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聖子降臨(1 / 2)

所有的史記官都明白那個故事是真的,隻不過為了粉飾所謂的“英雄主義”將其杜撰成了傳說故事,供後世茶餘閑聊。“英雄”、“背叛者”、“無恥小人”;史記官很無法劃清他的界限,也難以判定他所做之事的正確性。墨不觴,其一生終究難以蓋棺定論。……亂世之日,陽日與雙陰月同天。一次嚴冬能夠持續數十年,在那個世道,死人可不算是什麼稀罕事。所以,當那戶農家出於良心拾起那個嬰兒之時,沒人能認為這個嬰兒能夠活過這個嚴冬。但或許帶著些傳奇性,這位凜冬之子(於冬季出生)出乎意料地熬過了這個冬天,甚至比大多數成年人都要壯實許多。在其十歲之時,便徒手於凜冬之中獵殺了一隻雪豹,拯救了村民。化雪初春,他見一位劍客,習劍五年,弑師出山。順東而下,遇一少女,為其斬古妖於劍下,故聲名遠播。史記到這,隻用了兩字形容墨不觴——傳奇。凜冬而生,以劍斬妖;無論是出生或者是經曆都似乎驗證了那個預言——“北風十年寒更切,百草二度雲撥來”。在其中“雲撥來”意味著換天,這“天”便是七古妖,這“天”便是人類被古妖奴隸的命運。一個人類僅僅用鐵質的長劍斬殺古妖,他用自己非凡惡勇氣讓無數人看見了光芒。但屠妖的勇士,終究有一天坐到古妖的寶座之上,審視無盡疆土與無盡財寶之時,他也會變成新的古妖。在原神話故事之中,墨不觴為了獲得屠妖的力量,獻祭了自己的陰陽眼,以此獲得了神力,打敗了七古妖,以此終結古妖漫長的統治。可真實的曆史卻是:墨不觴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獻祭了自己的妻子和三歲的女兒,以此作為代價,他獲得了妖血沐浴,升格成為了古妖。墨不觴的出現,打破了七古妖的格局,並因此引起了內戰。最終,墨不觴贏得了這次“七王之戰”成為了新的君主。然而諷刺的是,他與古妖生下的孩子,卻是一個流淌著妖血的人類。最終,他被自己的孩子殺死,由此古妖長達千年的統治迎來了結束,人類宣布成為這塊大陸新的主宰。當然,後世都隻將其當作一個普通的神話故事講過自己孩子聽。但唯有知曉這段曆史陰暗麵之人才明白那究竟意味著什麼,無數的西域術士,乃至東域的先生和南域的學者都在尋求其中的“妖血沐浴”。是的,貪婪的人類永遠都在追求著力量,更不會拒絕力量。以前是這樣,如今也是,未來更不會改變……因為,傲慢的人類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貪婪是多麼愚蠢。…………所有人都沉默著,緊緊跟在大家長的後麵。在這條長長的幽暗通道,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連地獄也進不去的孤魂,隻能飄蕩在入口的“回魂道”。飄渺的綠水燈火為他們照亮前進的路,但也把他們慘白的臉映襯得更為可怕。即使是作噩夢,他們也不會夢到自己被無數的妖獸和古妖追殺和包圍。“去邵院。”這是柳毅在突圍之後的第一個命令。眾人驚愕,那個男人似乎已經回來。疲倦不堪,仿佛隨時都會在下一刻倒下永遠不會醒來。小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這裏來的,她以為自己就在剛才的妖獸圍攻之中已經死去,但眨眼間自己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她看向前麵的那個男人,心裏終於安心了許多……至少,大家長還活著。“大家長,這裏真的能擋住那些古妖的進攻?”柳青有些疑惑。穿過這條陰暗的長廊,讓他有些不安。“這裏有一個古陣法。”柳毅解釋。語畢,眾人已到了通道的盡頭。隨後,他們便被眼前的景物所震驚……那竟是用白玉所砌成的一大片空間,刻在裏麵的奇異紋路正散發著某種神秘的氣息,作為先生,所有人都感受了這片空間的宏偉與高大。唯獨柳輕紅似乎覺得有些難受,仿佛有什麼正堵著她的胸口。她看著自己兄長想要說什麼,但卻被欣喜的小知緊緊地拽緊了手。這裏,即是當初柳毅接受所謂“妖血沐浴”的地方。張之文的研究是錯的,但這裏遺留的古陣法依然存在,它的強大僅僅憑靠空間波動就能一窺其力量。在眾人的矚目之中,柳毅踏上平台,咬破自己的左手,將鮮血沁入白玉之中。隨著一聲哢嚓巨響,一個巨大入口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柳毅又重新回到了這裏,當初張之文所承諾的妖血沐浴,而是把他的先生力量盡數抽出,把他變成了一個廢人,被胤夫抓捕,嚐受各種非人的折磨。