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出閣執禮(1 / 2)

外貌和胸部決定了女人大腦的不完全發達程度,這是正比……當然這必須得拋開墨羲之而談。那個曾經在十四歲之時便以美貌震驚了所有人的女孩則在十六歲出閣的時候,令那些老學究心生惋惜!無論什麼樣的女人總有一天會被男人馴服,即使是墨羲之,隨著這麼些年過去。十六歲的墨羲已經逐漸淪為了笑柄,無論多麼“嬌豔不可萬物”的女人,若隻能“遠觀不可褻玩”,那她永遠都是嫁不出去的大腳女人。她早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在這麼下去,墨之後的臉可沒那麼好掛著。“沒男人要的女人”在南域這樣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好話,這已經超過了侮辱意味,成為了一種唾棄。墨羲之沒想過嫁人這回事,因為她知道她這樣的女孩將會麵對什麼,但是墨羲之始終是抵不過俗世。大家子女如若在十六歲未能找到心上人,就必須得選擇出閣,這是南域的一大風俗。出閣就意味著她必須得經過世俗的考驗,以證明自己的優秀,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之下,出閣更是一種大場麵的相親活動。墨羲之……她在出閣那天是被她父親硬生生拖出了房間,那個女孩任由自己的年邁的姆媽隨意地侍弄著頭發,打著哈恰說,“嫁不出去又不丟人”這樣丟人的話。為了防止女仆在和女主人的相處之中扭曲自己,產生變態的愛,墨羲之並沒有任何的女仆。她的姆媽則從這個女孩出生之時便照顧她到現在,除非她嫁人。這個儀式的重要性讓墨之後都不得不強硬要求自己強驢般的女兒化淡妝,可是她竟露出比她父親更為嚴重的緊張感“拒絕掉”。於是在她十六歲出閣那天,墨羲之頂著隨意侍弄的頭發出席了自己的出閣,臉上並無半點妝容,甚至遲到了!“簡直就是一個毫無禮數的裹腳小女人!”終於一個賓客在自己的漫長的等待之中,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子似的被這一家子愚弄,出閣這麼重要的事她竟然毫不關心。於是他在墨羲之終於坐進席間之時,輕聲地憤怒罵道。出閣這種事,向來是賓客們占據高度,這是大家向俗世展示自己女兒的平台,無關乎於身份和權勢,這是禮節和文化,而墨之後向來守禮。但正如墨之後所說的那般,他的女兒實在是糟糕至極,或者是愚蠢不可及。雖然她因為自己的毒藥的美貌已經富有盛名,但這是有關於整個墨家的氣節。可是墨羲之卻在這麼重要的一天讓諸域各個大家族的代表狠狠地蒙羞,她的遲到,她的妝容簡直丟盡了墨家的臉。安靜的客席上這句話無異是飛進餐桌的蒼蠅,有人心裏暗暗吃驚,心說:這讓那個素來驕傲的墨之後如何是好。那位賓客連忙捂嘴,臉上有些不自然,他偷偷地望向墨羲之,可是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意思,她正專注於自己麵前吃的。客人有些怒了,他邊上那人在他腿上輕輕一敲,他瞬間懂意,他禮貌地起身,朝著大家致意之後微笑道:“出閨既懂禮,更何況墨小姐已經出閣了。”那個女孩終於因為他的挑釁抬起了頭,她開始收回自己散漫無禮的目光,卻僅用餘光留在他身上,但是她沒有絲毫想說話的意思;簡直驕傲到了極致,甚至是大小姐的蠻橫和任性。客人不由地生氣了!“墨……小姐,向來墨家以……”他沒在能說下去,因為那個女孩開口了。“諷刺一個人,最好開頭加以“這”個詞,而且語言必須精簡,你在諷刺對方的同時,用精簡的語言告訴對方你其實不想和他交談。而極致則是你隻需閉上嘴,安安靜靜地注視對方即可,所以我從不想把自己的心思浪費在連話都不會說的人身上。”“這……看來東域的文學素養也不過如此。”她未等對方反駁,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若要說,你就要用氣勢壓住對方,比如這樣……”她站了起來,用手微微把自己的頭發往後束起,露出她的臉。賓客看到對方的容顏,完完整整地直視而非那些偷窺者的一窺。他們瞬間明白那個女人而非女孩的墨羲之,的確帶來了死亡,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口舌好幹燥。……“這毫無禮數的女人!”一語既出,她妖媚的眼光流轉。高低立判!客人沒能說什麼,在身高上他占據巨大優勢,可他麵對她淩厲的氣質什麼也不能反駁,他羞愧地拱手:“在下失禮了!”隨後坐下,他咬著牙靜靜地等待墨羲之的反應,他已經退了一步,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理由不後退一步,她應該會向大家為自己的無禮道歉,那樣他依舊是贏了!