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原本就是打算要好好教訓江源一頓,為自己麾下的兄弟出口惡氣,既然這個家夥都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那就順路解決吧。
劉徹聽到霍去病那句有事起奏,以及在說完了看向江源的目光後,劉徹幾乎是明白了大半。
沒猜錯的話,這江源以前搞不好是得罪過霍去病,現在霍去病要打擊報複了。
劉徹淡淡一笑,這孩子,還挺記仇。
對於霍去病要整江源,劉徹沒有任何替江源說話的打算,既然霍去病要整,那就整吧,正好這個家夥最近也有點不老實,惹得長安怨聲載道的,參他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借著霍去病的手,自己順路敲打他一下,讓他收斂一點,何樂而不為呢。
想完,劉徹故意打趣霍去病道:“怎麼,冠軍侯現在還要當起死諫的文官嗎?”
霍去病滿臉正氣道:“陛下,臣今天就要替那些無辜的百姓和我大漢士卒,參他江源一本。”
劉徹並不把霍去病說的話放在心中,繼續一臉微笑的看著這個英武小將。
霍去病拱手抱拳道:“陛下有所不知,臣麾下有一卒名叫周興,乃是臣的執旗手,俱周興所說,兩年前,他曾經親眼見過自己的軍司馬拿錢賄賂江源手下爪牙一事,且是克扣他們的軍餉,而那名軍司馬在不久後便提拔成了我軍的糧草押運官。”
“周興與臣的脾氣差不多,很是反感這種事情,所以他當場便大罵那名軍司馬和江源的爪牙,不料後來......”霍去病神情陰翳的望著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江源道:“不料後來這江源竟派人私下將周興打成了重傷,兩月都沒能下場,還拿周興的父母妻子相要挾,周興無奈,找人借了十兩黃金才擺平了此事。”
“不止如此,這江源還幹過比這更罪惡滔天之事,臣麾下有兩名士卒的妹妹姐姐,曾被這江源在大街上當眾搶走,帶回他的府宅玩樂,事後,有一女子因忍受不了江源玷汙,遂投井自殺,長安令因江源身份而隱瞞不報。”
霍去病一指江源,放聲大喊:“陛下,此等大奸大惡之人,當立斬不饒。”
“陛下冤枉!”江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劉徹喊冤,冷汗一滴滴從他的額頭滑落,渾身都因恐懼而顫抖了起來,江源臉色蒼白,嘴唇上下抖動個不停,哆哆嗦嗦道:“陛下......這裏一定.....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臣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兒啊。”
劉徹麵無表情的看著江源,霍去病說的每一條罪狀,都夠他的腦袋搬家十幾回了,貪汙受賄,強搶民女,還搞出了人命,這江源也算是壞事做盡了。
劉徹淡淡道:“那個糧草押運官現在何處?”
霍去病拱手道:“回陛下的話,此人因不久前的大戰便調到了蘇建將軍麾下,負責糧草押運,據傳已經戰死沙場。”
劉徹微微頷首,“哦,已經死了?那既然死了,朕就不追究了,畢竟也是死在了戰場上,沒有投靠匈奴,也算是個男人,但他朕可以不追究,江源,你.....”劉徹冷冷的注視到了跪在地上的江源,冷漠道:“朕問你,冠軍侯剛才所說可是事實?”
江源恐懼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很想否認,可他不敢,因為隻要劉徹下令徹查此事,那他就一定會暴露,甚至還會因此牽連出更多的事,無奈的江源,隻能認罪道:“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劉徹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恩,主動承認,算你識趣,來啊,將江源拉下去仗則三十,罰兩年俸祿,免去羽林衛副統領一職,留其在宮中戴罪立功。”
打三十下屁股,這就是劉徹對江源做了那麼多惡事的唯一懲罰。
而罰俸祿和降職......對於清官來說,一罰就是兩年俸祿,幾乎是給他們下了死亡通知書,死因也隻有一個,餓死......
尤其是海瑞海大人那個級別的,估計他要是被罰了兩年俸祿,肯定早就和老婆孩子出去要飯了,中途不小心死在了要飯的路上也不是沒有可能,可對於江源.....
嗬嗬,就大漢朝那點死工資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人家黑色收入,灰色收入,搞得別提多興隆了,最不怕的就是罰俸祿。
降職......隻要劉徹願意,他隨時都可以讓江源官複原職,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而已。
但真正要人命的還是那三十打板,可以肯定,打江源的人保準不會手下留情,劉徹也不會讓他們手下留情,要是連打屁股都不好好打,那他敲打江源的意義何在,恩,江大人目測兩三個月是下不了床,搶不了花姑娘了。
江源聽完劉徹的懲罰後,輕輕鬆了一口氣,隨即叩頭大拜道:“臣多謝陛下開恩。”
“陛下,您怎麼能......”霍去病見江源居然隻是受了這麼輕的懲罰,二話不說就要跟劉徹講講道理,一條人命才值三十大板嗎?可惜啊,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便被衛子夫捂住了嘴。
這一次的皇後娘娘,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丟到了淑女的身份,一手就捂住了霍去病的嘴,動作十分幹淨利落,別看衛子夫柔柔弱弱的,手上的勁兒還真不小,霍去病被她捂得差點背過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