這是一切的起點,自然也會成為一切的終點。在這一刻,玄組的人終於卸下了所有的壓力與包袱,就連柳青也喘了一口氣,笑了起來。在如此一個地方,他們相信這肯定能擋住古妖的進攻。可就當所有人準備安心休息一會兒之時,某個女孩驚恐萬分的尖叫聲再度令所有人繃緊了神經。柳輕紅惶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以此壓抑自己不會出聲。一個渾身沒了皮的男人被綁在正中央的柱子上,他抬起自己什麼也沒有的臉,發出野獸般的嗚咽聲:“你……終,來看……我,輕紅。”空間反複旋轉,周圍的白玉不再通徹清透,而是血跡斑斑的磚石塊。一片紫色的詭異天空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在他們四周,蠕動著灰褐色的液體……鬼哭聲,狼嚎聲,絡繹不絕。突然之間,他們被包圍了,被恐懼包圍。柳青憤怒地抓住麵前男人的肩膀,高聲質問道:“你究竟是誰?”依舊是那道熟悉的聲音,他轉過身,隻不過是沒了臉。他笑嗬嗬地道:“我是柳毅,你們的大家長啊!”旋即,這個男人一口咬在柳青的脖子上。柳青驚恐地鬆開手,捂住自己脖子處,卻發現抬起的手已經變成了白骨。小知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某種粘稠的液體已經流在她姣好的麵孔上。那個曾經她所愛慕的男人,曾經自己願意風險自己一切的男人此刻正伸出自己的舌頭,無比渴望地舔著她的臉頰。在驚恐和興奮之中,小知親眼目睹了自己的身體開始融化,自己下身的骨頭開始散架。所有人在震驚與恐懼之中遭受這場噩夢,與之相比,和古妖廝殺又算得了什麼呢?血肉如同春雪消融,他們親眼目睹這自己開始腐爛,癲狂的笑聲和陰冷的低語描述著一切的開始……恐懼的人們奮力地朝外逃去,但是一雙雙血腥的大手從柳毅周圍伸出,轉眼間將他們抓住,然後猛力往後拖著。這是一場漫長的,反複交替著的噩夢,當柳輕紅打開一扇窗以為自己逃出來之時,但是殘酷的噩夢卻為她打開另一個夢境,讓她目睹了更為可怕的事物。鮮血和灰褐色液體融在一起,慘叫聲與惡魔的低語彼此重疊,數不盡的白骨堆積出一座又一座的高山……天空之中,紫色的烏雲被撕裂開來,一股從未見過的風暴席卷了一切,在那風暴中央,柳輕紅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獻祭儀式。通過獻祭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來獲得力量,柳輕紅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儀式。她無力地跪在地上,抬頭望向天空。一個男人抱住了她,溫柔地說道:“到最後,輕紅還是來看我來了呢。”柳輕紅大聲哭泣著,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哥哥?”“不為什麼……我就是想這麼做而已。”“我想活下去,哥哥,讓我離開。”突然,柳輕紅痛苦地叫出聲,那個男人憤怒地捏緊他的手腕,高聲質問:“那你想去哪兒?柳輕紅?去找玉璕?在最後一刻,就連你也要拋棄我?”“……是你拋棄了自己。”柳毅審視著悲痛欲絕的柳輕紅,即使是這樣,那個女孩依舊美的令人憐惜,憤怒所產生的欲望席卷至全身。隨後,他粗暴地將柳輕紅推倒在地上,直接撕碎她的衣服,如同野獸一般壓在柳輕紅身上。是的,他一直眷戀著這份美,一直渴望著這份嬌弱的肉體。他唯一的怨恨就是柳輕紅不能如同水一般緊緊包裹著他;不能如同烈火一般回應他……但這已經足夠了,柳毅感受到來自於全身的顫栗,猶如被閃電擊中。他瘋狂地吻遍柳輕紅的全身,她的唇,她的胸……她那曼妙的身體仿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柳毅。這時,柳毅才終於回想起來,柳輕紅並非是處子之身的緣由。並非是玉璕的緣故,而是從一開始,柳毅便占有了這顆青澀的果實。天空之中,下起地獄的火雨。肆掠的紫色風暴席卷整個東方區,妖獸和古妖湧入這裏,它們開始盡情屠殺在這裏手無寸鐵的可憐人,末世或許不必這糟糕許多。但那又怎樣,對於柳毅來說,在這些銀紅色的磚石之間,這裏就是天堂。柳毅親吻著對方全身,每一個角落,任何地方都不想放過;當自己的身體終於融入那個女孩身子中的那一刻,致命的快感令柳毅窒息。他,瘋狂,笨拙,然後萬分喜悅。她,冷漠,絕望,最終聲淚俱下。……“救我,玉璕,求求你,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