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箭射死了折蘭王,在匈奴人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就好像一顆巨石猛的落進了平靜的湖水之內,驚出了一池的波濤。
折蘭王麾下的親兵,望著那具倒地的屍體,全都呆住了,過了半響,一聲接著一聲哀嚎響徹天地。
“不好了,大王被漢軍殺了!”
“折蘭王死了!”
“折蘭大王死了!”
此言一出,匈奴大營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一聲接著一聲,“折蘭王戰死”的聲音響起,過了不到兩分鍾,整座匈奴大營內的所有匈奴騎兵都知道了折蘭王被漢軍斬殺的消息。
匈奴人亂了,徹底亂了。
“折蘭已死,你們還要繼續抵抗嗎!”霍去病一劍梟去了折蘭王的頭顱,高舉在手中,向著四周的匈奴騎兵高聲大喝。
“折蘭大王死了,快走,快走啊!”
本就無心抵抗的匈奴騎兵在親眼看到折蘭王的首級出現在了霍去病手中時,更是心神大亂,恐慌的丟下自己手中的彎刀,徹底化為了潰兵,慌不擇路的駕馬逃向遠方。
一刹那的功夫,霍去病四周的幾百名匈奴騎兵四散而逃,再也不敢和漢軍繼續打下去,那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已然落下了一半。
......
“漢畜拿命來!”
縱然是被張太戍砍去了一條胳膊,可盧胡王依舊還是那個河西第一勇士,帶著麾下的五百騎兵,將周興和一百漢軍將士團團包圍了起來,雙方在大營內呼嘯閃過,大戰開來!
亂軍中,隻見獨臂的盧胡王持著自己那把金刀在漢軍中左劈右砍,殺得不亦樂乎,不斷地有漢軍將士死在他的金刀下,沒有一人是他一個回合的對手,漢軍將士那滾燙的熱血灑滿了盧胡王全身上下。
很快,一路衝殺的盧胡王身後,便擺滿了漢軍將士的屍體。
盧胡王如此驍勇,再加上有五百匈奴騎兵助戰,周興帶著的這一百人眨眼間就戰死的隻剩下不到三十多個,而霍去病的八百親衛,到了目前,也隻剩那最後的一百人,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減少著。
本就是孤軍深入,本就是以寡迎眾,這五百人就算是在驍勇,也不可能拚光三千匈奴騎兵。
一連手刃了二十多名漢軍騎兵,戰馬上的盧胡王也是將心中的憤怒泄去了大半,看著眼前最後的三十幾名還在頑強抵抗的漢軍驍騎,盧胡王揮舞著金刀,指揮著四周的匈奴騎兵高聲道:“上,給本王上,殺光這些猖狂的漢軍,將那員漢將留給我!”
話音剛落,盧胡王一催馬腹,揚著金刀,直奔正在砍殺匈奴騎兵的周興而去。
“漢將受死!”
嘹亮而又滲人的吼聲從駕馬衝刺的盧胡王口中傳出,傷痕累累,盔甲破爛的周興聽到這聲大喝,手中的長刀猛地加快了砍殺匈奴騎兵的速度。
又是一名匈奴騎兵被馬背上的周興砍下了頭顱後,這時,盧胡王卻已經駕馬揮刀來到了周興的身後。
那把染血的金刀,也在這一刻洶湧抬起,直撲周興的後胸而去。
在金刀揚起的那一刻,周興便已然感覺到了危險,沒有任何猶豫,周興當即轉身,手中的長刀狠狠的迎上了盧胡王迎麵砍來的金刀。
“轟!”一陣刺耳十足的金鐵交際聲和兵刃斷裂聲響起。
周興使出了自己渾身上下最後的一點力氣和盧胡王硬悍了一招,但在兩把兵刃交擊的刹那,周興的大刀便是被來勢凶猛的金刀砍成了兩半,“噗。”兵器斷裂的瞬間,一口鮮血從周興的口中噴出,在夜空中劃出了一道極為絢爛的拋物線。
一刀砍斷了周興的兵器,盧胡王右手一個反轉,將手中的金刀狠狠的拍在了周興的後背,金刀攜帶著盧胡王那天生的神力砸在了周興的後背,當即便傳出了一陣骨骼斷裂聲。
周興不止吐出了一大口血,更是直接被這一刀拍下了戰馬,橫飛了六七米。
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全然不知生死。
周興,竟然連盧胡王的一招都接不下,要知道,現在的盧胡王可是身受重傷被斷去了一臂啊,恐怖,恐怖的金刀胡王。
似盧胡王這般逆天的武將,普通將領對上他隻能是死路一條,但好在他受了傷,不是全盛之時,張太戍用自己一生的前途,換來了他的一條胳膊,也換來了他覆滅的機會。
一刀將周興打的生死不明後,馬背上的盧胡王收回了自己的金刀,驅動著胯下的戰馬,向著重傷昏迷的周興趕去,不管那個漢軍將校有沒有被他一刀拍死,他都要去砍了他的腦袋。
過了不到十幾秒,駕馬慢行的盧胡王來到了倒在地上,滿臉鮮血但仍有最後一絲生機的周興麵前。
獨臂的盧胡王在戰馬上冷冷的注視著昏死過去的周興,下一瞬,盧胡王右手的金刀猛然揚起,向著周興的頭顱重重砍去,但,就在盧胡王揚起金刀的那一刻,一聲聲哀嚎在他的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