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亂戰下來,劉辯一方付出死亡三百,傷五百的代價,也算對周昕的戰法有些了解。周昕求穩有餘,進心不足。攻城之時,周昕調度合理,給劉辯的進攻帶來了很大的困阻。
然而劉辯鳴金收兵之時,周昕卻是沒有派出兵馬尾隨而殺,若是換做劉辯作為守城一方,定然會派出大軍尾隨追殺一番,擴大戰事效果。
退回營地之後,劉辯找來陳宮商議,接下來如何迎戰。
“主公,秣陵縣城牆高厚,古人雲十倍而為之。我們兵力比對方還要少些,不能硬拚,隻能智取。”陳宮分析道。
一旁的典韋著急的問道:“如何智取法?”
陳宮摸了摸下顎的胡須,道:“按照陳武所說,周昕從前一直被別人壓著一頭,而且周昕很有表現欲望,希望能夠證明自己的才能!我們可以依靠這一點,來贏得此戰!”
“哦?公台有何建議,塊快說來。”劉辯興奮的問道。
“陳宮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道:“主公,周昕既然想要證明自己,那如果我們佯裝敗退,會不會讓周昕滿足呢?最重要的是,我們佯裝敗退,我們就可設下陷阱,坐等周昕自投羅網。”
劉辯沉吟著,陳宮此計倒是贏麵很大,可是佯裝敗退這裏麵的尺度就賊難把握了。因為劉辯手下可戰之兵,九千多一點點,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真的敗退,而不是佯裝敗退了。
太史慈出言道:“軍師所言,子義有些疑問。”
陳宮笑眯眯的道:“哦?子義有何疑問,且說來聽聽。”
“主公、軍師,我們佯裝敗退,如何佯裝?再有,依照今天我對周昕的觀察,我們即便敗退了,他周昕也不一定會派出兵馬來追。其三,我們長途跋涉,兵力本就僅有不到一萬之數,一場佯敗,隻怕會成真敗啊!”
太史慈所說不無道理,劉辯所擔心的也正是此處。
陳宮摸了摸胡須,道:“我們佯裝敗退,這個再簡單不過。戰場之上,隻需主公做一出好戲即可!何為敗?主公佯裝受傷即為敗!其二,既然主公受傷,那就由不得他周昕不追擊了!因為周昕不追擊,劉繇也會逼著他追擊。屆時,就是我們一招定乾坤的時刻!”
陳宮胸有成竹的說道,帳中眾人聽完,也紛紛沉吟起來,細細想著這其中損益。
劉辯高坐堂上,摸著下巴的胡須,皺著眉頭,忽然腦瓜子一閃,頓時驚喜的道:“這樣如何,我可在戰場之上佯裝受了箭傷,跌落馬下,然後大家快速撤退,不管他周昕追擊與否,我都有把握搞垮他周昕!”
“如何搞垮?”
“哼……我既然受傷,他周昕追擊,我們設有埋伏,讓他不死也要脫層皮。若是周昕識破了我們的計謀,大家也不要忘了之前陳武的親筆信哦。”說到後麵,劉辯的臉上揚起了陰笑的笑容。
陳宮、太史慈、柱子三人瞬間反應過來,而李賢和典韋二人麵麵相覷,卻是不知道劉辯在講些什麼。典韋更是嗡著嗓門子追問道:“主公,你說的是啥,俺老典不明白,你還是和我之說了吧。”
堂中眾人皆是被典韋的話逗笑了,哈哈仰天笑了半晌,劉辯摸著肚子,指著典韋道:“哎呦,我說惡來啊,這個事情你不用懂,哈哈……”
典韋麵色有限難看,嘴裏嘀咕道:“主公莫要取笑哦。”
劉辯愕然,道:“公台,惡來不明白,你給他解釋一下吧。另外事不宜遲,讓士卒們埋鍋造飯,今晚,繼續攻打秣陵縣!”
“諾!”一眾將領領命而去,帳中隻剩下被劉辯叫住的陳宮。
“主公。”
“公台,大軍的糧草已經堅持不到後天,成敗在此一舉,寡人心中總有一些擔憂,特意找你留下,再仔細梳理一遍,這個計謀有什麼遺漏之處。”此戰,對於劉辯太過關鍵了,可以說,即便之前劉辯在袁紹、曹操勢力的夾縫中,壓力都沒有現在那麼大。
為什麼?
因為之前,劉辯的第一個領地北海,可以說是孔融讓給自己的。若是孔融和劉繇一樣心懷異心,不將北海讓給自己,自己可能隻能猥瑣在東萊周圍,根本進不去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