的突厥大軍出現,加入了戰團內。
縱然馬孟起與大魏驍騎戰力強橫,但就眼下的情況,也是無力回天,最後馬超隻能含恨下令撤軍。
因為要是他還繼續帶人廝殺,很快便會陷入重圍。
馬超最後無奈的眺望了一眼翠華山,率軍撤走。
今日一戰,魏蜀聯軍與宋軍大敗,他們敗得並不怨,因為他們的對手實在過於可怕。
.......
屍橫遍野的渭河北岸,布滿了魏軍蜀軍還有蒙古人的屍體,但在這其中,幾乎大多數都是魏軍和蜀軍的。
哪怕曹操已經及時下令撤回南岸,但蒙古鐵騎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頃刻間的功夫便趕到了戰場,與慕容恪的連環騎,一同夾攻魏蜀聯軍。
最後,魏蜀大軍還是成功的撤回了南岸,因為在那裏,有一個名叫徐晃的老將,永遠留在了渭河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