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秘史壁畫(1 / 2)

《秘史錄》記載了柳家極為隱秘且重要的曆史,它是曆代大家長必讀的一本書,而且每一代大家長都必須欽定自己的密人為《秘史錄》撰寫新的內容。雖說有些史記的味道,但更像是一本記載了曆代大家長所見,所知的隱秘物語。在這本書裏麵,所有的曆代大家長都有關於“神居”的記載。神居,顧名思義是神居住之所,在《秘史錄》的記載之中,東方區居住了一位神,但是關於神的信息少之又少,甚至連神居的方位都不知道。至此,甚至就連大家長們都開始懷疑神居的真實性。當到了柳鴻青出任大家長之時,他將神居與那副柳家曆代相傳的壁畫相鏈接起來,斷定壁畫之中的祭壇存在於神居之中,並且認為柳家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神”,頂多可以稱之為“偽神”或者是“半妖”,他則將為柳家創造出真正的神。這副神秘的壁畫已經無從考究,其年代久遠甚至可以追溯到柳家的創立,唯一可知的隻是這副壁畫是每一代大家長必須明了的,因為柳家的“神”就是據此締造而出。……柳毅合上《秘史錄》,揉了揉眉心,依舊毫無思緒。他本期望能從這之中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以推測出神居的位置,可是除了他父親少量關於“神”的研究之外,其他的可以稱之為無,就好似故意出現了斷層……整個柳家逾千年的曆史除了有關於神居的記載,但是其內容似乎就像是被他們故意掩蓋掉,柳毅可不相信以柳家的能力這麼多年還查不出神居的位置。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如果這都沒辦法查到,要麼說明神居根本不存在,要麼說明柳家先輩在有意識地在掩蓋這件事。距柳輕紅的失蹤已經五天,當柳毅翻遍了整個東方區都未能找到對方,那就隻能證明柳輕紅在柳毅不可知,不可達的地方,最大可能符合的地方便是——神居。時間每流逝一刻,就意味著柳輕紅越危險一分,尤其是在這個非常危險的特殊時期……自己必須得盡快找到神居!柳毅抹了抹桌角,他清楚感受到了手心的汗。他卷了卷袖子,想要擦掉汗,可就在這時,一張手絹從陰影之中遞了過來。它出現的時機是那麼的貼心以及溫暖,可是柳毅卻不滿地皺眉,“小知?你為何還在這兒?”他本想繼續責備對方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居然不分主次,可是在看見對方的手之後他立馬縮了回去,小知的手可沒這麼白嫩。對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口答道:“她已經去主持外事了,如果您還需要洗臉就知我一聲。”她學著小知的語氣,謙卑地半蹲著身子,與一個奴婢的姿態並無兩樣,但是柳毅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可沒誰能讓她這麼伺候。“我可成不了墨小姐的丈夫。”“可那位公主很是喜歡你呢?英雄救美,雖然俗套,但很管用……”墨羲之收回手絹,從陰影之中探出頭,躍起隨意坐在柳毅的桌上,隱晦地指明。“並不是,僅僅是我自問,還配不上墨小姐。”“你們東域人管這叫謙遜,但是在我看來這就是矯情。”“你來這兒隻是為了告訴我東域和南域的文化差異?”柳毅有些不悅,在這種時候的閑聊在他看來無疑是浪費時間。墨羲之聽此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對方,翹起腿,用手撐著腮,仔細打量著整個年紀輕輕便成為一代大家長的男人。在柳毅臉上你沒有看見屬於這個年紀的驕橫,他的平淡是曆經萬事之後的從容。難怪當初圖爾斯會踢掉柳鴻青,選擇了柳毅。柳鴻青這種老家夥不過就是一頭具有生硬力氣的牛犢,而他的兒子是池中金麟。“做個交易。”她迅速回應道,拋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雙方都是聰明人,就沒必要打啞謎。“如果你是指與文啟學院合作?”“不,”墨羲之立馬否決了他,“你已經收到了大先生給你的東西,我相信你明白自己該做什麼。我是指與我的單獨合作……”柳毅打打哈欠,回答:“上一次和墨先生合作可是讓我血本無歸,與墨小姐打交道我可得更長點心。”墨羲之對於對方的暗指毫不在意,她指出若是你想要找回柳輕紅,就必須得無條件接受。柳毅聽此終於收起心中的那副輕佻的心態,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墨羲之,確信對方並沒有胡言亂語之後,他咄咄逼人地問:“你知道神居在哪兒?”“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墨羲之很老實。“你想讓我做什麼?”柳毅的回答極其幹脆,他的急迫讓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場等價交易,而是雇傭。“參加神道儀式。”墨羲之一字一頓,她咬緊了每個音,以此確定柳毅能聽清楚自己說的每一個詞。“圖爾斯怎麼可能知道神居的位置!”柳毅覺得這真是荒謬。“的確是這樣……但是東方區作為神居的映射,神道儀式必定會在神居打造出一條神道,而我有辦法借此可以介入神居的神道……借此進入神居。”“但是你還沒有說重要的部分。”柳毅打斷了墨羲之,他可不會相信這種女人會如此好心。“你並沒有說出你的目的。抱歉,很多時候我必須得對你提高警惕,尤其是現在東方區如此混亂,若是再有南域的人插手……”“這沒你的選擇,”墨羲之態度忽然強硬起來,她的措詞與語氣變得鋒利,她威脅道:“你若是想要從神居救出你的妹妹,你沒得選,柳毅!”“的確是!但是我知道你也沒得選,墨羲之!要是想要我們信任彼此,那你最好告訴我你的目的,你把我當蠢貨?”柳毅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氣焰而退縮,他逆流而上,分寸不讓。墨羲之有些怒了,柳輕紅明明是他的軟肋,可是這個家夥的警覺性與嚴密性竟讓她無從下手。談判的僵持讓這裏陷入沉默,柳毅不肯退讓,而以墨羲之的驕傲更不可能低頭,在沒有任何出路之後,柳毅冷冷地發出逐客令,稱即使沒有你的幫助,我想以我的能力也能進入神居。“玉璕也在神居。”並非是惱羞成怒之後無奈的冷喝,她說得極其平淡,心裏無比平靜。柳毅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發怒,但額頭躍起的青筋出賣了他,柳毅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他喝道:“無論你們文啟學院究竟想做什麼,但都不應該牽及到一個無辜的小女孩!”柳毅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旋即一個巨大的力量使他無法發聲,在那一刻,他猶如失去靈魂一般呆坐在原地。無邊無際的黑暗伴隨著恐懼而來轉瞬之間便淹沒了他。柳毅想到了那副壁畫……那副壁畫上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