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禹,不可以。”我抱住他的腳,阻止他傷害天慶的舉動。
“螢兒!混蛋,誰傷了她,來人,趕快給她包紮。”柳希禹許是剛才被怨恨蒙蔽了眼睛,以至於竟然到我抱住他腿的那一刻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然後看到我手臂上被一個士兵劃傷的口子,便不顧旁人眼光地關心起我來。
“我沒事,求求你,放過我和皇上。隻要你放過我們,我想皇上也不會追究你的一念之差。”我不知道自己對他還有多大的影響力,但是從他緊張我的程度,可以知道我在他心中還是有分量的。
“螢兒,你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嗎?你越開口護著他,隻會讓我更恨他。你有多愛他,我就會有多恨他。我可以放過你和他們,但是天慶卻必須要死。”他拿起手中的劍,指向天慶,眼裏的瘋狂讓他的臉龐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柳希禹,隻怪朕當日婦人之仁,念及你柳家對螢兒有恩,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你。否則也不會有今日的縱虎歸山。既然朕落在了你的手裏,也隻好任憑你處置。不過朕若要是不在了,軒王也就休想拿回傳國玉璽,到時候那亂臣賊子就永遠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看你如何在他麵前交代。憑朕對這位哥哥的了解,他恐怕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哈哈哈哈。”麵對生死懸於一線,天慶異常的冷靜和清醒,他明白自己對於柳希禹而言,除了報仇外,還有軒王安排的任務要先完成。那麼隻要沒有拿到玉璽,柳希禹就不能殺他。
“你……!來人,給我搜。”此次尋找天慶,出門前確實接到過軒王送來的命令,說是沒有拿到玉璽前,絕對不能殺天慶,如有違令,視同忤逆。軒王知道柳希禹與天慶的恩恩怨怨,為了怕柳希禹自作主張,他還專門派了兩名親信跟隨,如果柳希禹敢違令,這兩人可以立即將他就地正法。所以柳希禹還是有些投鼠忌器的。
“回稟大人,沒有搜到。”士兵們搜遍天慶全身和屋子的各個角落,終究是空手而歸。原以為天慶會將玉璽隨身而帶的我,都很詫異他會將玉璽放到哪裏去了。
“說!你把玉璽藏哪裏了?”柳希禹惱羞成怒,不顧我的苦苦哀求,一把抓住天慶的衣領。
“奸人,我跟你拚了。”當眾人都注視著柳希禹與天慶的對峙時,誰都沒有想到孫大叔會一躍而起,想用手中的柴刀襲擊柳希禹。
柳希禹一個閃身,避開了柴刀,順勢將手中的長劍刺入孫大叔的體內,然後抽出,孫大叔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
“不——!”這一幕來的太突然以至於驚呆了所有在場的人,直到孫大嬸抱住自己丈夫的身體淒厲地哭喊聲響起。
“孫大叔,你……你這是何苦……”天慶也沒有想到孫二虎會有這麼突然的動作。他的行為在我看來與自殺並沒有兩樣,看著這位雖然日子很苦,卻總是笑嗬嗬的孫大叔,想著他這兩個月來的熱情款待,我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