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她恢複剛才的狀態,盯著自己的餐盤發呆!墨羲之的出閣出乎所有人意料,她的無禮,她的隨意讓一開始把這偏向了非正常的軌道,所有的好心思和壞心思皆泡湯!而當她想要放回自己的盤子,表示自己已經用餐完畢,準備離開之時,她的父親對自己這個毫無禮數的女兒表示了憤怒,墨之後用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要求墨羲之繼續坐下去,並且對在座賓客的問題一一解答。……“政治哲學是道德的分支,也是道德哲學的分支。而任何妄圖使用製度改變人生,去塑造社會環境是完全不可取的,甚至是愚蠢的,因為人生來就無法平等。而把道德動機當作引導人們做正當事情的方式,是被視為缺乏力度的,其原因不在於背後動機的微弱,而是人類的自私自利和自我欺騙使他容易偏離正確的事實,規訓人類的應該是道德本身,純粹的道德!”墨羲之看向那位向她提出問題的老學究,那個老家夥顯然在聽到墨羲之的回答之後喜極而泣,他興奮地快要扔掉筷子。周圍的人紛紛為那位聞名西域,道德政治哲學家的表現而詫異,以他們的思維實在是無法短暫的時間裏無法知道這其中的意義,但是那位老學究的態度讓他們驚呆了!目瞪口呆!博見的哲學觀,令人驚歎的文學素養,出色的見解顯然是令在場那位有名的老學究心服口服。“但是“道德”不過是人類有限的慷慨和底線之上的讓步。因為“我”不僅僅是經驗所丟出的一連串目標,屬性和目的的一個被動容器;“我”並不簡簡單單是環境的怪異產物。正義的環境就是保證正義美德的條件。社會環境作為一項公共合作的冒險事業,它意味著社會具有典型的衝突特征,也是利益認同的標誌。人們的利益為目的產生分歧,他們就會對其合作結果如何分配產生問題,這就需要一種大家都所認同的規則做出安排——即正義。”“正義環境正是人類社會的特征,心裏的品質則是自私和有限的慷慨。但是你得知道:正義相對於人類其實隻不過是縫紉機,彌補道德的缺陷和人類感情的衰老。所以:正義是可以估價的。”墨羲之就這麼說道,因為估計除去她和那幾位老學究沒人能聽懂她在說什麼。其餘的賓客隻會覺得她妙語連珠,妙不可言。“既人們還是被束縛著,接受這他律的影響,所以當人們按照純粹實踐理性所給定的原則而行動之時,其行動才是道德的。”“而最初之時:政治哲學是以功利主義為主,認定功利主義的觀點是一個錯誤的,因為它將不同的正義體係融成了一個單一的欲望係統,既每個人都會去追逐利益,它忽略了人類這個因素,因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去假定——人類聯合體的調節原則是依靠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選擇而起伏的。因為總是有那麼些人看重的東西比他自身利益更為重要,比如那些愚蠢的戀人。”老學究莞爾,因為他知道那個女孩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她應該無法理解愛情。“結果連正義都可以衡量,但是功利主義又是錯誤的,自相矛盾,所以正義論唯一存在一個問題:社會應該如何更好地武裝人類,是他們致力於這一目的,而非對此目的貢獻而獲得利益,用一種神性替代現有的社會分享模式。所以在我看來最為完美的製度是:人與人之間達到思維上的透明,他們以遵從“神性”而克己,自律。”墨羲之的出閣被那些老學究視為自己一生之中永不磨滅的記憶,她的博學折服了在場所有的老學究,至於其他人,他們應該處於無法理解的階段,但是他們跟著那些大學者為那個專注於吃飯的女孩鼓掌,那個十六歲的女孩在掌聲不息之處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出閣,而至此,再也沒有任何女人生出對她的嫉妒。她們有任何理由嫉妒?那些男人也不會嘲笑她是嫁不出去的女人,因為這樣的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征服男人的。“這個女人生來注定就是為了顛覆戰爭的。”古風城如是說道。再過不久她將迎來自己十七歲的生日,雖然墨羲之也曾思考過自己為什麼不能愛上別人,但當她想到在十四歲之時會愛上某個溫柔的人,然後十六歲的時候作為政治交易嫁給某個王子,她越想就越想抽那個十四歲之時那個男孩的耳光,問他為什麼這麼慫,不能保護自己;最後在新婚之夜給那個王子一腳,問他為什麼不能在她十四歲的時候遇見她。於是墨羲之想通了:她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她的感情太淡了,可就連這種一文不值的東西她也難以擁有,更何談愛上別人呢?若是有那麼一天,她學會愛,那她也隻可能愛上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