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要那個,那我就要這個,娘教的哥哥要讓著弟弟。”
“乖兒子,媳婦分好了就去拿繩子把她們先綁起來,晚上我們就坐船走。”大娘收好我和阿彩的財物。
我和阿彩被反手綁起來關進了家裏地窖,一股發黴味,除了上麵透下的光,整個地窖黑漆漆的,也看不到裏麵有多大,有什麼。
“姑娘怎麼辦?”阿彩已經哭了。
“阿彩不要怕,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我用腳摸索地麵,希望能找到銳器割斷繩子,摸索半天,除了土塊和碎爛的紅薯任何硬的東西都沒有。我這頭掙紮阿彩那邊就發緊,阿彩那邊掙紮就我這邊發緊,疼得我倆嗷嗷叫,很快天就黑下來。
“阿天你去把媳婦們帶出來。”
“娘讓我去,我去。”我們倆被他們堵住嘴蒙上眼,一路都被領著走,繞來繞去也不知道是到了哪裏,聽到有浪聲,應該是他們說的坐船的碼頭。
大娘跟船夫是老熟人,說了幾句就領我們和那倆傻兒子上了船,開船沒一會兒,他們解開了我們蒙眼和堵嘴的布,天已經黑盡,碼頭的燈越來越遠,船上掛著的兩個燈籠散著昏黃的光,船不大概能載十來人,大娘陪著船夫在船尾說話,我們和兩個傻大個在靠船頭的位置,我悄悄問阿彩,“會遊泳嗎?”
“會一點”“可是綁著手怎麼遊,會淹死的。”
“媳..媳婦,你說什麼呢?什麼死,死?”傻哥哥問阿彩。
“你媳婦說,綁著手疼死了,再不鬆綁我們就真的死給你們看了啊,你們就沒媳婦了。”
“那好..我給你們鬆開。”傻哥哥準備鬆綁。可傻弟弟不幹,“哥哥,你傻啊,解開繩子媳婦跑掉了怎麼辦!娘會罵的。”
“你才傻呢!你看看四周往哪跑啊?跳河不得淹死啊!你娘在那頭跟人聊天呢,你就悄悄鬆開一會讓我們活動活動筋骨,早知道你這麼不懂疼媳婦,我就不給你當媳婦了。我也要當你大哥媳婦,我不要當你媳婦!”
“不..不行,我和弟弟一人一個媳婦”,“弟弟沒事都上船了她們跑不了”說完傻子兄弟幫我們解開繩子,我抓緊時間,趕緊活動手腕,我四下觀望,碼頭的光亮已經越來越微弱了,再不走跳下水一會兒徹底看不見碼頭的光就辯不清方向了,我把船頭的羊皮袋子扔下水,“媳婦,你怎麼把何大叔的羊袋子扔水裏了?”
“這東西臭得很,我聞不慣,你也不想把媳婦熏臭了吧。”我走過去拉著阿彩,“阿彩你看這水裏有條發光的魚,我捏了捏阿彩,她明白我是在通知她準備跳水了。“哪呢哪呢?”傻哥哥擠上來,我和阿彩立馬去跳下水,這水涼的刺骨,但是眼下也去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探出水麵,遊了幾下很快就夠著了剛剛扔下的羊皮袋子,羊皮袋子有浮力,我們一路遊到碼頭估計夠嗆,但是有了這個就不成問題了,咦?阿彩去哪了?我去回頭一看,阿彩在我起身後幾米的地方撲騰,還說會一點,我看著家夥是一點不回去吧,我趕緊去回去撈她,船上那對啥兄弟看傻了,“弟弟,咋辦?我把媳婦擠河裏了。”“你賠我媳婦,你賠我媳婦。”傻弟弟急了,一邊跺腳一邊搖晃傻哥哥,這哥倆本來就是大塊頭,經他們一折騰,船身搖晃起來。我和阿彩挑水時,船頭的大娘聽到聲音,正快速趕來,還沒走到船頭就見哥倆在爭執,正要開口訓斥,隻見哥倆晃的太猛,傻哥哥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跌下了河。大娘嚇了呆了,“老何老何,我兒子掉河裏了!”阿彩嗆水,到處亂抓,幸好我有羊皮袋子,不然得跟著喝水,我托起阿彩,讓她扶在羊皮袋子上,剛才搶了幾口水,阿彩咳嗽的厲害。“鄭姑娘,謝謝你救我,謝謝!”“阿彩,我們要配合好才能盡快到岸邊,來,腳要要有節奏的蹬,跟著我做,12,12,12....”很快,我和阿彩便和船拉開了距離,大娘此時已經顧不得我和阿彩了,集中經曆撈兒子。我們朝著碼頭的光遊去,半小時左右我和阿彩終於遊上了岸,我們倆喘著粗氣,又冷,又累。“阿彩,你..你認識這是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