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神秘祭壇(1 / 2)

正如玉璕所想的那般,柳輕紅是無法控製自身那股強大的力量,從她身上四溢而出的能量將這裏的勢摧枯拉朽的破壞,而空間本身的規則又在無限修複所被破壞掉的勢,因此在玉璕周圍造成了無數的空間黑色漩渦。崩塌與重鑄在這裏猶如日月交替。玉璕看著上空苦苦支撐著的柳輕紅,他開始生出瘋狂的想法。玉璕不安分地慢慢挪出柳輕紅的保護圈,而在因為巨大壓力造成的踉蹌,導致他的衣角粘在了邊上的一個小漩渦……玉璕連忙下蹲穩住身形,看著近在咫尺的漩渦,小心翼翼地往後挪,他膽戰心驚地看著已經化為虛無的衣角,卻依舊沒有生出任何後退的情緒。很多時候,在玉璕看來,勇敢是對愚蠢的美化,隻有與愚蠢之人才會選擇與自身實力不相符合的行動,對於一直習慣於冷靜思考並做出對策的他來說,這是最不屑的行為。所以他無法理解此時此刻自己的行動動機,當他曾一度以為自己是否是因為柳輕紅的緣故做出這麼蠢的行為,後來才明白自己當時隻想是堅守住自己的尊嚴而已,一個男人死在女人之前的尊嚴。在這個超越了玉璕所能理解的先生領域裏,他渺小得如同一葉扁舟,被大海的力量波動拍打,可偏執的玉璕偏偏有著一股非凡的韌勁,因為有些人骨子裏的執拗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有的動物毛值錢,比如狐狸;有的肉值錢,比如牛;而有的,隻有他的骨頭值錢,比如玉璕。你打彎他的骨頭,可他依舊會前行,即使是跪著。玉璕那幾乎僵硬不會改變的執拗是他唯一決心的證明,他心中尋乎異常的執念是他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塊。即使自己危在旦夕,任何的差錯他都會化成虛無,但他依舊沒有放棄,他沉默著前進,手緊緊地握住那把“刀”,然後在終於接近“白洞”之後,義無反顧地大喝道:“柳輕紅!”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所能爆發出最大的力量,玉璕完完全全地站起身,渾然不顧那些已經貼近他的致命漩渦,他的那聲怒吼是他尊嚴的最好詮釋。柳輕紅紫色的瞳孔因此有了清明的跡象,她的身體微微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已經身處漩渦中心的玉璕,隨後手指迅速一劃,在他下方突然張開一個符文,玉璕蹬腿迸出,速度快如黑色的遊魚,完美的配合,柳輕紅給予了他毫無保留的信任。手指開始快速結印,一道長長方柱立空而出,罩住結界之中的玉璕,讓他免受那些漩渦的侵蝕。高空之中,白洞不安開始扭曲,兩道空氣波紋振動,風塵氣陣陣抖落,兩道鋒利的刃交叉割向由方柱結界所保護的玉璕,但是這已經太晚。玉璕已經騰起在白洞的上空,雙手緊緊握住那把天鑰,以泰山壓頂的千鈞之勢攜著不可阻攔的決意,猶如決堤一般由上朝下刺出。在那一刻,那把刀迸發出熾烈的光,它化作一根巨大的光柱由玉璕從白洞圓心一舉刺穿……劇烈的扭曲感出現在白洞之處,本是由巨大力量強行打造而出的白洞在失去支撐力之後被此處的空間規則瞬間抹掉,就猶如湮滅。在短暫的消音聲之後,玉璕的雙腿終究是無法支撐他,重重地跪倒在地上,他大口地喘著氣,將天鑰扔在一邊,用手撐在地上一段時間後,右手掀起衣服抹幹臉上的重汗,然後轉過身愜意地對著柳輕紅笑著,他那副傻缺二逼的笑樣並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而是對於柳輕紅信任他的感激,就和當初他笑著看柳輕紅吃卷絲糖。通道裏再度陷入寂靜,那些熒光也重新恢複了流動,玉璕望著周圍那些漂浮著灰塵,重新拾起地上的刀,開始認真地打量四周。這裏不再具有起初般黑暗陰深的味道,通道也變得清明,而借此玉璕重新認識了這個莊嚴宏偉的通道。在所有的雕像崩塌之後,它們之後的牆體露了出來,那是隻有在神話裏才能見到的高大建築,玉璕腳下的通道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類似於橋,而他所處的這條通道即為這些建築的中心。玉璕環顧四周,卻發現所有的建築竟都是一個樣,皆是兩個三角錐拚湊起來,懸浮在綠色的薄霧之中,神秘晦澀的符文刻印在牆體表麵,然而最為吃驚的是,這些建築與墨羲之手中的那個護送的盒子一模一樣。而當玉璕想要進一步思索之時,旁邊的柳輕紅提醒他看向前方……玉璕下意識地把柳輕紅拉向後方,站上前警惕的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通道盡頭的裂隙巨口。在它的上空,四顆綠色的水晶緩緩下降,對準著裂隙巨口的四個方位插入。在短暫的時間之後,四顆水晶迸發出層層的漣漪……“它在召喚著什麼東西。”柳輕紅話音剛落,他們腳底的通道開始抖動起來……慢慢地,在那個裂隙巨口的地方一座樣式完全不同的建築正徐徐上升。不再故作等待什麼,玉璕握緊手中的折花刀,走上前去。這是完全由巨石切成的古代建築,類似於三角形,在它的頂端有一個孔,由此把建築分成了兩部分。最上端的一部分刻著玉璕完全不懂得象形文字,而下端是黑白色的壁畫。“你看的懂那些文字嗎?”連先生境界都未曾踏入的玉璕隻能將這寄托於柳輕紅身上。“不懂,但是我知道這些文字不是用來讀的。這明顯是古代的遺跡,而在遠古,文字不是用來傳承文化與交流的,而是得大道者用來掌握力量的手段,後來的符文便是這個意思。這些象形文字就是符文的起源,真真正正的符文之力。所以我們更應該貫注於符文排列組合本身,而這些排列組合應該對應著下方的壁畫。”玉璕注意到了這副壁畫應該是青銅大門上那副壁畫的結束,也就是描繪“飛升之路”。整幅壁畫唯有黑白兩種顏色,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陰陽魚,而它的描繪也非常相似。在一座祭壇之上,一個形體正接受著上方能量的衝擊,而那股能量的來源是一隻從未見識過的生物。在那形體的兩邊,分別是純黑色和純白色的它自己,隻不過它是如同陰陽魚一般相互包容在一起的。玉璕並未能領會這副壁畫於象形文字的指代,他隻得細細觀察著壁畫的每一個角落,希望能從中參透些什麼,當他的目光注意到那個形體下方的祭壇之時,他若有所思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抬頭比擬著麵前的整個巨大祭壇,在發現了其中的聯係之後,他不確定地喃喃道:“這好像就是壁畫之中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