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真就欺負他了!”陳楚淵對於這一點,不以為然,反倒是得意不已,“這證明姓顧的沒有權勢,而在燕京混,沒權沒人還想強出頭,就算沒有人,還有別人收拾他,我這是看在爺爺的麵上,指點他。”
說完,陳大少又恍若無人般的張狂大笑起來。
一旁的手下看到陳大少的表現,心底最後的一絲疑慮,也在陳大少的笑聲裏消失不見。
反正這麼大的事萬一惹什麼禍,也不是他們這些沒有後台的小角色能夠頂替扛包的,既然陳大少都不擔心,他們隻管跟著分享成果就行。
這麼一想,眾手下都不禁感歎:顧氏企業退訂的訂單還真多啊!看來這次是被陳大少教訓得狠了,連底都賠掉了。
顧氏,要玩完啦!
不僅陳家的眾人都這麼認為,還在觀望中的許多商業人氏也都這麼認為,尤其是那些從顧氏企業手裏拿到違約金的人們,都不禁懷疑顧氏企業的領導者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到底是因為害怕陳大少的動作才會做出這種賠錢的買賣,還是由於想爭一口惡氣,才會給自己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
因為顧氏企業,除了與交好的羅氏、姻親趙氏之外,隻有極少數兩家一直不曾透露過撤單的公司與顧氏企業有合作關係。其他的,無論是在得知陳家動作後主動退訂的,還是搖擺不定威逼利誘或是以勢壓人想要無條件退訂的,都被拉入了顧氏企業的黑名單,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
不然,也不會在雙方‘友好和平’的前提下,顧氏企業還調動大批資金,來填補違約金這項不該填補的漏洞。
而顧氏企業大手筆的付了違約金的做法,無異於告訴那些得到違約金的公司,顧氏企業,是不屑於與他們合作的。
這些公司裏,雖然沒有像陳家這種在商會間勢力龐大,關係複雜的家族企業,但也有不少是燕京商業圈裏頗負名望的,就算他們與顧氏企業之間的事,是他們有錯在先,失去誠信,說出去不好聽,可顧氏企業如今的做法,卻是硬生生將這場本該在暗底下接觸解決的事,放在了明麵上,並且明晃晃的打了他們一巴掌。
“顧陽就不怕得罪人嗎?”某公司總裁辦公室裏,一位長相妖嬈青年窩在柔軟的沙發裏,手裏拿著剛剛由手下遞交上來的尾款清單,合同一方上書的顧氏企業四個字,落入青年眼裏,使青年忍不住懷疑顧氏的智商。
這個青年姓天,是顧氏企業至今唯幾的商業夥伴之一。
而之所以顧氏企業能與天姓青年合作,並非是由於天姓青年是個堅持原則,不為威逼利誘所驅使的人,而是陳家的人,根本就不能以這種小事敲響天氏集團的大門,更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白白欠天家的人情。
自然,天家的人情也不是說欠就欠的,就算是陳楚淵親自到青年麵前請求,天姓青年也不會對以勢欺人的請求感興趣。
在天姓青年看來,陳大少這次的舉動,絕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更暴露了自己的心性,這件事一旦被陳家老爺子知道,陳大少這個家主候選人的位置,是絕對坐不住了。
天姓青年伸手弾了彈桌子上的合同,對著垂頭在一側的秘書問道:“這個顧陽,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麼?”
若是單單陳家的動向,是引起不了天姓青年的注意的,可現在,他對這個姓顧的,有了幾分興趣。
他沒見過顧陽,但通過顧氏企業的做派,他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顧陽這番舉動的意義何在。
並非是由於外麵傳聞的那樣,顧氏企業是被陳大少的全線經濟封殺嚇破了膽,這才不惜損害自己的利益給陳家賠禮道歉。
相反的,顧陽一定是有了更強的依仗,才會義無返顧的撕破臉皮。
也怪陳家這次太過囂張,如今事態發展成如此嚴峻的對峙場麵,哪怕是陳老爺子與顧陽先前的交情,放在其中,也並非是舉足輕重。
所以,顧陽是絕對不會向陳家低頭的。
那麼,顧陽找到的依仗,就值得人尋味了。
“小……少爺,據情報上稱,顧陽在羅國,還參與了羅國貴族間的活動,大概位置,應該是在西北一帶,可惜由於在羅國貴族中沒有咱們的眼線,所以顧陽具體在幹什麼,我們無法得知。”秘書一言不苟的答道。
天姓青年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噢,居然連天家的眼線都無法觸及,那麼一定是貴族間的機密要事,嘖嘖,這個姓顧的本事真大。嗯,傳下命令去,到期的鋼構材料不用再與原合作商續約,直接去找那個什麼陽工廠。嗯……也不要弄全部,全部給那個小工廠,它也吞不下,也太打眼,就把燕京一帶的訂單都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