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關門走人!
燕商大能們在知道不能以勢欺人時,決定以數欺人。
一時間,燕京主幹道上湧出上百輛豪車,齊齊奔往天少下榻酒店。不少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還以為燕京哪位大戶人家結婚,不然為何大家有序的全都生一個地方跑。
天少沒有住在位於市郊五環外的主宅裏,而是住在了自己名下的酒店裏。
頂樓總統套房內,天少正窩在沙發上睡午覺,剛剛入睡,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天少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裝作沒聽見接著睡。
如果不是有相她不可的急事,想必那敲門聲很快就會消失。
天少這麼想著,無比懷念剛剛離開燕京前往保市去洽談修改訂單的福伯,若是福伯,想必天塌下來,也不會在她睡午覺的時候來打擾她。
天少煩燥的將自己的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裏,迷迷糊糊間,就聽到外麵的女秘書長扯著嗓子尖聲叫道:“天少!天少!不好了,外麵來了很多……很多老總,點明要見天少。我們……我們攔不住!”
“老總?還很多老總?”天少聞聲,一個鯉魚打挺坐直身,理理被壓皺的衣服,略一思索,就明白自己的午覺為什麼會泡湯,她磨磨牙,瞄了眼被扔在茶幾上的合同書,恨恨道:“姓顧的,賠我午覺!”
嘴上這麼說,天少卻不得不放棄午眠,洗了把臉清醒下頭腦之後,就神清氣爽的打開了大門。
盡管早有準備,但看到門外長廊上堆滿的熟人長輩們,天少還是愣了愣,回想著多少年前曾見過燕商大能們齊聚一處場麵,可惜的是,她終究沒能回想起來,也許自她出生起,也沒發生過讓燕商大能們齊聚一堂的大事。
天少定了定心神,看也不看麵前的是誰,拱拱手麵色恭敬的笑道:“各位叔叔阿姨大爺大媽們午安,不知道各位光臨本少這裏,有什麼事嗎?”
任誰也看得出天少這麵色上的恭敬是裝的,可從來沒有想拆穿過她更不可能讓她因為這種麵子上的小事下不來台。
倒也不是沒有人挑剔過天少的禮節,而是挑剔過的那些人,現在都沒有出現在天少麵前讓天少親自迎接的資格了,所以,後來大家對天少禮節不夠這一點,都選擇了無視。
差點被天少雙拳打到的大肚子中年人急忙退後一步,可惜下盤不穩,踉蹌一腳,幸好後麵精瘦漢子及時扶了一把,才免去了大肚子中年倒地並且砸倒數人的小型災禍。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是燕商圈裏頗有名望的人。
這個名望,並非是中年人贏得的,而是他的家庭所賦予他的,他父母白手起家,憑著過人的判斷力和獨辣的眼光,在燕商圈裏拚下一席之地。
可惜的是,這對父母掙錢有道,教子無方,意外去世外,家產留給了唯一的繼承人李延德,李延德頭腦簡單,可精力十足,在繼承家產後,就迷戀上了女色,導致身體虧空,年至四十卻膝下無一子女。
但顯然李延德也沒想過子孫後代的問題,繼續我行我素,李家的產業在他的肆意揮霍裏逐漸虧空。
李延德當然對這一點並不上心,也看不懂財務報表,他隻知道,這個圈子裏的人對他禮上三分就行了,而今天打頭陣來向天少討說法,也並非是覺得顧氏集團與羅國貴族合作這件事對他有多麼重要,純屬是找樂子來的。
李延德認為自己是來找樂子的,卻想不到,他此時在別人眼裏,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因為在場所有有身家的人,隨便拎一個出來,也足在天少對付他們時,考慮一番利弊,可李延德若是惹了天少,在場的人都十分清楚,恐怕不到一個小時,李延德產業下的所有集團就會全部宣布破產。
天少記憶力不錯,所以很直接的就認出了麵前站著的中年人是什麼人,是什麼德性,她退後一步,退到門框邊,拍了拍並不存在袖口,這才麵色冷清的對著李延德問道:“不知道李總來訪,有什麼指教?”
李延德頭腦簡單,卻並不是傻子,看出天少變了臉色,知道天少這是間接表達自己的不滿,心裏略微有些不爽,可他明白,自己在天少眼裏算不上什麼,自己的產業裏也沒有與天少合作的項目,於是,強壓下心頭的不爽,露出個浮誇的笑臉,嗬嗬笑道:“天少,我這次帶大家來,是想問件事。”
天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還沒鬆手的精瘦漢子,麵帶冷笑的一昂頭,“說。”
既然這些人推出李延德來,那麼就證明他們是不想拐彎抹角的試探,既然如此,她也懶得浪費時間陪他們打機鋒。