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份轉換(1 / 2)

本是默默無聞的若舞,在江湖上人人盡知,眾道若舞是邪教派來的奸細,其居心叵測,心狠手辣,試圖迷惑楮言,南榮幕城,和蘇引。最後以刺殺清遠山暴露身份,而告落一切計劃。

是是非非,流言蜚語,不改的是若舞的師父卻是東譽,從那一刻開始,若舞明白她已說不清道不明,回不去過去的生活,與正道必勢不兩立。

來到望月東宮已數天,若舞整天封閉在屋,腦中無緒,雙目空洞,唯一的感覺便是痛,全身都痛。

南榮幕城措不及防的來到她的世界,又轉瞬的離開,快的讓她以為是一場夢,可這夢讓人忘不掉,痛的人撕心裂肺。

他沒有東譽的清漠悠遠,沒有蘇引的瀟灑輕狂,也沒有楮言的溫潤如玉。他如風和煦,如光溫暖,關懷備至,讓人依賴,如今這份依賴已離她遠去,永遠。

然而現實終究是現實,自顧悲傷並不能抹掉過去,也不能扭轉一切,這是弱者的行為。若想活著就必須去麵對,若舞明白,亦不會因此而沉淪下去。

十天,若舞打開房門迎接第一道曙光,若舞眨了眨眼,待適應光亮才正式打量四方。若舞微微張了張嘴,眼中驚歎,這是她見過最美麗的地方。望月東宮依山而建,延綿不斷,時而高時而低,時而驚時而險,抬頭望不見頭低首看不見底,可這些絲毫不影響它的美。

這仿若是一個五彩的世界,連雲彩都暈染著顏色。清水長流,花香四溢,五彩十色,閑雲野鶴,色彩斑斕,彷如仙境。若舞不知道望月東宮有多大,可她看見的足以讓她驚歎一陣子了。

“大小姐,主上請你過去”若舞心中微奇,她才不過出房門幾刻鍾,東譽便知曉了。

一路跟隨,若舞目視前方,雙眼時刻都在觀察四方,不多時,隻見一清泠的大殿,雖是五彩白日,若舞卻覺得那座大殿,煞氣陣陣。若舞彈了彈裙擺,隻身走了進去。

待進了殿才見,裏麵站了數多人。眾人見若舞進來,皆躬身行禮:“見過大小姐”從若舞進了望月東宮那天,她便聽這個稱呼,這個疑問今日便可明了。

若舞抬首,見東譽優雅的坐在榻上,修長的身形,白色的錦袍,腰束玉帶,墨發如鍛。他雙眼如冰,麵上無異,渾身自發一股淩人之勢,讓人敬畏,可若舞卻覺得這是讓她最為親切的麵容。

“師父”若舞出聲,心中平靜無波,眼底是一汪鏡湖

“知道我為什麼要封了你武功,讓你獨自出去闖蕩嗎?”沒有關懷之語,冰冷的話讓若舞心中微微失落。

“體驗一番酸甜苦辣,世態炎涼”如今明白,又有何用,失去的都已失去,無法挽回。

若舞的失落東譽盡收眼底,又道:“可明白什麼道理”

“江湖詭譎,人心難測,弱肉強食”若舞淡語,她已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利用算計的若舞。

東譽起身,直視若舞,慢步而下強勢逼人:“邪非邪,正非正,善非善,惡非惡”

若舞麵上一動,東譽說得對,什麼是正義,非正道,什麼是邪惡,非歪道。連玉官赫如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求正義卻在做非正義之事。

正派之人以正義為幌,盡所壞事,卻仍能被人歌功頌德。被認定為邪派的人,即使做著正義的事,也會被認定為凶殘狠戾,這就是所謂的邪不勝正。

這些不過歸咎為兩字,欲望。對權力的欲望,名譽的欲望,錢財的欲望。欲者爭之,從而歪斜,是非不分。

何為正?不過是權力,名譽,錢財來決衡。

若舞雙眸微閉,隱去情緒“若舞明白了”

“即日起,盡散天下,若舞是我望月東宮的大小姐,隻承我一人,受萬人敬之,若有不尊,以死定論”東譽負手而立,瞰視而語,渾身散發的氣勢,讓人毋庸置疑。若舞第一次看見如此霸氣傲然的東譽,讓人望而卻步。

“是”殿中眾人躬身,俯首尊崇。

若舞雙眸半垂,從今以後,天下盡知。不知蘇引,楮言對她又作何定論,再見,是否是刀劍相向,你死我活。她可以忽視萬人,可在意的隻那麼兩人而已,至少目前她無法做到成為他們的敵人。

不可片刻,殿中隻剩若舞東譽兩人,好快速有序。東譽走至若舞身前,冷語:“對於我的身份,你可有什麼想法”

若舞抬首,眼中尊敬毫無它緒“不管師父是什麼身份,你始終是我師父,若舞心中最敬重的師父”

她能毫無異議順受大小姐這個身份,不是什麼正邪是非之說,是因為東譽是她的師父,她心中唯一認可的親近之人,這無關身份,好壞。還有,她要讓那個不可一世的武林至尊後悔他的所作所為。

東譽滿意的點頭,轉過身:“很好,我培養了你十年,不是讓你優柔寡斷兒女情長,我要的是你的智慧,果敢,還有忠心”

從知曉東譽身份那刻起,若舞便明白她存在的意義,當日東譽親臨清風門最大的原因不過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毋庸置疑,她是他的徒弟,為他效力,與正道勢不兩立,無法更改。東譽一招便斷了若舞的退路,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